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人搭理它,云奈近身两手搭上解榆的脖颈,亲了亲她的侧脸,我不喜欢狮部落,讨厌它。
解榆暗暗喟叹一声,正被人勾得不知所以,听到云奈的话两眉一蹙。
必须打趴它。
别回头
影部落运送物资的族人和几个使者一起到了狮部落, 将事情说出后狮部落的首领火冒三丈,立即同意了解榆的请求。
她做出这个决定,除了想让解榆彻底臣服, 也存了想去占蛇部落和虎部落便宜的想法。
可是等她派出的队伍紧赶慢赶来到蛇部落附近时, 局势早已陡然一变,虎部落被逼退一步, 现在是蛇部落更具优势,对部落的防守也更得心应手。
不得已, 盘旋在外的猎人只好先退开一段距离,免得叫人发现了,又庆幸他们没有靠得太近,一切还有余地。
为了不白来一趟,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狮部落的头领将目光放到了鹿部落的身上,倘若能把这个部落拿下, 倒也不错。
就是那条河有点麻烦, 想要过去, 发出的动静肯定不小, 到半路的时候,自然会被发现了。更何况,勇士们身上沾了水, 肯定打起来也难受。
头领没有和解榆商量, 这件事她也没必要告诉解榆, 而且向解榆求助,那她多没面子。
在威逼利诱属下们必须想出好办法后, 他们决定想办法把让守在鹿部落内部的人自己主动过河。
至于这个办法,不用太聪明, 其实就是干等,等到鹿部落的人把兽肉给吃完了,肯定得外出狩猎。
不管他们有没有其他代替的食物,肉肯定是要吃的,要是一个首领不许族人吃肉,或者没本事带着族人们狩猎,肯定会被打下台。
而他们想得确实也没错,铩等人虽然想解榆一样也在驻地内饲养了一部分的禽兽,但是总有吃完的那一天。在狮部落的人隐蔽极好的情况下,没有人发现他们。
铩如往常一般让人外出狩猎,一切都与往常一般,风是平和的,人是兴奋的,昂扬的,向上的。
她也有让人先外出看看情况,毕竟现在局势不同,要比以往更加小心。
可惜猎人们太狡猾了,选了个绝佳位置,甚至不在鹿部落族人刚外出时偷袭,而是在他们狩猎回来时突击。
所以当吊桥降下,族人们回归到半桥的位置,迅猛刚强的狮族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冲击力,直接往吊桥上冲过去,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过河。
鹿部落的人懵了,但也很快反应过来得把桥拉回去,免得让更多人过来。
但有人犹豫了,如果就这样吊起桥,那边还在河对面的族人就会死的。
就是那么一瞬间的犹豫,即使铩怒喝着要人立刻将桥拉回来,仍然给足了狮部落的人机会。
他们有计划地先砍杀了负责拉桥的族人,同时他们也被乱箭射死。
吊起的一半的桥又轰隆一声砸在对面的河岸,掀起了厚厚的一层泥沙,迷得人睁不开眼。
杀红了眼的狮族人不顾乱箭,莽撞地破开他们的防守,以自己的血肉为代价攻进鹿部落的驻地。
再怎么不堪,他们也是受血的浇灌而成的,像鹿部落这种生性温和的部落,和他们相比,实在不够看。
漫天的红霞中,溅起了一滴滴血花,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这里边有每一个人的,包括铩的,变化来得过快,叫当时的地方鹿部落的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见到了同伴的尸体,而后自己也倒在了同伴的尸体之上。
狮部落的同样如此,他们带的人只有鹿部落的一半不到,但各个都骁勇善战,以一敌十之人不在少数。
战况持续了三天三夜,两方人打得你死我活,本来狮的头领只打算挑衅一下再回去想其他办法,没打着要这样不顾伤残的主意,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鹿部落这边有能力抵御的族人非死即伤,狮部落那边受了伤的人还在疯狂地杀戮,吓得本性温顺的鹿族人纷纷躲进了能藏人的地方。
铩被一刀砍击切中要害,生命力在涬的亲眼见证下一点点消逝。
最终她死在了涬的面前。
而汶也早就不知所踪。
涬把铩的尸体拉走,摸着冰冰凉凉已经流失的体温,眼中流下两行清泪。
如果还有机会,她会亲手把首领的尸体给埋了。
突然一个地方传出一点细微的叫喊声,那声音很轻很轻,带着半点的不确定。
涬一惊,她把铩的眼皮合上,拖到一边放好,又往那个方向走去。
原来是个小幼崽。
锦,你什么时候在这的?她本想问一句她的阿姆在哪,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这种问题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幼崽躲着的地方小小的,只够一个人藏着。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很早很早就在这里了。
涬失言,安慰了受惊的幼崽好一会后,把人抱在怀里,用手遮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