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家,刚那是我表姐,来我们家做客。”
宋玲一听更奇怪了,“我记得刚带你的时候,看过你的家庭信息,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表姐?”
沈卿之小嘴叭叭,“哦,她是我姨母的女儿,从小脑子不太好,被人拐卖过一段时间,最近才认回来,所以之前没提。”
听着有些离谱,但毕竟是人家家事,宋玲没再多作打听。
沈卿之挂了电话,奶凶奶凶地冲顾锦容吼道:“你才是猩猩,你全家都是猩猩。”
顾锦容嘴角含笑,眉带风情,却让人察觉出一丝不怀好意。
“哦,那我全家的猩猩,也包括表妹你吗?”
沈卿之像是被揪住尾巴的兔子,瞬间炸毛。
“谁是你表妹?谁跟你一家?你看我俩全身上下,基因有相处之处吗?”
顾锦容闻言,将沈卿之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一番,点了点头。
“嗯……我看我俩基因挺相似的,毕竟你刚都说了,我也‘从小脑子不太好’。”
这个“也”字就很微妙。
沈卿之磨着一口小白牙,表情非常不爽:这什么人啊,为了骂人宁愿把自己也骂一遍。
黑心肝,大坏蛋。
顾锦容将人逗得生气,决定见好就收,她掂了掂手中的生鱼肉。
“今天晚上弄烩面,配菜用生鱼片,可以吗?”
沈卿之瞪着顾锦容,目不斜视,哼声道:“哼,气饱了,我今晚决定辟谷。”
“明白了。”顾锦容点了点头,拿着鱼肉转身离开。
沈卿之:?
你把我气得饭都不想吃了,就没点愧疚心吗?
哄都不哄一句,就这么走了?
你三天前不是这样的!
沈卿之这会儿也坐不住了,径直朝厨房走去。
半开放的厨房里,顾锦容正系着围裙,低头将案板上的生鱼肉切成片。
她刀工不俗,鱼片被切得晶莹且薄,在灯光下呈半透明状态。
沈卿之浅浅瞄了一眼,昂着头从她面前经过。
顾锦容却像没发现似的,手上动作仔细,丝毫不受影响。
沈卿之折返,重新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哼哼唧唧。
她距离顾锦容很近,对方没法继续无动于衷,“卿卿,你是嗓子不舒服吗?”
终于有反应了,沈卿之停下脚步,故作矜持。
“没事,就是我最近准备试镜一个骄纵大小姐的角色,先提前找找感觉。”
“这样啊,那你这感觉找得挺准的。”
顾锦容重新低头,将切好的鱼片装碟,琢磨着等待烧水的工夫,可以再弄个沈卿之喜欢的小点心。
自觉再次被忽视的沈卿之,心里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在屋子里踱步更卖力了。
她走路的时候脖子昂太高,一不小心撞上了桌角,嚎得抑扬顿挫。
“嗷嗷嗷嗷嗷嗷~”
“卿卿!”一直留意着动静的顾锦容越过案台,疾步上前,扶着沈卿之坐到了沙发上。
从小便娇气怕疼的沈卿之,这会儿疼得眼泪花子直往外冒,看上去可怜极了。
“撞到哪儿了?”顾锦容取出湿巾擦干净手,顺着沈卿之手掌捂着的地方瞧去。
你自己不会看嘛?
沈卿之心里憋着气,不想搭理她,撒气似的使劲揉着自己刚被撞上的小腰,结果把自己揉得更疼了。
顾锦容看见后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继续自虐的行为。
“伤口这么揉容易变青乌,我替你看看。”
顾锦容声音温柔,她看着人眼睛时,仿佛自带一层蛊意。
沈卿之差点就顺着她的意思松了手,但及时稳住了。
她单手撑着沙发往后挪了两下,满脸写着“莫来挨我”。
心道:要不是你这个黑心肝,我才不会受伤。
沈卿之心里生气,但是又不能明说缘由,不然显得她很在意似的,便只能拿桌子撒气。
“都怪你家的桌子,位置摆得一点都不好,棱角还这么硬!”
顾锦容担心沈卿之的伤势,没了再继续逗她的念头,只一门心思地哄人。
“卿卿说得对,这张桌子一点都不好,我明天就去把它换掉,换成圆桌。”
沈卿之见顾锦容态度良好,消了小半的气,但还是觉得不爽,只捂着腰哼哼。
顾锦容心领神会,继续服软,“我也不好,在卿卿想让我哄的时候,应该第一时间哄你,不该只顾着烹饪。”
“谁想要你哄了?”被戳穿心事的沈卿之猛地一下直起腰,又被疼得缩了回去。
“别扯着伤口!”顾锦容一只手捉住沈卿之,不让她自己折腾。
“刚是我失言,卿卿从小到大就心胸宽广,哪里会与我计较。
“作为对我刚刚瞎说的惩罚,就罚我……罚我好好替你上药,伺候到你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