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
研话音刚落,柯的手猛地一摆,顿时哨塔上的人放箭,射中了好几个。
同时在研挥手让人出手之前,淜已经下令,顿时埋伏在周边的人立刻冲出来,尽管人数不多,可依旧把人吓得够呛。
一时间驻地前边混乱不堪,两方人打在一起,淜和柯等人已经下了哨塔,先给了研一脚,可惜被人用手架在身前挡住。
双方打得浑身是伤,狼狈不堪,开场便落了下风的研等人处处没讨着好。
被打肿眼的研暗恼,早知如此,当多带三十个人出来,没想到这个小部落居然还派人埋伏在周围。
真是可恨,可恨。
就在此时,驻地远处响起一阵马蹄声,大部分人皆是抬头,只见群马扬尘,两人手执长棍而来。
眼见部落被人攻打的琏恼得不行,又已经到了驻地,当下也不再马群后头呆着,一拍马屁股赶到前边,冲过去一棍打在和淜搏斗的研后背上。
一棍不解气,棍棍齐下,她打得毫无招数,研被打得人是懵懵的,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少女又是一棍打下。
琏此刻才领略到解榆所说的打狗棍法的精髓,果然是在狗字。
身上的疼痛做不了假,研挨了几下后立刻学乖躲闪,可惜她带来的人已经被解榆带马冲散。
都道擒贼先擒王,解榆看出她是头领,和琏两相夹击此人,研只能停住不动,解榆长棍指着她的鼻子,对其他人道,别愣着,把他们抓起来。
首领安然无恙地回来,神经紧绷了好几天的族人终于可以放松下来,继而又兴奋得不知所以,三两下将做着最后抵抗的人一个个抓住。
解榆翻身下马,把马绳交给一个身上幸运得没几处伤的人,道,把这群马牵到对面绑起来,然后喂它们吃东西。
将马安排好后,她将小心存放了好几天的粟交给呆呆的淜和柯,看着人出血的嘴角,转身给了被绑好的研一脚。
先去上药。解榆嘱咐道。
她说完之后柯才反应过来,噢!两人倒也没走,和解榆把局面稳住之后才一一离去。
族人们把来犯者丢进了牢里关起来,每个人走之前都瞪了他们一眼。
部落逐渐热热闹闹的,这群人将会是他们的奴隶了。
解榆见事情都妥当了,才急匆匆回到屋子附近,淜告诉她云奈被人守着,正在屋里,让她别担心。
可外边这么吵闹,怎么会听不见,故而她见到屋外的两人后,问道,祭司呢?
那两人见到她,正要兴奋地大喊一声,解榆赶紧让她们嘘声,她俩才低声道,在屋里,我们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们先去休息吧,明天再过来。
等人走后她轻轻拉开门,走进屋里,一眼床上躺着一个背对她的人,单看身形就知道瘦了很多。
解榆走过去,云奈正巧翻了身,她低头,感受很轻很轻的呼吸声,终于放下了心。
生死祸福,此地方为心安处。
她站在床边看了很久,而后才将带回来的东西小小声地放进屋里,站在桌前喝水。
云奈睡得迷迷糊糊,略微睁眼,见到居然有个人站在屋里背对她。
她眼弧微圆,生怕自己看错了,一时分不清是梦是现实,但也不管了,她要先抓住她。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企图不发出一点声音下床,可木床不听话地咿呀了一声,云奈心惊,等了一会儿才敢继续动作。
解榆的耳力极好,又时时注意身后人的动静,云奈刚起身,她就发觉了。
不过云奈既然不想被发现,解榆心想,就装作听不见吧。
可惜心里是这么想的,却存了玩闹的心。
就在云奈快接近她,要从身后抱住解榆时,解榆转身把她揽入怀中。
抱了个满怀。
一如既往的温软香甜,她舒眉展目,先被我抓住了吧?视线下移,她看见云奈光着脚,干脆把人抱起离地。
解榆抱住她前,云奈都以为是梦境。
直到被人抱住后,真实的触感让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真的。
她搂着解榆的脖子,埋在她肩窝,低声道,我做了很多次梦,以为这次也是。
解榆心软,这次不是,我回来了。
温存
孤独啊孤独, 在两人周遭编织得密不透风的孤独终归在相拥交融的一刻消失殆尽。
听到解榆亲口承认不是梦,云奈没再说话,心总算是放下了。
毕竟解榆从不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