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纱飘落,笼罩住亲吻的两人,幸福且浪漫。
掌声再次响起,孟以柔倒是对这个有另一种解读。
——云姜也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新娘美丽的模样,作为爱人的占有欲作祟,独占对方美丽的一面,谁也不准看。
她从手包里掏出墨绿色封面的证件,长舒一口气。
“应该是用不上你了。”
坐在她隔壁的同学不经意一扫,忽而猛地凑过来,念出了叫她震惊不已的内容:“场(厂)机动车辆作业人员项目是叉车司机真的假的?”
孟以柔:“真的,我亲自去考的。”
当时在一群大汉中尤为闪亮,教练看她的眼神像是看着有特殊爱好且没事干的考证狂魔。
同学:“我去孟以柔,你好好的大提琴不打算去练了,要去工地开叉车吗?”
面对同学的震惊,孟以柔幽幽叹道:“你不懂。”
你不懂有一个恋爱脑发小的痛。
“”同学被孟以柔的深沉震撼到了,久久都说不出话。
四十多岁的时候,陆沅已经是享誉内外的乐团首席。
在那个夏天,她照例去孤儿院进行义演,便遇见了一个很合眼缘的孩子,跟云姜一合计,就决定把这小孩领养(诱拐)。
据院长说这小孩是从小被拐卖到山区被拯救出来,却一直都找不到家长的信息,也没有任何人过来认领她。
来来去去好多人,其他小孩都被喜极而泣的家长接走,只有她被送往了福利院里待着。
起初院长妈妈心疼小孩太孤僻了,安排了很多次心理医生去辅导她。
小孩依然不怎么爱讲话,安安静静地呆在角落,看着其他小朋友满心欢喜地找到属于自己的家庭。
未老心迟暮,与其说她无欲无求,不如说她完全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谢谢你,我知道的,我爸妈是故意把我丢到广场上走掉的。”
面对院长妈妈的劝导,小孩终于开口了。
院长妈妈却当场愣住。
征求孩子的同意后,云姜去办理手续,院长妈妈才愿意透露实情:“她那遭天谴的父母是因为家里生的太多小孩,故意把她丢掉的。”
云姜签字的手一顿,惊讶抬头。
她身边的助理也拧起了眉毛,生在父母恩爱家庭的她,实在难以理解这种父母的存在。
回头看去,那小孩正小心翼翼地摸了默陆沅手上的小提琴,小心翼翼地露出欣喜的笑容。
院长妈妈又说:“不过陆女士是她第一个主动表现出好感的成年人,她因为买她的家庭存在虐待的缘故,睡眠很浅,曾经希望我能够录下陆女士的乐声,让她睡前听一次就够。”
云姜笑了:“那她以后将拥有天天听着入睡的机会。”
院长妈妈也笑了,脸型稍圆的脸上满是慈和:“真好。”
云姜说:“沅沅也说跟她很有缘分,第一次来这边义演就注意到她,只是当时太忙了没时间细聊几句,还以为她早就被领养了。”
这个小女孩身体健康,五官清秀漂亮,无疾病且好看的小孩被领养的几率比较大。
院长妈妈说:“是有过不少人提出领养她的意向,都给她主动拒绝了。”
云姜说:“然后她就给沅沅送了花,也是双向奔赴了。”
最后一笔落下,领养事宜便这样尘埃落定。
成为两个妈妈的孩子,小孩既期待又紧张。
仔细算算,她四岁被遗弃,七岁被救回来,今年也才十岁不到。
她记得很多细节,但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牵着陆沅的裙边,她问:“我能把今天当成生日吗?”
陆沅抬手摸摸她头顶,温柔地说:“当然可以啊。”
至于名字,小孩是个有主见的人,她希望能换掉自己的名字。
“换了名字也好,新名字象征着新人生,摒弃暗沉往事,走向光明未来。”云姜便问:“那你想要什么类型的名字?”
小孩说出想了很久的答案:“我想要用两个妈妈的名字做名字不对不对,是姓,我不想姓刘。”
云姜说:“这好办。”
扯过桌上的白纸,龙飞凤舞地写下两个以她和陆沅姓氏为名字的词,团吧团吧往桌子上一丢。
“随便拿一个,拿到什么就叫什么。”
这潇洒的动作把陆沅看得哭笑不得,还是那样的不正经。
在两双眼睛的见证下,小孩抽中了“陆云”这个纸团。
从此她就有了新家庭,新名字,名为陆云。
成为两个妈妈的孩子后,陆云最大的烦恼就是从学艺术和学理财从中挑一个。
倒也不是一定要做个决定,只是两个妈妈总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真的很难做出选择。
云姜是业内赫赫有名的投资圣手,想要得到她指点的人数不胜数,还是安大座无虚席的教授。
陆沅也不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