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月开会的风格简单明了,重要的事讲完立即宣布散会,夏诗弦跟随人流走出会议室,回到工位,纪之槐和她的二十多个跟班们没来开会,回到办公室也不见人,夏诗弦乐得清闲,翘着脚打斗地主。
夏小姐。
夏诗弦斗的上头,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手一抖,把王炸炸了出去。
她气急败坏的扭头,谁文总。
夏诗弦把手机藏起来。
文思月弯了弯眉,夏小姐喜欢玩牌?
夏诗弦瞟了眼文思月身后,纪之槐和跟班们齐刷刷站在文思月后面,还有个浑水摸鱼的向琳。
还行。夏诗弦慢吞吞打开电脑,上班摸鱼就算了,翘着脚摸还被抓到,多少有些嚣张了。
文思月强行挤到夏诗弦椅子的扶手上坐着,夏小姐不用顾虑我,刚才那局完了吗?
夏诗弦被她挤成一条,她本想把文思月推走,但转念想后面还有一堆人看着,她要是把人推到地上,文思月岂不是一点老板的尊严都没了。
椅子摇摇欲坠,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文思月今天穿的西裤,剪裁合身的裤子完美勾勒出她臀部的轮廓,大腿有意无意轻蹭着夏诗弦的胳膊,也许是坐的不甚舒服,文思月扭着腰调整坐姿。
椅子响声更大了。
夏诗弦余光瞥到纪之槐,眼见对方肉眼可见的讶异,夏诗弦一阵暗爽。
夏小姐?文思月摇了摇椅子。
文总,您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教你怎么玩,您用自己手机玩就行了。夏诗弦被文思月挤得手机都拿不出来。
文思月往里挤了挤,椅子被她的动作弄的像是摇摇椅,夏诗弦被椅子的咯吱声尬住,不是她乱想,这个声音实在是太令人浮想联翩了。
文思月淡淡哼了声,上班时间玩手机,怎么罚。
纪之槐连忙上前一步回答,总裁,一般都是扣工资
闭嘴。文思月呵斥。
纪之槐把剩下的话咽进去。
文思月眉头轻皱,没了调情的心思,她从椅子上起身,烦躁地摆手,首席,我让你过来不是让你玩过家家的,yss是集团的重点项目,如果你胜任不了,那就换人。
集团的事如果每个都要我一一过目,我还要你们做什么?首席,你觉得呢?
夏诗弦缩在椅子里偷笑,纪之槐跟总监一个德行,面对下属牛的原地起飞,面对上司就像只缩头缩脑的鹌鹑。
纪之槐低着头连气都不敢喘的样子,夏诗弦很喜欢。
夏小姐,有空再聊。训斥了一通后,文思月冲夏诗弦矜持的笑了下,然后被众星拱月包围着出了办公室。
文思月前脚离开办公室,夏诗弦后脚微信叮咚响,她摸出手机,文思月给她发消息。
【晚上一起下班。】
夏诗弦偷笑,回她:【看吧。】
怕文思月杀个回马枪,她又回了个好的。
闲着也是闲着,夏诗弦索性打开电脑开始画涩图,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的涩图,她只是在画新设计出来的睡衣穿在身上的效果而已。
只不过她画的是文思月穿睡衣而已。
想象着文思月穿上她设计的睡衣,她大腿条件反射般跳了下,来不及想太多,她从椅子上跳起来火速窜到卫生间。
真吓人,稍微想想都成这样,夏诗弦躲在隔间看着内裤欲哭无泪。
早知道准备一条备用的放包里了,夏诗弦懊恼地锤隔间的挡板,上周被临时标记后也没这么大的反应啊,这是怎么了?
旁边响起马桶冲水的声音,夏诗弦意识到有别人不敢锤了。
在卫生间待了半个多小时,夏诗弦才回办公室,向琳和总监看她的眼神都很微妙,可一旦夏诗弦的视线转到她俩身上,俩人立马默契的移开目光装作认真工作的模样。
夏诗弦眯着眼睛,怀疑二人背着她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等到下班,夏诗弦向往常一样去打卡,严婧涵鬼祟地塞给她一根香蕉,像街头特务似的左顾右盼了一番才说:诗弦你怎么不早说你有这毛病啊,以后可别吃汉堡了,真的,全公司都传开了,说你每次上卫生间半小时起步,还咚咚锤墙。
夏诗弦:
草,这是谁传的?!夏诗弦前所未有的愤怒。
两人走进电梯,严婧涵惊讶的瞪大眼睛,这是假的?
夏诗弦啐她一口,这种低级谣言你也信!我怎么可能!你从哪听的?我非撕了她的嘴!
严婧涵立马转变阵营,义愤填膺地跟夏诗弦说:我觉得是向琳干的!诗弦我支持你!我有罪,不应该怀疑自己的好姐妹!
夏诗弦扶额,感到一阵无力,别说了,够了。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传成这样,就算传至少搞个唯美点的吧,比如她和文思月暗通沟渠什么的。
心里涌上一阵疲惫,出了公司大门连隐藏的力气都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文思月的豪车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