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野绘里香一方面认为她开口说的还挺合常理,但另一方面:“原来亮哥哥在小遥心中也是罪犯啊——怎么想都是和闯入者睡觉的行为更奇怪吧!”
“啊……讲不清啦,反正很不一样的。”
听见好友陷入语无伦次的困窘,铃野绘里香兀然道:“对方强迫你的?”
鸣海遥眨了眨眼,眼帘下半掩着一双星星般漂亮的瞳仁,又大、又亮。可星星无法对焦般地乱飘,面颊小心翼翼流露着“微笑”。
身体在自发缓解压力。
“岛崎先生很温柔……等他离开就好啦。”旋即,她选择了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方式。
“也是,哪天呢?”
鸣海遥说:“过一阵。”
昨晚的岛崎亮就是这样说的。
问完问题的她感觉他立时跩住自己的手臂,慢吞吞地把她拖过去,随呼吸浅浅起伏的身体轮廓抵在一起,布料与布料、皮肤与皮肤都紧密贴合,热烘得仿佛消融。
“得有一阵吧,这会正在兴头上呢……”
他的头抵在自己肩窝沉沉睡去。
恬静、安然的鸣海遥被身旁电车门开启的动静惊动。
电车的每一次到站,她们身旁都会匆匆来回许多人,每个人都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偶尔,角落里的她们会被鱼贯的人群更挤向角落。
铃野绘里香同鸣海遥靠得更近,“假如是正常重逢,你会想和他谈恋爱吗?”
“我对他只有儿时想象,没有真正了解对方,也是不行的吧?而且我觉得,岛崎先生只是在……”说到尾声,声音却戛然而止。
铅灰色的电车顶似乎漂漾着莫名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话说,他多大啊?”
“……”
铃木绘里香:?
“我小时候他就是高中生了,算算啊——”鸣海遥将拇指和食指放在下巴帮助深思,“大概三十岁吧。”
铃野绘里香沉默片刻,掏出手机:“heysiri,报警。”
钥匙插入门锁的缝隙,轻轻扭动,还未听见钥匙与锁舌转动发出的脆生声响——门先开了。
“我一直在等你呢。”
余晖打在公寓外侧的墙面,投下偏移且浓重的阴影。
所有人都笼罩于令人不安的暗处。
门内的男人什么都没做,姿态轻松,单是插着裤兜、神情随意地站在原处,压迫感却如乌云压顶侵袭着门外的少女。
他勾起嘴角,笑容越是温煦,给予人的阴森和恐怖感越是密不透风。
出门与好友购置了正装、烫了轻盈卷发的鸣海遥微怔:岛崎亮不是没有钥匙……哦瞬移。
“不是让你待在家里么,需要我再说一遍吗?”他亲昵地念起她的称呼,“小遥。”
鸣海遥恍然大悟:早上说的是这个啊。
她向前摸到岛崎亮的手让他感受自己新做的卷发。
“卷发手感好好哦,是不是呀?”
柔和的浅栗色中长发,微微波荡的卷度还有垂坠感的重量共同营造了如冬日暖阳流泻手心的质感。
柔滑的触感也像被舌吻融化的巧克力,甘甜且美味。
“很可爱,”岛崎亮显得十分为难,手指虚拢着她的松软卷发,“这样小遥出门的理由就很充分。”
“可是我已经想好该怎么惩罚小遥了,放弃的话,会很可惜。”
鸣海遥:?
为了不浪费美味的想法,岛崎亮决定回档记忆:“不听话的孩子需要好好管教呢。”
他温柔地将一脸不解的女孩拉进屋内,带上了门。
岛崎亮早上说的是让她记得吃放在桌上的肉桂提子贝果
拿出诚意赔罪吧
“为什么要惩罚我?”鸣海遥没懂。
她发现自己被岛崎亮一把抱在了玄关处的鞋柜上,略微离地的脚勾着单鞋悠悠晃荡,而他正以面对面、唇瓣似有若无地相抵、鼻尖扫过肌肤的极近距离对自己低语。
“我在外面一直想着你,紧忙赶快做完事情回家,结果家里没有人在等我。”
掐在腰身上的手似乎因情绪的失望而逐渐使力留下印迹。
“小遥没有做到承诺,让我很失望。”
鸣海遥懵懵懂懂地道歉:“对不起,我早上没听清。”
话刚落下,她就感到男人紧紧挟制处传来的皮肉闷痛感消失了。
岛崎亮回想自己早上只是让她记得醒来吃放在桌上的肉桂提子贝果。
但占据道德高位的感受很妙,懒得下来的他顺从道:“我很伤心。”
“小遥拿出诚意来向我赔罪吧。”
他的嘴唇拂过柔软的唇瓣,轻轻摇摆,顺着光滑的皮肤向下滑落,流连于脖颈,反复留下吻痕。要挟在腰际的手朝下钻入连身裙内,递进,布料徐徐向上推起。
微妙的电流作乱于她的每寸肌肤、每根骨头、每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