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信的丞相和妃子都是墙头草,真相揭露后的面目全非,让先帝受到不小打击。
之后就是先帝病重,皇储未立,皇子合谋造反,想逼皇父退位。
他们看见先帝重用原主,便害怕下一个三皇女和四皇子就是自己,密谋许久,终究选择反了。
宫中无人可用,竟只有原主还愿意站在他身边,气急了的先帝将兵符交给原主,要她平叛。
这一交,兵符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原主做到了,将那谋反的三个哥哥钉死在墙上,但她也受了重伤。
按照当时情况看来,原主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皇帝,可是在原主养伤时期,先帝便动了其他心思。
先帝确实是不愿将皇位传给原主,本想趁原主养伤时扶持多一个皇子跟原主竞争,打算扶他上位。
却不想那皇子战战兢兢跪在他床前,瑟瑟发抖地说:“孩儿不要做皇帝,你给六姐做吧。”
病入膏肓的先帝气得当场吐血,临终之际,只能当着原主和众人的面写下传位诏书。
连太女之位都没给她封,写完的第二天就在梦中驾崩,这也是现在有人攻讦她名不正言不顺的理由之一。
直到十八岁平反冤案,原主都是个隐忍潜伏的美惨强,看着就是不正常但有好好克制一人。
但是自从长阳门重伤康复后,她就跟下了降头一样,往暴君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靠杀上位,还疑似得位不正,不然怎么会说朝堂民间对她的评价都不怎么样,隐隐传出了暴君的名声。
在此之后,原主越发暴戾,更加不相信任何人。
“陛下,到地方了。”
身旁传来一声提醒,打断了云姜的回忆。
原主的生平实在复杂,这里不如战场般杀机明显,而是如深海般诡谲。
谁都不清楚黑暗中究竟还有什么危机在等待,任何一点小细节都有可能成为杀机。
云姜也不例外,她也得细细复盘以免
睁开眼,目光落在这昏黑的大门前,除却云姜仪仗里带来的灯火,里面几乎伸手不能见五指。
没有光源,如果天气好的话还能接着月光照明,而今日无月多云,夜风清冷。
管理冷宫的太监听闻女帝亲临,人都蒙了,衣服都来不及穿得齐整,就从被窝里滚了出来。
扑过来跪下给云姜请安,差点就撞上了隔壁的冷宫侍卫。
在地上匍匐成一团,声音尖细嘹亮:“奴婢参见陛下,恭请陛下圣安!”
此话落下,明显能感受到紧缩的大门后响起的骚动。
云姜挥手:“起吧。”
太监应了一声,趁着起身的动作将身上的衣服穿整齐,免得御前失仪。
他谄媚笑道:“不知陛下亲临冷宫,能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去办的?”
“把这门开了。”云姜一抬下巴,指向挂着大锁的门。
管事太监便颠颠去开门,还说:“不若陛下在这等候,奴婢将人给您领出来就好,毕竟里面的人都不太正常,怕冲撞了陛下。”
“皇后可在里面?”
太监连连点头:“娘娘在里边的,奴婢念着春末夜凉,还给娘娘送了床厚被子,铺床的褥子”
不等他再给自己邀功几句,感叹一下自己未卜先知眼里有活,就被云姜打断。
云姜等不及他慢吞吞的动作,牵起衣摆上阶梯,抬手推开沉重的大门。
叫人牙酸的“吱呀——”开门声后,大门洞开,带着腐朽破落气息的冷风拂到面上。
里面的场景,换成任何一个尊贵人物都是不愿意走进去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这最尊贵的帝王宫殿中还会有这种地方。
云姜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第一个踏进门槛,正式走进这荒草遍地的冷宫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里面的温度比外面更加低,吹来的风都是透骨凉的。
管事太监便跟着云姜身后进来,左手边是亦步亦趋的惠素,后面则跟着一众侍卫们。
“这冷宫杂乱破败,这天色昏黑也看不清路,不如由奴婢给您带路吧?”管事太监道。
其实他心里还嘀咕呢,下午看见皇后过来已经把他吓得够呛,现在竟连女帝陛下都来了。
左右看看周围,难不成这破落冷宫还是什么风水宝地吗?
云姜看向不停说话的太监,觉得他有点吵,哂笑道:“用你说,这地方朕比你熟。”
“”
太监语塞,他这才想起面前这位陛下的身世,吓得他冷汗都冒出来,生怕戳中了暴君的伤疤。
又扑通一声跪下,自己给自己扇了几个响亮的嘴巴子:“奴婢说错话,自个掌嘴,请陛下恕罪!”
云姜没跟他计较这点小事,越过他直往里面走去。
所谓冷宫也不是建来就用于关押惩处有罪的妃子,而是长久无人居住,无人修缮形成的破败宫殿,坐落在宫中极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