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兆严峻的目光看着她,没?有在意盛云锦的冷嘲热讽,他开口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明盛集团历经盛家几代的打拼发?展,到了盛明兆这一代,它的地位早已经无?可撼动。
闻言脸上的笑意逐渐扩散,可眸光中却不含一丝一毫的笑意。
盛云锦弯唇,淡淡道,“那就别?这么操心了,皇位也是有可能会被有能之人造反夺走的。”
砰。
是瓷杯被大力摔碰的声音。
血液顺着掌心划过,一滴一滴的落在已经布满了水渍和瓷片的桌面上。
盛明兆的目光沉沉,他盯着盛云锦挡在脸颊面前的左手,以及,掌心带血的伤痕。
随后,他移开视线,“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以后别?再让我?听见。”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
只留盛云锦安静的坐在原位。
…
目光落在自己左手被伤到的掌心,盛云锦混不在意的甩了下上面的血迹。
她垂眸盯着右手已经施展了一道法术的指尖,勾唇轻笑。
偷窥的老鼠被抓到了。
…
与此同时,京郊的某栋别?墅内。
身穿道袍的男子痛苦的哀嚎了一声,随后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左眼。
在被掌心遮挡住的眼窝处,血液源源不断的向下滴落。
他痛苦的嘶叫着,掌心的异物感让他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来?愈强。
强忍着眼睛的疼痛,他踉跄着跑进了洗手间?。
捂在眼睛处鲜血淋漓的手掌颤抖着移开。
在镜面的照映下,他清楚的看到,在自己的左眼上,插着一片带着暗纹的碎瓷片。
霎那间?,他腿软的跌倒在地上,本就枯槁的面容更变的惨白一片。
…
桌面上破碎的瓷片和茶渍正在被佣人清理,家庭医生帮盛云锦把左手的掌心消毒,然后擦药一圈圈的缠上纱布。
一旁的黎管家面色带着些不忍,她看着盛云锦掌心长长的伤痕,低声叹气道,“盛董也太?冲动了,唉…”
盛云锦听到了他的话,闻言笑了笑,“黎叔,我?可是听到了哈,你是不是在说他的坏话呢?”
黎管家抿了下唇,先是朝楼上的方向看了眼,随后才默默道,“…我?也没?说错,再怎么样,大小?姐您这伤都是盛董造成的…”
心念微动,盛云锦没?说话。
倘若她不故意激怒盛明兆的话,估计这伤也是能避免的。
不过,若是不把自己落于危险的境地,那么在暗处偷窥的老鼠,又怎么能这么快就被抓到呢。
上一次电梯被困后,盛云锦去了解过,操作室的画面里也很清晰的记录着工作人员是按照正规的办法在操作电梯。
按道理来?讲,电梯在被拉到十五层的时候,电梯门是会正常的打开的。
可是偏偏,就那么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电梯再次不受控制的落了下去。
当?时只顾着施法保命了,可事后再这么回?忆起来?,盛云锦却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像是暗地里,有人在针对?她一样。
这种感觉,不是来?源于内心和大脑,而是游离于她的五感之外,混沌之中。
那次的事情没?有让盛云锦给捉到眉目。
可这次,自从她踏进盛家之后,她就发?现了,那种萦绕于命格之间?的窥伺视线。
既然发?现了,那当?然就不能放过。
…
掌心已经被包扎好,盛云锦试探性的抓握了几下,然后就被一旁的家庭医生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手臂。
“别?乱动了,待会儿伤口裂开又该流血了。”
听话的点头应下,盛云锦看向一旁的黎管家,像是忽然想起而随口一问。
“张澜佑呢?今天没?在家吗?”
摇了摇头,黎管家回?应道,“在楼上的卧室,早饭过后就一直在房间?里待着。”
想了想,他补充道,“应该是在温习功课吧,最近这段时间?可能学业紧张,每天下午放学都要在学校看会儿书才会回?来?。”
盛云锦闻言朝楼上看了眼,笑了下,没?说话。
三楼的某间卧室, 房门被悄悄的打开,露出一条微小的缝隙。
张澜佑透过这条缝隙朝楼下张望着,距离太远, 他没办法听到楼下的说话声?,但却能看?到盛云锦被包扎起来的手掌。
房门重新被关上, 没人发现曾经有人在这里窥视过。
张澜佑拿过自?己的手机,给上面的某个联系人打了电话。
嘟…嘟…嘟…
电话一直没有被接通,张澜佑又打了几次,随后便?不耐烦的把手机扔到一边,打算下午出门一趟, 亲自?去找那?道?士问问情况。
…
盛云锦今天上午回来, 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