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人敢出声打扰,隔着玻璃幕墙安静看着,呼吸都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放缓。
“你是怎么知道被保密的配方?”
“你实话说这是什么?!”
“该成果是否本人原创?”
“有临床试验结果支撑吗?”
“那这个药剂的效果如何有没有实践过?”
与陆沅不同的是,云姜无法动用精神力分析药物成分,只能借助分析机器的力量,看着数据停在对应的区间,抬手取出。
刚出门,一堆问题接踵而至,不少双眼都看向手上的两支试管。
其中一支的颜色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星系每一位星民都能喊出它的名字。
冰透如海洋的颜色盛放在透明冰凉的试管中,像是被关住的海浪,短短窄窄的玻璃管子里,承载着无数人的希望。
“都是独立完成一系列实验,结果童叟无欺。”
众人目光专向另一边,问道:“那你手上的试剂有没有大范围实践过?效果如何?”
陆沅晃了晃手中的绿色液体,非常深沉的颜色,现在浓得像是雨后苔藓。
“有,效果还好。”陆沅说:“三级以下全灭,五级以下重伤,但重中之中的顽固分子飞蟑异兽还在研究中。”
众人:“……”
这是哪门子的效果还好?
知不知道单杀五级异兽需要多久的时间?
又有人发问:“你是在哪里实践的?没听说过哪个研究所实验室有研究这个项目。”
陆沅如实回答:“边防线,维利星。”
好久都没人提起过这个名字,让现场的所有人顿时一愣。
“你说是哪里?”
陆沅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
后面才有人反应过来说:“可是维利星不是早就被星盗炸了吗?”
都不复存在的一个星球,已经被大部分星民遗忘在脑后。
云姜把陆沅拦在身后,对着一种老师问道:“那请问老师关于实操测试的成绩,是否通过?”
名叫艾伦·格林的男教授惊诧道:“当然可以通过了!不破格录取都是整个星系的损失!毕竟这是……”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朝身后挥手:“麻烦把直播关掉!”
屏幕忽然就黑了下去,跳出一行下播的提示字样。
[???]
[这么突然?]
[什么三级五级,我都没听清楚。]
[感觉做出来的东西好不简单的样子。]
[给我的感觉就是她们好像在那里徒手造了个原子弹。]
不然也不会那么的惊诧,人家作为教授生涯多少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
关直播前着急的那一幕让观众们满头雾水,她们究竟是弄出什么东西才让他们那么震惊。
然而再好奇也无法得到答案,只好退出直播间。
不甘心的人不止一个,眼见对方的人生离自己预想的方向越来越远,反而是自己走上她该走的人生,就倍加愤怒埋怨。
哗啦一声,桌上的东西被一扫而空,发出噼里啪的响声。
紧闭的大门却在这时打开,那骨碌碌乱滚的杯子就碰到了门边女人的鞋尖。
云嘉月已经好几天处于黑暗中,大门突然打开,光芒倾泄而入,被这光明刺得眯上眼睛,透过指缝看见了女人肩膀上的白鸽。
极度的恐惧让云嘉月滋生出无边怒气来,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获得满堂喝彩的云姜。
“都怪你!”指责的话还是说出了口。
白瘦的脚掌踩着冰冷的地面,踩在遍地碎片上也不觉得痛,留下斑驳血痕。
年轻的女人厉声质问道:“为什么你不早点杀了她!那个药你为什么要停了?让她去死啊!”
肩膀停着白鸽的女人静静听着女儿的指责,没有半分动怒。
就是这样的态度才会让云嘉月更加生气,一股脑把心里话全部说出口。
“十五岁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去照顾她,就不能让她去死吗?要是她死了我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还会是舞台上的大明星!”
穆连夏终于说话了,声音凉薄:“我从没有救过她,也从没有真心爱护过她,相反,我不去身体里的魔鬼也会逼着我去。”
云嘉月泪眼朦胧:“妈,你在说什么啊?”
大部分时间里,只要云擎不出现的地方穆连夏都是凉薄厌世的姿态,一双孩子看着母亲表里不一自相矛盾地活了二十几年,也早都习惯了。
穆连夏的手想脱开云嘉月的拉扯,轻声说:“看来你并不需要我的出现。”
这些饱含深意的话云嘉月听不懂,眼看她又要无情离开,云嘉月终于怕了。
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着穆连夏:“妈,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不淑女,不应该出口指责你。你把我放出去吧!这里好黑,我真的好怕!”
穆连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