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战潇认真地问道:“若是我们日后有了女儿,殿下会让她去和亲吗?”她说着话眼眸中闪着泪花。
沈初酒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话多,她垂眸咬了咬下唇。战潇俯身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不会。”
沈初酒伸出手臂,她环住战潇的腰身,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小声道:“殿下,我想要个孩子,顾太医说我以后是可以怀孕的。”
无论日后能不能留在战潇的身边,她都想要个孩子,若是能留下,自然最好,若是留不下,那个孩子便是唯一一个和战潇有关系的人,她也不会太难过。
战潇听着沈初酒的声音沉默片刻,胸膛处便感受到一股温热,他的心猛然颤了一下。顾松安的确说过有法子可治,血藤他想想办法也能弄到手,唯独此后的日子不光要与汤药作伴,沈初酒还要忍受针灸和刮痧的治疗,哪怕是半年,战潇也不愿意让她承受痛苦,她这么怕疼,到时候得多难受啊。他现在看着沈初酒的模样有些怀疑自己当初做的(y)(h)选择是对还是错。
战潇的手搭在沈初酒的肩头,柔声:“生孩子很疼的,你不是最怕疼的吗,嗯?”
身孕
(修)
沈初酒在战潇的怀里抽抽搭搭地哭着, 她声音沙哑地说道:“能和殿下有个孩子,我愿意。”
战潇突然失笑,他咬了口沈初酒耳朵低声:“乖, 我不愿意。”
沈初酒听着战潇的话,她垂眸咬着下唇,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所以, 战潇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她留下, 他们之间有的只是利益?
沈初酒推开战潇,她起身坐在床榻上,失声痛哭起来,战潇看着她纤弱的身子一颤一颤的, 他终究没有将实情告诉她。
他将沈初酒抱在怀中低声安慰:“乖,不哭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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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薛昭茗七日后出发, 可好巧不巧薛昭茗被府医诊出有喜了, 薛昭茗感念这个孩子来的及时,她又去了墨棠苑。
战潇不在, 薛昭茗趾高气扬道:“王妃怕是不知, 今日府医来把脉,妾身竟然有了表哥的孩子。”
沈初酒闻言大惊, 后才反应过战潇那日的话是为何意, 可是战潇本不是那样的人,定然是薛昭茗用了见不得人的法子。
“这是好事啊, 日后放在本妃的膝下养着也挺不错。”
薛昭茗的笑意僵在唇角, “我只是来告诉你, 我可能不用去和亲了,日后谁是主母还不一定呢。”
沈初酒无所畏惧, “那就试试看。”
是夜,沈初酒给战潇说了白日发生的事情,战潇沉吟片刻,将边塞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沈初酒却反问道:“昏迷了也能起来?”
“当然不能啊。”
战潇说完才反应过来,那孩子八成不是他的。
次日,战潇被薛太妃叫去,说的也是这事,战潇却一口咬定不是自己的孩子,并说:“若真是皇室血脉,大不了儿子领兵攻打,将孩子抢来便是。”
言外之意,薛昭茗必须去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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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这日回沈府,沈新语正在绣孩子的衣裳,见沈初酒来了,沈新语笑问:“小酒,你看这个衣裳好不好看?”
“好看。”沈初酒笑着拿起衣裳仔细瞧了瞧,连连夸赞沈新语的女红又好了,末了才问道:“嫂嫂怎么突然开始绣孩子的衣裳了。”
沈新语附在沈初酒的耳边笑说:“我怀身子了。”
沈初酒闻言怔了一下,前些日子她还在和战潇说孩子的事情呢,可是战潇却怎么都不同意。她颤巍巍的摸着沈新语的小腹,突然笑道:“真的吗?”
沈新语笑着点头,“昨天请郎中来瞧的,都三个月了,这个孩子好乖,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新语同沈时春成婚近三个年头,因着沈时春时常在外奔波,二人商量不那么早要孩子,一来对沈新语身子好,二来则是不想沈新语怀着身子还四处奔波,没曾想竟然一早就有了孩子,这次不得不在大渊多住些日子了。
沈初酒摸着沈新语的小腹,呢喃:“我竟然要当姑姑了。”
“嫂嫂,快将丝线给我些,我也要给宝宝做衣裳。”沈初酒犹如打了鸡血般,立马开始缝制衣裳。
直到暮色降临,屋内掌起灯火时,沈初酒才反应过来自己该回去了,她放下手中的针线说了声:“嫂嫂,我明日还来。”
话音甫一落地,街上的梆子声突然响起,沈初酒怔了一瞬,沈新语却笑道:“走不了了,再做一会儿就寝吧。”
沈初酒也只能这般,原本想着战潇肯定会多想,后来仔细一想他也没想将自己留下,想不想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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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沈新语因怀着身子,又怕沈时春不老实,故而二人便决定分房睡。今日沈新语同沈初酒睡在一起,她问了声:“我瞧着殿下对你挺好,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沈初酒的手在沈新语的肚皮上戳了戳,无精打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