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是狩猎的人,这群邪修倒是仓皇逃窜的鸟雀,十分没有道义地将老祖抛下,四散逃开。
在绝对力量任何手段都没有作用,那磅礴沉重的威压铺开时,就注定了他们再也没有招架之力。
一支支箭射出,全部箭无虚发,
聚在此处魔气忽然消退,好像忽然之间就雨过天晴似的。
在附近的散修疑惑抬头,若不是残存的气息,他还以为刚刚看见的是自己的错觉。
但还是不敢往那边靠近,要万一是神仙打架,那他这池鱼就是去送菜的,赶紧绕开。
如果有人胆子再大点,现在就往清溪镇江边渡口而来,就能看见地上躺着一堆邪修。
全部都是丹田中箭,了无生息。
唯一一个还有呼吸的就是最先倒下的噬魂老祖,他走的路子实在邪门,出身仙门的人总不会长得太有碍观瞻,可噬魂老祖的模样就是有碍观瞻了。
青面獠牙来形容算轻,就是一副披着青白人皮的骷髅,邪气四溢。
云姜上前拔了他心口的箭,拔箭的同时一缕黑气就要趁机出逃,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逮住。
“夺舍重生这路子太邪,不该留存世间,谁教你的?”
也不知那掌心牢笼的神魂有没有回答,只见那白皙的手握紧。
一阵尖啸过去,神魂被生生捏碎,彻底魂飞魄散,永不入轮回。
一代老祖神魂便如此泯灭世间,再也没有夺舍重修的机会,几人旁观,心里还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就这样死了?就这样轻易的死了?
到底是多高深的修为才能做到让叱咤风云数百载的噬魂老祖死得悄无声息。
做完这些,云姜还没有走,而是在干瘦尸身旁蹲下,两指并拢点在眉心。
她冷声道:“出来。”
阵法里的几人还疑惑,结果却看见噬魂老祖眉心又冒出一缕魔气。
这一回可比之前存粹得多,快得多,可下场却跟先前那一缕神魂别无位置,被牢牢抓住在手心里。
“怎么还有?”李凌萱惊讶道。
云姜说:“这对师兄弟,你是一个都没放过。”
若说上界,他第一个讨厌的是要抽祂魔骨的云姜,第二是削了祂半边脑袋的陆沅,这第三就是玄天宗开山老祖紫鸿仙尊。
来了苍渺界之后,墨渊净逮着玄天宗的人祸害。
先是噬魂老祖,引其入邪道,后面就是张宗主,毁他宗门传承,现在张宗主识海受损,恐怕这辈子都没有进阶的可能性。
不过要是没有墨渊那一遭,他进阶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更让她们惊讶的是,这魔气发出另一种声音,倒不粗哑难听,只是只听声音难辨雌雄。
墨渊再是不服,也被逮住了,只愤怒道:“这又与我何干?我不过是给了他们想要的,只是他们自己……”
“一堆歪理,懒得听。”云姜知道祂歪理也能说成正理,直接捏碎了事。
要是再听下去,祂肯定又会说:纵使你周身清正灵力又如何,那群有眼无珠的修士还不是囚禁你百年,肯定会对你举刀喊打云云。
拍拍手,便往回走。
这干脆利落的捏碎,可把天净池里的本体气得够呛,又呕出一口心头血来,起身疯狂攻击留下的千山大阵。
树下已经换了一位仙友看守,她疑惑地往回看了看,想起神尊临走前叮嘱过里面的墨渊没事就爱发疯狂叫。
要是听祂大叫,当祂是狂犬发疯就好,不用担心。
就回头继续修炼,没有管身后的声响。
神尊修补过的大阵再给祂一千年都跑不出去,现在祂实力大损,更跑不掉。
下界,江水畔旁。
张廷敬在听见那道声音后,神色大变,他有些犹豫道:“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听过这个声音。”
李凌萱拧眉:“你在哪里听见的?”
张廷敬想了想,摇头道:“我只觉得有点熟悉,忘记是在哪里听见的了。”
苦思许久,还是没有头绪,只是心怦怦乱跳,总觉得自己不想知道这声音是从哪里听见的。
越过一众尸首而来,云姜衣袂飘飘,宽袍大袖,若是忽略背景,倒真像是仙人降世。
李凌萱见状,又忍不住发出灵魂疑问:“师姐,你这道侣究竟是哪里找的?”
陆沅见那仙人之姿,小梅山已经容不下她了,便说:“天上掉下来的。”
李凌萱:“啊?我真的要信了。”
直到到达永河县界碑,众人还是有些没缓过劲来,沉浸在刚刚那迅速且震撼的场景之中。
邪修们的尸首全都被打成齑粉,直接扫进江水里,连烧掉的力气都省了。
一代老祖死得轻巧,倒是挺让人心情微妙的。
前往永河县的路上,看见挺多修士聚集。
后来才反应过来不久之后就是宗门大比,从这边去玄天宗并不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