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能一觉到天亮。
文思月坐到梳妆台前的转椅上,学着夏诗弦用转椅转了好几圈,看来我也要反省,不能对夏小姐太抠。
她拍了拍转椅扶手,我要怎么才能证明自己其实不抠呢?
夏诗弦来精神了,几下爬到床边,支着脑袋像朵向日葵,她脑袋跟着文思月转,嘻嘻笑着说:大总裁想证明自己不抠的方法多了去了,哪用的着我来想。
文思月不转了,把腿翘到床上,脚趾头动阿动,我想到个好办法。
夏诗弦跟着她的节奏摇头摆尾的,什么办法?
附耳过来,事关重大不好让别人听到。文思月压低声音,似乎真的害怕有人偷听。
夏诗弦不由往前爬了爬,每次文思月压低声音说话,她就总有种凑过去的冲动。
我今天买了条特别贵的领带,贵到我这个总裁都有点心疼,但一想到夏小姐,我咬咬牙还是买了,因为觉得肯定跟你很搭。文思月用气音说话,气若游丝的,跟真的在肉疼一样。
夏诗弦不以为然的同时又有点好奇,一方面她觉得文思月在诓她,一条领带再贵能贵到哪去?一方面她真的好奇,领带到底多少钱。
文思月神神秘秘的,转过身从梳妆台抽屉里拿出个长方形的盒子,盒子华丽精美,外面不知是文思月的品味还是怎么回事,盒子边缘套了一层粉嫩的蕾丝花边,把原本高档的盒子顿时拉低一个档次,活像路边摊上随便买来的。
文总这不会是你从两元店买的吧,蕾丝花边好土。夏诗弦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
文思月差点没绷住,她迅速把蕾丝花边扯掉,太影响她的形象了。
这是从拍卖行拍回来的,不是两元店买的。她扯掉花边,解释了一句,生怕夏诗弦误会她,解释完特地连着盒子在夏诗弦眼前晃了好几圈。
好了文总赶紧打开看看。透过盒子夏诗弦瞄到一条闪着碎光的领带,她好奇心被提起来,催文思月赶紧打开看看。
文思宇抿了抿唇,打开了盒子,伸手把领带勾出来。
看上去就是一条平平无奇的领带,只不过在灯的映照下,总有彩光隐隐若现,夏诗弦眯着眼仔细看,冷不丁的想起用钻石面料做的窗帘来。
这不会是用钻石面料做的吧夏诗弦试探的问。
文思月勾着领带,摇头,不算是,我从拍卖行买了颗钻石,领带只是附赠的,真正贵的是这个。
她指了指别在领带上的领带夹。
深蓝色的领带配上领带夹上蓝色的钻石,往原本不起眼的领带一下子上了档次。
不过诗弦的思路没错,领带我确实采用了特殊面料,往里放了点碎钻,没想到成品还不错。文思月摘下领带夹递给夏诗弦,两人手碰到的时候,她挠了挠夏诗弦的手心。
夏诗弦嗔怪的拍了下文思月的手背,接过领带夹细细看起来,她不懂宝石,但光看这流光溢彩的蓝色钻石,都知道肯定价格不菲。
好漂亮,多少钱啊?她探出指|尖轻轻抚摸钻石表面。
文思月:两千万?
语气有点不确定。
夏诗弦惊得差点把领带夹丢出去,两千万?这么贵的嘛?
文思月:不算特别贵的,还有颗粉钻,不过我个人不太喜欢。
啧啧啧,两千万啊,都能买套郊区大别墅了,文总我再也不说你抠了,眨眨眼就是千万
她听得心怦怦直跳。
文思月思索了下,纠正夏诗弦,是美元,两千万,美元。
按照汇率换算的话,能买市区一般的平层,诗弦想要平层?
夏诗弦嘴都合不拢,手上飘轻的领带夹此刻若有千斤重,她手上承载着两千万美元的重量,太重了。
她飞速把领带夹塞回给文思月,活像手里拿了个烫手山芋。
太贵重了,还是还给你吧,我怕我手滑弄丢了,这辈子打工都还不起。夏诗弦搓着指|尖,感受着大钻石的余温。
文思月随手把领带夹扔到梳妆台上,把领带捋直抚平放到床上,诗弦,你会几种系领带的方法?
夏诗弦下床走到文思月面前,把床上的领带捞起来,系到文思月脖子上。
我就会一种,一招鲜吃遍天。
文思月唇边带笑,手指轻点,慢悠悠把夏诗弦打好的领带解开,夏诗弦眼见自己的杰作还没两分钟就被解掉,不满的嘀咕,坏女人。
文思月:嗯?
夏诗弦缩头,吐舌头,假装什么都没说。
领带还有其他几种系法,诗弦应该学一学,说不定会有新的灵感。文思月扶着她的肩膀,不经意间把她带到转椅上。
回过神来,夏诗弦已经坐到椅子上了。
她和文思月位置颠倒,变成她坐文思月站,修长的影子遮住她一半的身子,夏诗弦悄悄捏紧了扶手。
她已经丢人几次了,这次不能再丢人了,不但不能丢人,她还要反客为主。
我们平时用的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