铃木将的最后一条是毛绒绒圆滚滚粉扑扑线条风有对耳朵谁也分不清到底是个什么小动物的可爱小动物表情贴图。
少年满头黑线:这该回什么……真的很不想回复啊。
粗略翻阅意外发现两条相关委托案件的信息。前情提要大概是隔壁镇中学就读的铃木将遇到某个不由分说不请自来的男人非要来参与学校家长会的故事。
铃木将:那人把盲人女朋友也带过来了,接触了一下人很还挺好的。
附赠贴图为无意义呜哇乱叫的简笔画小动物。
影山律没忍住回复道:这到底是什么?
对方迅速已读:会说已经变成这样了然后噶哇哇哭泣的奇美拉。
完全无意义的垃圾信息加一。
“哎,我前女友喜欢里面的那只兔子乌萨奇呢,说之前我的高颅顶发型很像它。”偷窥别人手机屏幕且毫不违避自己行为的花泽辉气笑说。
影山律:“……”你那就不是高颅顶好吗!
他艰难地转身告诉灵幻新隆自己找到了委托线索。
铃木将无聊打了个哈切,学生和家长都差不多走光了,室内只余他和身边的人——岛崎亮忽然扔给他的麻烦,一个什么也看不见可怜兮兮的女孩。
她正坐在铃木将的课桌位置上,安安静静低着头。
他心里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活跃气氛,“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轻轻地遥头,随后解释了原因。
铃木将便又说:“我会看着你不会让你摔的。”
她继续摇头,细声细气地说自己很害怕。
铃木将也能理解,毕竟他俩还属于刚认识的陌生人。他想她应该也很无聊,手机、现金、钥匙和盲杖都没有,只能这样坐着,除此以外什么都干不了。
“不知道岛崎什么时候回来啊。”他呵欠道。
岛崎那家伙去看望铃木统一郎了,备注一下后者是个会家暴亲儿子的混蛋老爸。家暴作为他的形容词可能不太精准,铃木统一郎下手真的超级重,殴打完铃木将还摔到墙上最后把儿子和背叛的属下一起高空抛物了。
“哦。”
“欸?”
“欸?”鸣海遥重复对方的语气词。
铃木将朗声笑起来:“你的反应蛮奇怪的哈。”
她放在桌底的手纠成结,头越发地低垂,声音也越发地微弱,“其实我不想……”
脸与桌面夹缝传出含混的呜咽声。
铃木将突发奇想地撩开覆在桌上的浅栗色头发,果真发现她在哭。
是那种,五官不动,只有浑圆泪珠汩汩涌落的悲惨哭法。
他大感不妙:上次见到哭泣的女人还是在很久以前,准备抛弃混账的妈妈和小孩子的自己商量去留,听见自己要留下来跟着老爸只因为老爸有厉害的超能力而妈妈什么都不会的时候。
妈妈也是这个哭法。
虽然那时她的眼泪更圆更大更炽热,震撼到可怕。以至于长成少年人的铃木将每次想起这件事都很想穿越过去锤小孩子自己一顿。
唉,小时候的价值观都被混蛋带偏了。
他怀揣着对儿时行为的悔意开口:“发生了什么吗?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经常哭泣的女孩
家长会召开的上午,发呆中的鸣海遥蓦地收到一个开心的消息。
她不由惊喜地反复确认:“真的要出门吗?”
世界分明只拥有鸣海遥到岛崎亮间距那么的一块面积,相对的屋内则变成巨大且永恒的空间,时间已经在这里停滞、重复。
远离熟悉的人群,隔绝外界一切的联系,置身不知何处的房屋,自身的存在似乎只为一个人的兴趣——监禁也不过如此,犯人只知道有释放日期,却不知道具体是多久——狱卒感到无趣的那天。
“是啊,小将在sns有讲今天学校开家长会,没人参与的话,他会很遗憾吧。”岛崎亮回答道,虽然知道按照铃木将的性格完全不会,但,他笑意盎然地接着说:“这挺有意思的呀。”
对此蛮高兴的鸣海遥其实很想开口问那孩子知道有想让他养老的成年人要参加他的家长会么,没说出口……她是真的很想要出门,也不愿惹岛崎亮讨厌,以至于再度被他扔下。
这人扔她一个人在家好多次了。
“家长会需要穿着稍微正式一点么?”距离学生时代已非常遥远的男人问。
看不见人穿什么服装的女孩眨了眨眼,不确定道:“好像是吧。”
他便如从心所欲的小孩子般地按着鸣海遥的肩膀转了个方向,推着她的后背向衣帽间去。
借由这件事,鸣海遥也联想起自己还未远去多久的学生时代。某年家长会正召开的时间里,她和绘里香没有进教室,反而懒洋洋倚在走廊,趴着栏杆闲聊。
“结果我俩的家长都没到。”
“和调味小学校运动会的时间撞了……”
“总共来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