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呆了一瞬,撑着下巴没动,直勾勾地看着靠近的身影,手上偷摸着把玩的玉佩都放下来了。
她还是那样长身玉立,逆着光步入,清冷的月光落在端正的肩颈上,无一处不显示着良好的世家礼仪。
背后的门被关上了,只剩下烛火哔啵,半靠在榻上的陆沅好像是深夜不睡等着爱人回家的妻子。
等人站定在自己眼前,用微凉的手掌轻抚自己脸颊的时候,陆沅还有一种正在做梦不醒的虚幻感。
“怎么呆着不说话?”玉珠滚盘般的声音响起,陆沅回神,掌心贴上对方的手背。
冷的,香的,手有执笔的茧子,是真的!
陆沅双眼一亮,嗅着那熟悉的冷香,用侧脸蹭蹭她手心,双眼微眯。
“你来啦?”声音黏黏糊糊的问,娇滴滴的。
“嗯,我来了。”身旁的人也落座,夹着夜露微凉的气息,声音有点哑:“昨晚上翻来覆盖去睡不着,就打算今天亲自来见见你。”
双方就隔了一张案几,小小的,跟天堑似的隔开两个有情人。
陆沅对这个放在榻上的案几有些不满,只想掀翻掉,好让自己贴近,缓解那种蚀骨般的情绪。
思念入了骨,以前她怎么就发现自己是个痴情种。
混着酒气甜香的气息就要往自己身上扑,惊喜来得太突然!
云姜却是扶住她的肩膀,好似正人君子地问:“你今晚上吃了什么?”
那双眼迷瞪的人说:“夜间独寝冷,我刚吃了酒酿圆子,能暖身。”
就说怎么会那么乖巧规矩,不是跳起来一头撞进她怀里。
现在也是撞,只是此撞非彼撞。
云姜眉毛微蹙:“一碗酒酿圆子也能让你微醺?”
酒量那么差,以后可不能在外边多喝。
陆沅拧着翠眉,思索道:“还有半壶桃花醉我家经营的酒肆新出的,掌柜的奉上来让我嗝,尝尝鲜。”
“小心,别摔了。”云姜怕她站不稳摔下去,只能把人抱怀里,坐在自己腿上。
“你抱我了,啊,好舒服,抱抱是那么舒服的事情吗?”
那成功拱进狐狸窝的兔子更加是胆大妄为,不光是稳稳当当坐在双腿上,还双手环着脖子,把热乎乎的脸贴着,要不是被捉这手,衣领都要被她扒开了。
轻声感叹:“好凉快啊。”
把身体跟云姜贴得更紧,湿漉漉的呼吸故意似的净往白净的耳垂上喷,就看着那白玉般的耳垂红的剔透。
勾着水润绯红的双唇,发出计谋得逞的嘻嘻小声,也不会到处撒酒疯,还挺可爱的。
用鼻尖蹭她的脖子,那儿有一个不甚明显的喉结。
她刚发育那会特征不明显,跟嘎嘎乱叫云旭比起来差的太远,十分秀气纤弱。
可是整个家族那么多双眼睛都不是瞎的,年幼体弱这个借口搪塞不过去,二娘只能找来一些偏方给她喝,一段时间后就多了这玩意,加上她瘦,显得比较明显。
也免去了每天拿东西往脖子上黏的烦恼,不过有些女子也是天生就有,只是不那么明显而已。
陆沅看得稀奇,一口啃上了因吞咽口水而上下滑动的小凸起,不等云姜反应过来,就松开口,跟舔糖块似的的。
跟道歉一点都沾不上边的声音小小声地说:“不疼不疼,再舔舔就不疼了”
她跟玩上瘾了一样,还想再咬一口,再次被拦住。
酒壮怂人胆,以往不敢干的事情全都借着酒劲散出来了。
云姜望进她水润双眸中,兔子还是那只兔子,只是兔子成了精,多了股诱人的妖精气息。
“怎么了?不给咬?”眼尾飞红,含着盈盈秋波,大有云姜说是马上就哭的架势。
捏住她下巴的人问:“你真的只喝了半壶酒?那酒壶究竟有多大?”
陆沅脑子一片浆糊,一点都想不起来,在云姜怀里划拉手臂,比了个水缸口那么大的圆:“有这么大吧?”
云姜:“”
“不对不对,”被酒精占据的大脑晃晃,再次缩小范围:“有那么大。”
那也比水缸口少不了多少。
但是有一个是很确定的,她喝得不少,以至于理智彻底离家出走。
“要不你也尝尝?”陆沅兴致勃勃地发出邀请:“那个酒很甜的,像是喝蜜水一样,一点都不辣。”
云姜失笑:“所以你就控制不住全喝完了。”
陆沅红着小脸,笑出一列小白牙:“嘿嘿嘿。”
又问:“你要不要也试试,刚得到的新方子,还没开始在建安城里售卖。”
云姜酒量不差,也想见识一下水缸一样大的酒壶究竟有多大,就点点头:“好啊,我也尝尝鲜。在哪,我去帮你”
云姜以为她是要去拿酒,拿字都没能说出口,就被压着身子凑近。
后背压在榻上的软垫,摔得不疼,身上伏着一道纤细身躯,靠得很近,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