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会喧宾夺主,还与她相得益彰。
仔细一看,她的五官竟带着中原人的精致柔和,小麦色肌肤展现出中原女子所不曾有的活力。
丞相首先起身,与乌蛮王寒暄:“本官苏至淮,乃景朝丞相,见过乌蛮王。”
微微拱手,丞相腰都没弯就直起身来了。
他说道:“有客远来,本该亲迎。只是陛下今日繁忙,尚不能至,特遣本官前来亲迎,望诸位宾至如归。”
“”乌蛮王欲言又止,竟看向了身旁的公主。
“承蒙景皇关怀,我们觉得很舒服,景都很繁华。”阿苏娜公主张嘴就是标准的官话,声音清脆。
丞相从善如流,抬手道:“如此甚好,宴席已经备好,请公主入座。”
“多谢景皇倾情款待,阿苏娜受宠若惊。”
阿苏娜公主率先动作,不仅是乌蛮王没有对这种堪称僭越的行为有反应,后面的使臣和护卫都没有反应。
甚至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阿苏娜公主是乌蛮女王,领着她的随从前来赴宴。
实在是隔壁站着的像是乞丐堆里薅出来的小乞丐,有那么一瞬间,景朝大臣们都在怀疑乌蛮人是不是在敷衍他们的陛下。
这么个新王,真的能保证和平吗?
一时间,众人心思纷杂,默默观察。
次日一大早,大臣向陛下描述昨日见到的场景。
他是这样说道的:“陛下,那乌蛮新王瘦的像个猴,整个人还不如他护卫的臂膀粗,他不会也英年早逝吧?”
云姜:“”
当薄情女从良了20
乌蛮人不论男女, 五岁都能上马,哪能那么轻易养死?
云姜哭笑不得的把前来复命的官员挥退,敲着桌子思忖一会, 命人传来了陆家二郎。
因为父女着急见面,昨天晚上就加急赶路接到了人, 也不愿在外待着, 连夜赶回了皇宫。
本该隆重的出城门亲迎都放弃了,百姓们特地早早起床出门看威武大将军,结果没能看见觉得很失望。
有些事情问陆帅本人或许能得到更全面的看法,但现在他估计正忙着捶胸顿足认错了兄弟亲闺女, 差点伤到了亲闺女。
除了在战场外, 他就是这样一根筋的人, 性情所至还能猛汉大哭。
陆二郎来得很快,撩袍下跪:“微臣见过陛下。”
他也是一名骁勇善战的将军, 年岁不到而立, 但也饱经沧桑, 与陆沅相似的俊秀五官都显得粗犷。
云姜起身去迎:“二哥不必行此虚礼, 快起,快坐。”
陆二郎神情微讶,就见女帝笑道:“左右现在没有旁人在,沅沅的二哥朕也能喊一句二哥,一家人就不讲究太多, 快坐把。”
三妹一直都说在宫里过得好, 先前总有疑虑,现在他才是信全了。
在西境混大的人总不能是多讲究拘束和礼仪的, 他从善如流, 坐下说道:“谢陛下。”
云姜也走下龙椅, 坐在陆二郎另一边,闲聊就不能给人有太大的压迫感。
惠素带人上前奉茶,是陆二郎一直喜欢的雨前龙井,他就这么一个称得上文雅的爱好。
闲聊一会,云姜才问起提起乌蛮国以及阿苏娜公主,说了几句昨夜洗尘宴发生的事情。
提起这个名字,陆二郎神色微变,乃至慎重道:“这位公主是沙力王异母妹妹,生母是中原美人,自从沙力王登位后很多兄弟姐妹都被他杀了,只有阿苏娜能得到暴虐排外的沙力王的信任,立下不少功劳,至于性情方面只能说她诡谲狡猾。”
能让陆二郎都这样评价,那确实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云姜垂眸,目光深沉莫测。
顷刻她又抬眸,问起乌蛮新王的情况。
这一回,陆二郎也是摇头,他说:“回陛下,微臣先前并未听说过此人,只知道是马奴之子。”
沙力王妻妾众多,儿子女儿也一大把,跟西境交过锋的都死得七七八八,就算不死也残。
至于那个律保保就是突然冒出来的,还弱不禁风的,搞得人满头雾水。
听朝臣给她的描述,也不像是什么重要人物,或许只是阿苏娜公主搞出来的傀儡。
那她想做什么?
想不通的事情就搁在一边,现在重要的还是秋猎。
往年秋猎岁贡的国家不少,往往是乌蛮最爱出风头,其他的虚情假意地看,作为东道主总不能输给附属国。
这几日乌蛮一行人都安分得很,不是在驿馆里老老实实待着,就是出门乱逛。
阿苏娜公主爱俏,买了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大多是中看不中用的,钗环布料香料都有,甚至绣花针都多带了几包走。
景都百姓们见惯了大场面,自信且热情,对啥都觉得稀奇的外邦人已经见怪不怪。
只要不搞事就由他们去,心里嘀咕着阿苏娜公主还有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