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人濒死般狠狠弹了一下,逐渐苏醒过来,呲牙咧嘴的骂着。
他伸手扒拉了两下头上粗粝的东西,突然感受到一根粗硬的东西杵在他要害之处,登时吓出一身冷汗。
林圻言手里的东西往前送了送,缓声道:“别动。”
中年男人动都不敢动,却嘴硬道:“你你他妈谁啊。”
林圻言用了点力气,再次提醒:“还想要就别动。”
本就外强中干的男人知道对方不是说说而已,立马服软:“有话好好说,您有什么要求直说就行,我一定会办。”
妈的,等这东西撤走,他一定会让对方生不如死!!
余忻忻握了握拳。
林圻言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继续说道:“你去提离婚。”
男人挣扎的动作顿住,眼珠一转,想明白一些事后登时忘了自己处于被动,凶恶道:“你是那小贱蹄子找来的帮手?!
“妈的,就知道她娘俩不安分,在这里等着我,呸!老子打不死她们!!老子生出来的种现在都敢蹬鼻子上脸了!惯的她!!”
林圻言面不改色沉声道:“我们是oga保护协会的,隶属于政府部门的正规军,oga保护法实施以来遭受到不少有心人抵制,为保护oga身心安全,惩治恶贯满盈的alpha,特此批准成立。”
她手上用力往下压,“合法合规使用任意方式,包括但不限于威逼,利诱,阉割腺体。”
“以及剥夺生命权。”
中年男人冷汗连连,“你,你说是就是啊,我还说我是alpha保护协会的,有证据吗随口就来,信不信我去举报你。”
林圻言心下有了了解,沉稳道:“你不信可以试试。”
话落,她抬脚精准踹到男人腿心,但把控了些力道,不至于直接废了他。
毫不手软的动作和利落的行动力,对方根本不怕他的威胁。
钻心的疼直冲心底和天灵盖。
抓心挠肺一般根本没法疏解。
男人心底的恐惧肆意蔓延,疼的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顺着皮肤沟壑往下。
林圻言不紧不慢收回脚:“现在信了吗?”
“两天时间,我们要看到你离婚,否则,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不等地上的人有反应,林圻言拉着余忻忻离开。
不远处,牧云歌站在那里无喜无悲的看着。
等地上的人缓过疼痛站起身来,她视线稍稍移动,往另一侧扫过。
余中桦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疼痛褪去了一些,他才堪堪扒拉掉腥臭麻袋,跌跌撞撞的爬起来。
地上的泔水洼被热气蒸腾挥发,只剩下酸腐。
余中桦扶着腰深一步浅一步的走。
迎面一个醉汉拎着酒瓶摇摇晃晃过来,临近他旁边,脚下一斜,撞歪了余中桦的肩膀,没发觉般接着往前。
余中桦回首怒道:“没长眼啊。”
醉汉头猛的甩回来,猩红无焦的眼盯着他,举起酒瓶,嘴里声音含混不清:“你说谁?”
余中桦瞧他这个不清醒的样儿,也不敢再说什么,嘟囔着骂了一句,转身要走。
醉汉吆喝:“喂,”
“你是那什么,oga吗?”
余中桦火气直冲脑子:“是个屁,老子alpha!!你他妈故意找事儿是不是?!”
醉汉“嘁”了一声,仰头灌了口酒,“没意思。”
他继续摇摇晃晃往前走,不知所云的咕哝,“这年头,oga腺体这么值钱,我要是什么时候弄上一个,这辈子都不用愁喽。”
余中桦死死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没走多久,突然顿住,小眼睛里迸发出一道光。
牧云歌身后卷发随意散着,被热风一吹,发尾扬起。
她瞳孔漆黑,单手插在兜里,右手的绷带已经解开了,掌心恢复如初。
——
中午太阳很大,林圻言和余忻忻回到学校的时候,午休已经要结束了。
林圻言刚坐在位置上,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看。
是牧云歌发的消息,说在休息室等她。
林圻言看了看时间,站起身走出教室。
穿过熟悉的玻璃连廊,推开门。
里面,只有牧云歌一个人在布菜。
见到林圻言,她弯了弯唇角:“言言,来吃饭。”
林圻言走过去坐下,笑说:“云歌,你提的办法好好用。”
牧云歌坐在她对面,单手支着下巴:“对这种人,自然是要有权威的势力才能压住。”
“不过,他应该过一段时间会反应过来。”
林圻言吃了牧云歌夹来的菜,咽下去后,弯起眼睛:“没事,只要离了婚就好。”
牧云歌笑了笑。
林圻言:“对了,冉冽好多天没来上课了。”
牧云歌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