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文思月开车上瘾了?
她咳嗽两声,后知后觉的想起严婧涵刚说了【你的人】这三个字,看看边上没人注意到她,把包放到座位上,先是探头探脑的趴到车窗前观察,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没上车,在下面三三两两散漫的站着聚众聊天,她往车窗边缘看,文思月和钟秘书则站的稍远,两人方圆三米基本没人。
看来没人想过去凑热闹。
夏诗弦抬腕,距离通知的出发时间还有十来分钟,她一来就上车好像有点太早,窗外没什么好看的,她坐回去,手心朝下放在膝盖上方,坐姿端正的像个小学生。
率先上车的同事看到她这架势惊得后退一步,夏姐,你怎么这么僵硬晕车吗?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瓶晕车药递过来,夏诗弦干笑着接过,谢谢哈,我确实有点
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她其实是激动兴奋的!
同事是个热心人,特意交代夏诗弦晕车的话最好现在就吃,夏诗弦假笑着点头,真吞了两粒进去,站起来把药瓶还给同事,顺便道谢。
车上人陆续变多,等人差不多都上来后,文思月和钟秘书跟着上来了,一个坐到驾驶位,一个坐副驾驶,于是夏诗弦眼巴巴的目送文思月走到驾驶位上。
好不容易等到车开动,她赶紧把严婧涵招呼过来,平移到靠窗的座位,让严婧涵坐外面。
文总她能开车吗?她有驾照吗?严婧涵屁股刚挨到座位,夏诗弦迫不及待的小声问。
严婧涵用傻瓜般的眼神看她,你们天天在一块不知道的嘛?
我真不知道啊,她很多事我都不知道的。夏诗弦装乖,我发现你变成熟了,今天的你好有安全感。
我一直都是成熟靠谱的成年人。严婧涵瞥她一眼,夏诗弦嘻嘻笑,接着语气陡然下降,你不打算追究了?如果你想追究,我房里有监控,肯定能
别劝了诗弦,我说过不会追究,算是给双方最后一点体面吧。严婧涵打断她,表情郁郁,夏诗弦张口还想再说,严婧涵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笑笑接着说:文总给了很客观的经济补偿,这么想还是我赚了我什么都没损失她我还是挺舒服的。
夏诗弦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怎么说,好友的表情隐忍又痛苦,她明白,她不追究的更多原因是她还想天真的保留曾经美好的部分,如果撕破脸,仅剩的那点美好回忆也不复存在。
曾经以为能抵过一切的坚韧感情,到头来不过是好看的大号肥皂泡,轻轻一戳就破了。
难道就这么看着严婧涵难受?夏诗弦自觉做不到。
我没事的啦,医生说我是应激了,过几天就好,不用担心啦,况且马上巨款到手,钞票治愈了我。严婧涵轻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吃的晕车药药效似乎是开始发挥作用,困意直冲大脑,讲话逐渐颠三倒四,严婧涵看她强撑着跟自己聊天的模样失笑,差不多得了,我要睡觉,你要不自己讲?
夏诗弦迷糊间听到严婧涵的嘲笑,尽管她想反驳,可睡意侵袭着她,她脑袋一点一点的,随着车不小心的颠簸渐渐滑到严婧涵肩膀,严婧涵笑了笑,稍微调整肩膀的姿态,好让夏诗弦枕的舒服一点。
约莫两个小时,大巴车到达目的地,a市远郊的一座度假村。
度假村旁边的山头是别墅区,a市有头有脸的巨富几乎人手在这有房,钟秘书下车后一边眺望不远处郁郁葱葱的山头一边琢磨是不是要给自家总裁也买一套,方便老板和夏小姐闲暇时间度假。
兰泽在这也有别墅,她来过两次觉得环境不错,不像文思月在市区的别墅,这里风景秀丽气候宜人,除了在山里交通不方便再没有其他毛病。
但对于有钱人来说,钞能力可以消解一切不方便。
夏诗弦睡得天昏地暗,除了药物发挥效用外,前一天一宿没睡也是罪魁祸首,直到车停了她还没醒。
等人都下车后文思月从驾驶座出来,她本打算下车的,眼神一转发现严婧涵正抬头挺胸坐着,既然严婧涵在,那么旁边的人大概率是夏诗弦了。
她眼神闪了闪,迈开长腿沿着窄窄的过道径直走到严婧涵面前。
严婧涵见状赶紧轻轻摇晃夏诗弦,醋缸过来了,要是让她看到夏诗弦枕着她肩膀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怕是五盘超级加倍的酸黄瓜也没法让醋缸熄火。
光是简单的脑补,她的牙根都泛着酸疼。
可又不敢太使劲摇,夏诗弦现在是oga,不再是以前皮糙肉厚的beta了,夏诗弦无所谓,她还心疼好闺蜜呢。
严婧涵心蹦蹦跳,抬着眼皮偷偷观察文思月,文思月一张脸一年四季都是一个表情,她看得眼睛直抽抽也没看出文思月现在到底生气没生气。
呃文总,我这就叫她。严婧涵顶不住文思月的眼神,稍微加了点力气,想把夏诗弦摇醒。
好消息是夏诗弦醒了,坏消息是夏诗弦哼哼好几声才醒。
带着气音的哼哼声,令严婧涵不可避免的想到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她耳朵发热,见夏诗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