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最开始的那一部分族人确实功劳苦劳都算是最多的,得到优待也是应该的。只要他们不过分,解榆不会剥夺他们被优待的权利。
人虽不分三六九等,但分功劳大小高低,而犀牛部落的人也能明白自己的处境,一部分人规规矩矩,一部分人心怀鬼胎。
柳努力让自己彻底脱离曾经的祭司身份,如果想活下去,必须抛弃过去,重新开始。
可族人们大多都不乐意,他们希望柳能作为曾经的领头人带领他们这一群人提高地位,而不是逃避责任。
所以不久后,原先犀牛部落的一个族人向解榆提出与柳也结为契者。
只要这样,他们族人的地位就能上升一层。
彼时周围一共只有五个人,解榆,那族人,琏和淜,还有骑在琏脖子上的璘。
他的话一出,其他四个人立刻沉默了,解榆看了那人一眼,心想原来用这种办法增强地位从这么早就开始了。
其他人心知肚明他的心思,暗自摇摇头,觉得他要完蛋了。
首领?那人诚惶诚恐地抬起头偷看解榆,因为她一直都不说话,那眼神冷冷地盯着他,盯得他后背发凉。
别有这种想法。解榆道,你下去吧。
那人两耳一竖,可平时见首领对他们的祭司还挺照顾的,和对他们完全不一样,有自己的屋子,还能有不错的事可以干。
所以他们斗胆猜测解榆是有这个意向的,可惜却不知道那是为了让柳好好配合,现在见猜得不对心中惊疑不定。
淜拧着眉呵斥他,琏揪着他的胳膊要把人拽走,还要一只手摁住脖子上乱动的璘。
这件事不要乱说。淜警告道。
解榆见人走了,冷着脸让淜下去好好盯着这群人,心思太歪了。想要权要财,就通过正常手段去夺得,像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如果以后还犯,她是不会留的了。
这件事,就不要对祭司说了吧。解榆心知在场的几个人有些事都会告诉云奈,可她怕云奈听了这件事多想,不如等她找到了时间,亲自和她说。
淜在一边同意,琏把人撵走之后回来时,解榆已经离开了,边走边想这人真是浪费时间,她还得去看看城墙到时候怎么砌墙好。
琏和璘被淜提醒不能把这件事到处说,一大一小两个人点点头,都想了半天这个其中的意思,欢欢快快地离开了。
可惜那人回去后,一看她的表情,众人都知道是失败了,当下垂头丧气,但心思都歇了下来。
琏一脸纠结地看着眼前的祭司,她很想和云奈说的,可首领告诉她不能说。
这两个人她都一样喜欢,当下只好摇头道,祭司,我先答应了首领不能说的。
云奈见人不知所措,也不打算为难她了,但是听到是解榆不让她说,立刻冒出了酸泡泡。
琏犹豫道,祭司,我和你说,你可不要和首领说是我说的。
嗯不说是你说的。
琏凑到她身边悄悄把事情全都说了,云奈听完疑惑道,既然都拒绝了,为什么不能说?
琏思考一番后,摇摇头,我不知道,是首领说不让我说的,或许是想亲自说。
云奈微微颔首,勉强同意。
可惜晚上等到解榆躺上去,云奈一脚把人踹到边边,你今晚不许过来。
骄矜与岩盐
解榆被踢到边上, 一看自己才占了两分地,奈奈,只有这么点地方, 我怎么睡?
云奈闻言, 刚闭上的眼睁开,闪烁着十分危险的光, 你就问这个?
她说完好像嫌解榆现在的位置还是太多了,又伸出腿想再踢开一点。
解榆不仅顺着杆爬, 还顺着云奈的腿爬,她一手握住云奈的脚腕,揉压平时摸索出来的敏感地点,灵活地卸了她的力。
眼见人软成了一汪春水,解榆笑着欺身到她面前, 还想问奈奈为什么不高兴呀?
云奈看着这张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想表现得凶狠一点, 可都怪解榆把她弄得软绵绵, 眼睛只好看向别的地方, 努力装作生气道,你现在居然学会对我动手,打我的腿了。
当真是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
解榆一时不慎被扣上了一顶天大的帽子。
云奈看向哪里, 解榆就把脸凑到哪里。
如此一番好几回, 云奈才忍不住开口道,怪你, 我脖子酸了。
现在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请大人责罚前先听小民先说几句, 解榆一本正经道,一手把人揽过来,态度良好地帮人边按揉脖子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解释一遍。
她最后委屈道,我本来是想亲口和你说的,怕他们添油加醋。没想到今天一过来,先被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