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上残留着文思月的余温,夏诗弦挪动下臀部,让自己的臀部完美和文思月坐下时的印记相重合,捻着下巴若有所思。
她在反思文思月不自在的原因,只是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文思月手搭着件浴袍,不知何时绕到她身后,用手指轻轻点她肩膀。
夏诗弦:?
她扭着脖子回头看,你不是去浴室了?什么时候折回来的?
文思月递给她一件浴袍,在你当思想者的时候,思考不要太入神,小心被人从身后暗算。
夏诗弦站起来不屑一顾,除了你还有谁会暗算我?
除了我,还是有不少人的,毕竟诗弦很招人。文思月又点了下她的脑门,夏诗弦闪躲不及,嘶了一声。
她立刻捂住脑门,连续瞪了好几眼文思月,你干嘛!找我揍你啊,被点到的地方隐隐作痛,她毫不留情的拍了下文思月的手背,你刚才怎么了?我惹你生气了?
文思月低头看着自己被拍的有点红的手背,刚才没有生气,现在特别生气,如果你不让我帮你洗澡,我会更生气。
哪有人上赶着要帮别人洗澡的?又不是澡堂的搓澡工,夏诗弦腹诽,但她终究不敢在文思月的底线上跳舞,要是被文思月抓住机会爆炸式输出的话,她怕是要跟南星蘅一样缺席了。
临近时装周,她必须的小心小心再小心。
于是她接过浴袍随意搭在胳膊肘处,行行行,有人帮我洗澡我还乐得清闲呢,我现在就进去,你别这么看我哈。
文思月看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夏诗弦微微瑟缩一下脖子,强装镇定从文思月身边走过,越过文思月后,她都还能感觉到对方略有些沉重的视线。
短短几步路,夏诗弦硬是走出一身汗。
好不容易熬到浴室门口,她再也顾不得自己动作是不是变形了,捏着门把手嗖地一声钻到浴室里,顺便自然的把门关上,动作一气呵成,突出的是一个简洁利索。
门关上后,文思月的视线彻底被隔绝掉,夏诗弦把浴袍放到架子上,坐在浴缸的边缘不停抚胸口,好吓人。
她还以为会被按倒在床上,进行一些不可描述的行为。
奶白色的浴缸冰凉凉的,跟带着文思月体温的椅子体感截然不同,臀部下面是冷硬的浴缸边沿,没有被按在床上,望着深深的浴缸,夏诗弦心里怅然若失。
坐了约莫一分钟,她站起来猛拍自己的脸颊,自从交换信息素临时标记过后,她的思想总是滑坡,不由自主的滑到一些涩涩的事情上,因为这些涩情的原因,她每次交换完信息素都灵感大爆发,爆肝了好多设计图。
夏诗弦啊夏诗弦,不能再这样任由思想滑坡了,你的雄心壮志呢?你的买房大业呢!不能被眼前的乱花迷了眼啊!夏诗弦自言自语,言语间充满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
进行了一番自我打气后,她总算从涩欲的旋涡中走了出来,她给浴缸放好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脱光身上的衣物跨进浴缸里。
她刚刚坐到浴缸里,文思月拧门而入,诗弦动作蛮快,没想到都进来了。说完还挑了下眉,似乎是在挑逗夏诗弦。
夏诗弦老僧入定,一派清心寡欲的模样,不然呢?洗澡而已,难道还要我等你?
文思月挑眉,猫一样走过来,她没有换浴袍,穿着衬衫西裤,不顾浴缸边上的水迹,径自坐到边缘,撩起一缕夏诗弦半湿的头发,低声说:诗弦头发长了。
她都好长时间没剪头发了,长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夏诗弦没好气,我要是不长头发,那不成妖精了,你就不能说点有营养的话吗,比如聊聊事业之类的。
她画了那么多设计图,文思月除了吹彩虹屁,根本没提什么有意义的意见出来,就像现在一样,她们的对话一点信息量都没有,无聊到令人发指。
文思月翘起腿来,聊事业太无聊了,不如说话有意思,正好,把胳膊伸出来,我帮你洗。
夏诗弦无语了,不过想想也是,文思月看着像个事业心爆棚的霸道总裁,其实人只是长了张具有欺骗性的脸外加工作效率够高而已,本质上还是个怕麻烦的人。
你真要帮我洗啊?夏诗弦回过神来的时候,文思月已经从水里把她右胳膊捞出来,准备帮她开洗了。
文思月目光认真,我像是在开玩笑?
她用手不停搓着夏诗弦的胳膊,搓的很用力,没两下,夏诗弦白皙的胳膊被她搓的满是红痕。
夏诗弦使劲抽胳膊,文思月捏的更紧了,手指陷到肉里,要不是指甲短,夏诗弦的胳膊上怕是已经有几道血痕。
疼死了,你是想把我皮搓掉?夏诗弦见蛮力不成,只好开口说道。
文思月松了点劲,但仍没有放开她胳膊的意思,我帮你消毒,这两天好多人对你动手动脚的,不干净。
???
夏诗弦满脸问号的同时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要帮她洗澡,原来是吃醋了。
啧,哪来的醋精,真的有点烦人,夏诗弦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