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月听完先是点头后又摇头,会员制的杀伤力比你想的要大很多,ys现在要下沉市场,口碑是很重要的,如果会员制的事传播开,肯定会有人认为ys到底还是高高在上,既想要下沉市场割韭菜,又放不下身段。
听起来既要又要的好无耻夏诗弦听完拳头硬了,这样干的企业不是没有,结果显而易见,死得很惨,等到反应过来想要放下身段讨好消费者的时候,往往已经离死不远了。
这么一想,为自己牟利是在ys承受范围内的损耗,而舆论爆发的话,则对ys的服装业务是个致命一击。
哪怕ys旗下品牌众多,但也不是能承受得起的损失。
后果这么严重,那是不是要跟钟秘书说啊!她肯定能想出好办法来!夏诗弦咋咋唬唬就要给钟秘书打电话,好像ys损失比她自己丢钱还难受。
文思月失笑,我才是总裁,你怎么比我还着急?
夏诗弦闹个大红脸,文思月打趣她皇上不急太监急,她挠头,呸一声,我还不是关心你我的钱途,万一ys真倒闭了,我不就失业了?说不定到时候你背负巨额债务,连累我帮你一起打工还钱。
脑补一番两个人在工地搬砖,文思月晒的黑又亮,她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倒不至于,文思月也笑了,还在可控范围内,你不是要去ys吗,正好把高管叫来开会。
在夏诗弦没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通知秘书开会了,不然等待的时间太无聊,还不如趁间隙处理些工作。
就这样ys本部在文总的授意下进行整顿,ys的忠实消费客户发现消费体验好了许多,门店开始进行统一管理,配货速度相比以往快不少,且属于支线的yss也进入门店售卖,只有在伦敦的高定专卖采用会员制,但不是会员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进去参观。
同时ys还设立了服装展览馆,展出自ys成立以来所有的高定,这是夏诗弦的意见,她认为服装也是历史的一份子,服装的演变,每年的流行在一定程度上跟时代发展息息相关,自古以来服装演变与历史息息相关,自有一套逻辑在。
ys的服装产业进一步扩大,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对服装的态度产生转变,在经济发展的年代,衣服的作用只需要满足人的基本生理需求,而经济得到稳步发展,开始越来越重视精神世界,满足基本需求的服装已经无法满足当代青年,服装对更多人来说,已经成为一种展示品味,展示个性的舞台。
夏诗弦没想到她随口的建议能产生这么大的波澜,她还在工坊里捂着头绞尽脑汁的想要给老母亲做点什么出来。
她妈妈年逾五十,大概年轻时一直从事重体力劳动,身材一直保持较好,甚至跟同龄人相比有些瘦弱,她倒是有母亲的身体数据,然而准备动手时她发现个很尴尬的问题。
她根本不知道她妈妈喜欢什么。
她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喜欢穿什么衣服,她妈活的太简单了,以前没有条件都是有什么穿什么根本没得选,现在选择多了,可老太太已经养成习惯,觉得衣服穿的舒服就好,不喜欢花里胡哨的。
回家时偶尔听老人家念叨过越来越怕冷,打算买件羽绒服。
做件西装她手到擒来,可羽绒服或许还是老家小区门口的裁缝店做的更好。
文思月开完会回来,夏诗弦捏着针线低头沉思,腿上放着一块黑布,表情悲痛中带着亢奋,文思月多看了两眼夏诗弦腿上的黑色面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腿上躺着的是英勇牺牲的同伴。
无从下手?还好文思月很了解夏诗弦,她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悲痛中带着亢奋的表情,确实有些扭曲。
夏诗弦抖了下,思考太专注根本没注意到文思月,她抬头,把针线放下,一直举着都酸的不行,哎,我不知道给我妈做什么,她穿衣服没那么讲究,我想着总不能给她做一件羽绒服吧?
她压根不会做羽绒服,再说羽绒服肯定不能手工缝制,不然羽绒都露出去了。
文思月扯把椅子坐下,单手撑着桌子,拿过夏诗弦刚才捏在手里的针线,这边有缝纫机,可以试试看。
踩缝纫机?夏诗弦思维很跳脱,她眼睛转了一圈,问了个毫无关系的问题,你说总监和向琳在监狱里是不是要踩缝纫机的?我听说有的监狱专门生产鞋带什么的。
文思月冷峻的脸抽动一下,差点没绷住,应该不会,向琳是经济犯罪,监狱好像是文娱活动比较多,有到处巡演的合唱团。
啊?夏诗弦咂嘴,啧,看来待遇挺好啊,
我不喜欢缝纫机,更喜欢手动,一针一线缝出来特别有成就感。夏诗弦站起来走到工坊里的缝纫机前说。
在文思月的授意下,ys为她开辟出一间独立房间做工坊,她缝制起来经常忘记时间,有时甚至通宵作业,文思月相比之前的摸鱼状态,忙得不是一星半点,两人时时见不到,所以交换信息素时反而比平时更加的热情。
你这话像是从老古董嘴里说出来的。文思月唇角扬起,夏诗弦捏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