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受惊,击打得鼓声猛烈,故而才有许多人将他们包围起来的假象。只要刚刚鄂命人去查看一二,她就会发现这一处异样。
两人点头,一左一右往里边跑去,不多时羊和马被解开绳子,鼓声也小了下来,藏在周围的几人连忙安抚它们后将其带回部落。
解榆并未松懈下来,往鳄部落离开的方向赶去,没有靠得太近。
鄂自从带人离开驻扎地,走出三百多米后,停了下来。
目前有两条路可以走,她没有傻到会完全地相信解榆的话,可刚刚山上那些人,她亲眼见到了,人数着实不少。
其余人见首领的脸色阴沉,不知要做什么,一人上前问道,首领,继续往回走?
你带着八十人先回驻地,一定要快,能多快就跑多快。鄂凝眸看着那座山,山上的人已经尽数消失,估计已经下山了。
我带人去那边,看看究竟是什么。鄂划给她八十人,自己则领着剩下的百二十人重新列阵,头也不回地往那边赶。
剩下的人对她此举心情颇为复杂,首领虽不亏待他们,有时候却想到一出是一出,弄得他们很不是滋味,而且当时说好的,来救下被俘虏的三十人,现在什么交代也没有,就让他们回去了。
这儿不是在耍他们吗?而且那三十个俘虏,平日里和他们的关系都很不错,怎么说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结果救也没救成,现在还被人赶了回去。
一群人心思各异,可鄂好歹也是首领,说的话还是十分有威慑力的,他们的内心依旧十分尊崇她。
鄂身后跟着百二十人,浩浩荡荡地往解榆给她指的那个方向赶去。
人少了将近一半,赶起路来快了不知多少倍,她心里琢磨着解榆的话,越发觉得此人心计深沉,居然趁她驻地防守虚弱不惜派人绕路去攻打,让她进退两难。
倘若解榆愿意成为她的手下,她也不会放心的,这种人怎么会安安分分地做一个下属?
近日的天气,正如祭司告诉她的一样,天朗气清,感觉不到太冷了。等她赶上那群人,一定要叫他们好看。
驻地里有祭司,还有一群幼崽和物资,而且有他们这几十年来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当,断不可被人轻易夺去。
解榆见到雪地上留下来的一串串脚印,到了一段路后分为两队,继续往那脚印较少的一边走去。
她手上提着长矛,矛头随着她的步伐在雪地上留下一条极长的划痕,雪将泛着冷光的矛面侵染得更发冰凉,彷佛只有用滚烫的血浇灌才能让它解封。
影部落的驻地留下的族人,包括幼崽们只有二十来个,几个成年族人全都紧张兮兮地守在驻地前,剩下的勇士才站在哨塔上绷紧了弓。
其余的三十个成年族人,一部分等在了那八十人的必经之路上,另一部分则在远山上收拾草人,估计好时间后准备退回部落。
鳄部落的小头目牢记鄂的指令,急匆匆地带着人往回赶,尽管其余族人不清楚首领这么做的原因,她还是清楚的。
柯带人埋伏的地方,是之前那两个探子精心挑选的,最适合埋伏突袭。
大路周围,再走几步,被皑皑白雪覆盖之处,倘若头目再仔细一点,不难看出其中有几个脑袋。
等琏和砾将放马回部落的命令吩咐完后,他们也赶到了解榆身边。解榆没有让人备好马骑来,大多是担心那几匹好马被野蛮有力的原始人砍伤。
她料想柯在那边埋伏,放箭能射杀的人也不少了,到时趁他们慌乱再冲出去,也能击杀不少。
果然,等解榆出现在柯的视线中,柯立即下令放箭,箭密密麻麻地像雨一般从天而降。鳄部落的人只觉得头上忽然有了一层阴影,慌忙抬头间,箭已刺入了他们的皮肉里。
当下□□。
有幸运者躲过第一次,却难躲第二次。特别是柯所射,她用劲之大,令人瞠目结舌,何况她的弓比起其他人好上不少,第一箭就射中了那个小头目的一只眼。
血溅当场,头目疼痛难忍,捂着脸这才反应发生了什么,见同伴一个个倒下,没受伤的人寥寥无几,当下发出暴喝一声,忍痛单手拔出刺入眼中的箭,眯着一只眼想看清站在不远处的解榆。
此人是祸乱的罪魁祸首!
其余人急着逃命,纷纷往没人阻拦的方向跑,只有她奔向解榆,气势暴涨,饶是解榆也不禁感叹一句铁骨铮铮。
琏和砾想要去拦下她,被解榆呵开,他俩只好退开,对此人心中抛去部落纷争惹出的偏见,留一句褒奖。
两人清楚死在首领手下,是部落给予她的最高荣誉,也不再拦着,退开送她一场酣畅淋漓的死亡。
解榆挑开朝她猛刺而来的长矛,找准发力点后四两拨千斤,将其太过满溢的力气卸去。
那人杀心不死,腿出阴招,一脚扫向解榆,将其逼退半步。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开,解榆趁机用矛侧身打向她的脖子,见她来挡,转而左手握成拳头,两指关节突出,打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