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果打量着竹筠,默不作声,但眼眸却灵动得很。
竹筠展开手臂,一见这架势棠果瞬间明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趴在竹筠的怀里避开那寒冷的风,怀里满是温暖还有好闻的香气,棠果简直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她好似腾云驾雾地在天上飞来飞去,而更让棠果欣喜的是竹筠正在大方地向她展露出秘密。
【就是这里啦,你可以停下来了。我已经给你导航了,你不可以再生我的气了!】
一路上857号都在专心的为竹筠服务,态度良好,根本不需要竹筠多费心,看样子是在弥补之前对竹筠的亏欠,也在害怕着它会被竹筠记在复仇的小本本上。
竹筠请哼一声不再理睬讨好她的857号,想让小气的她忘掉不久前的那份仇,没有那么容易呢。
“小竹,这是什么地方啊?”
棠果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院子的走廊上挂着灯笼,朦胧的光亮让棠果勉强看清楚了这座小院里的文雅,还没有全部枯黄的青竹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这是秋风走过的脚步声。
竹筠找了棵梧桐树坐了上去,这可是个绝佳的好位置,正好能够看见院子里的动静。她贴在棠果的耳边说道:“果果知道长宁侯世子秦叙禹么?”
棠果缩缩脖子,双手抓紧竹筠的衣襟,怯怯地点点头。
女子娇羞的容颜所绽放出来的动人风韵皆因竹筠的耳边说话,竹筠弯弯眼眸荡起双脚,她说道:“这人他得罪我了,我看他不顺眼就让人一直盯着,前几日泸州城里不是疯传他和良家妇人的事儿么?”
棠果眨眨眼睛,这件事情她是听说了,还是听丫鬟瓶儿说的。
她问道:“然后呢?”
竹筠狡黠的神情有着痞气,笑吟吟地说道:“然后这事儿是我做的,那场火是我放的。”
莫非自己是个火神?本来想用天雷符炸死秦叙禹的,结果不知道怎么冒出了火来。再想剧情里自己对竹家放的那把火,难道自己这辈子和火的缘分很深么?
她说的平静,但棠果已经大吃一惊地捂住了唇,那双水灵灵的杏眸瞪得圆溜溜的,也让竹筠手痒地捏捏棠果的脸蛋。
“什什么!那火是你放的?竹筠,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你就不怕自己被人发现么!那可是长宁侯的世子啊。”棠果对她又气又恼,觉得这人就是个傻大胆,仗着自己浑身的本领就胡作非为!
“哎哟,你咬我干嘛!”
竹筠捏脸的手指被棠果用力咬了咬,尖尖的牙齿陷在肉里,疼得竹筠倒吸一口凉气。
棠果不给竹筠好脸色看,不过咬人的时候也没忘记捂住她的嘴,说起来还挺贴心的。
竹筠看了看手指上的牙印,压低嗓音对棠果说道:“你可真狠心,咬我那么用力,一点怜惜都没有,亏我对你那么好了。”
“对我好又怎么了?照样不耽误我咬人。”
竹筠失笑道:“牙尖嘴利。”
“彼此彼此。”
棠果坐在她的腿上,明眸善睐,甚是温柔,只听她说道:“你果然是个危险的人,但就像你说的,你对我那般的好,竟让我一点也不怕你,还敢咬疼了你。竹筠啊竹筠,你若是嫁了人,我可怎么办啊。”
憋在心里的话总算被棠果说了出来,竹筠听得愣神,旋即笑道:“谁说我要嫁人了?我娘说的话你也信啊。今个儿我俩压根就没去赏花宴,她带我去见了得大师了,也就是说她带我去驱邪了,那大师上下端倪了片刻,只对我说了句佳缘近在眼前,你是没看见我娘那张被气得眼歪嘴斜的脸。大师可真有意思,替我报了这个仇呢。”
方氏以为了得大师能一眼识破竹筠体内的邪祟,但邪祟未除却得到了那位大师的一句祝福,这回去的路上竹筠硬上了方氏的马车,也没说什么,就是用毛笔蘸着胭脂在纸上画着符文,画完了还让方氏认真点评几句,这架势吓得方氏的脸比那死了好几天的尸体还要惨白。
棠果捂着嘴巴憋着笑,双肩颤抖,眼角笑出了泪花。
原来原来自己是白担心了啊!
这可真是荒唐透顶!
她倒在竹筠的怀里,望着竹筠那线条优越的下颌,突然说道:“小竹,我给你做了套衣裳,改天你穿给我看看吧。”
“咦?你怎么会有我的尺寸。”
棠果含糊其辞道:“咱俩身形差不多,你也就比我高点,摸准你的尺寸又不是一件特难的事儿。”
竹筠搂着她的腰,夸赞道:“果果这么厉害啊?不用手摸也不用尺量就能摸准我的尺寸啊。那就不知道胸口的尺寸放得宽不宽敞,别勒着我。”
棠果真不是竹筠的对手,此言一出,棠果真是恨不得自己刚才是个聋子。
“不知羞!”
棠果眼睛偷偷瞄着竹筠柔软的胸口,又听竹筠打趣道:“那你有本事别看呐。”
“谁看了!呸。”
二人嘴上打着架,很快便听到有马车的声音,竹筠掩住棠果的唇对她使了个眼色,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