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用了二十来天的时间找到狐狸部落的驻地,气喘吁吁地趁人没注意跑到了首领嚟的身边,拍了拍这个妖媚勾人的女人的肩膀。
嚟被人一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还未彻底转过身,便听到了某个臭不要脸的人开口道,请你照看照看我的一个学生。
对于这个十几年没见的人,嚟心中没有过多的惊讶,有的只是喜悦和恼怒,学生?什么学生,再在我部落呆着,我叫人把你赶出去。
我不知道,不过她既然这么说,我就勉强让她当当吧。鹤挠挠头,你答应不答应我呢?
不答应,快滚。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我走了?
呸!嚟冷笑一声,真以为她部落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真是可恨,可恨。
鹤被她毫不留情的呵斥惹得有点委屈,你还好意思说我,十六年前,你说好的上次那什么以后会答应我的条件,这就是我的条件。
嚟不知说什么好,有些无语,你忘了,上次的条件你换了一头鹿,我亲手给你猎的、烤的、喂你嘴里的。
鹤一脸尴尬,才想起这件事。
嚟瞪了她一眼,忍不住道,你怎么不去求求其他人?我一个靠坑蒙拐骗发家的部落,能帮她什么?
我若找那些大部落,他们又怎么会真心帮忙?或者说,一定会更想把他们吞并了。鹤又道,你应该也听说过她,或许你会很喜欢她的,如果你不喜欢她,但你一定会喜欢她的小祭司。
嚟白了她一眼,怎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太弱了,你很放心?
是这样的。鹤实诚地点点头,其实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你。
你忘了我是哪个部落的人?她的话也敢信。
鹤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呢?嚟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因为你不答应我伤心至死吗?
要我答应你?
鹤拼命点头,想。
到底要帮她什么?
帮她想要的,只要她向你开口,或者你想帮她什么,搭她把手,帮的越多越好。
嚟听着她的狮子大开口愈发无语,我帮了她,你很高兴?
鹤点点头,我很,高兴。
于是狐狸部落的人不知道,他们十多年不近男色女色的首领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正勾引一个女人。
那你过来,嚟眼睛一闭一睁,顿时换了一副样子,朝她勾手,你过来呀。
将人勾过来后,她凑在鹤耳边轻声道,那你陪我一晚,我就答应你。
鹤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一次错,我不能次次错。
嚟嗤笑一声,三,二
鹤顿时想到影驻地那两人,又见面前人正等着她的回答,赶紧闭上了眼,点了点头。
嚟看她的样子勾起唇角轻轻一笑,用一种看不起的语气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强呢?居然这么容易脸红?
笑起来是美的,含情一笑较之更美,鹤没忍住半睁着眼看了看,又赶紧把眼闭上。
看什么看?把你自己洗干净了去。
第二天凌晨,睁着眼一夜没睡的鹤,看着绑住自己和嚟的绳子,叹了口气,她以为一条绳子就能绑住自己了。
片刻后,绳子脱落,嚟仍在沉睡。
鹤小心翼翼地忍着酸痛把衣服草草披上,离开前她到底没忍住回来又看了这个女人一眼。
究竟是私心,还是真的为了解榆,她早已分不清了。
不过她不会属于这里的,说到底她又舍不得怪嚟好色荒唐,只好咬牙切齿地自我催眠般念叨起解榆。什么什么学生,你的好老师为了你把自己卖了,你可最好争气点。
解榆在驻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总觉得有人在骂她。
憋在心里的坏主意
嚟在人走后睁开眼, 一种无力感扑面而来,又想到鹤刚刚说的她去帮那个谁她会很高兴,只能幽幽叹了口气。
这么大动静她又不是傻子, 也不是猪, 该醒的早醒了,更何况她根本没睡。
嚟想到十六年前她也是自己跑掉的, 不过当时自己太天真,以为她只是起身找水喝, 可十六年之后当她了然此人很大可能还是会跑掉,依然没有选择当场将人抓住,心里到底还是存了点鹤会留下来的想法。
于是她等啊等,等到天彻底大亮,鹤也没回来。
嚟眯了眯眼, 知道人大概是真的该不会回来了,索性也没出去找她, 翻了个身继续睡, 只是脑袋却是愈发清醒, 她在想, 到底该帮那个榆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