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见训,只好朝对面致歉。
她傲,你们别和她计较。解榆为琏辩驳几句,又道,我们的休息地就在附近,要不你们跟着过去吃一顿再回来?
那人心中顿生疑惑,这其中怕不是有诈,可还是那句话,想打他们早就打了,何必和他们浪费时间。
他想了许久还是摇头道,我们又不是您的族人,这样恐怕不好。
你们的首领是我的朋友,我见不得朋友的族人落得这种境地。
那人身后有人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对话声,都在讨论要不要跟过去。
我们可以带回来吗?
你们还想带回来?解榆拧着眉,仿佛他们提的是万分无礼的要求,我们辛辛苦苦狩猎到的,你们还想带回来?
我们的首领,也正在狩猎,很快就会回来了,我想还是不麻烦您了。
琏抱着双臂,不屑道,就你们那几个那么弱的人,能猎到多少东西?到时候恐怕一人一丝肉。
她甚至不愿用条来形容。
解榆也不悦,好了,你们想去的跟过来,不想去的在原地别动,我们也不逼你们。
她说完就走了,也不等他们,围在她身边的人给她让出一条道,随后也跟着走了。
对面的人冲出一个,反正即使是死了,死之前还能饱餐一顿,比呆在这个破地方强一百倍。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有了第二个第三个也跟了上去。
解榆并没有回头,没有人回头,走出了好一段距离后她才停下来。
后边乌泱泱地跟着二十来个人,其中有七八个都是幼崽,都被人抱着走。
一开始和他们说话的人也跟着来了,解榆问他,还有人留在驻地吗?有的话剩下的人也不多了吧?独自留在那边可不太安全,你现在要不要把人叫过来?
那人心中一暖,摇头道,没有人留在驻地了。
那就好。解榆拍掌一笑。
她这边的十人中的八个人迅速绕开,呈包围状将人圈了起来,其中有四人跟在队尾,另外四人则分别在两侧,最后剩下琏和砾在解榆的左右两边。
跟紧了,可不要丢,走丢了就没有东西可以吃了。
被围起来的人一部分感激涕零,小部分心中骇然,不过事到如今已成定局,反抗毫无用处,他们也只能低着头赶路罢。
其实当时他们见族人大多都跟来了,若是只有几个留下,到时首领回来估计又得饱受折磨,所以干脆也跟上了。
琏在解榆身侧暗笑道,我们当初赶那两只羊也是这么赶的。
走了大半天后,还不见他们口中的临时驻地,便有幼崽大声问,我们还需要走多久呢?
这种问题也只有不谙世事的幼崽才问得出口,解榆从琏的背篓里拿出一个果子递给她,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再坚持一会儿,到了新部落,给你吃最大块的。
这群羊被赶了大半天后,他们的原先的首领带着人回到驻地,见空无一人,部落又不像被踏平的样子,顿时怒气横生。
竟然连守着驻地的人都没有,难道是逃走叛变了!
不过都是一些受了伤的勇士或者老弱病残,料想他们也跑不到哪里去。
攻陷
回去的时间比来时要更长。
解榆一路上都没有停歇太久, 万一被人追上来,要麻烦得多。
其实部落人被骗光了的那个男性首领还在驻地周边仔细搜寻族人的踪迹,暗暗发誓等找到他们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地上难免会留下脚印, 但解榆领队速度过快, 比他们早了大半天,负责后边的四人又时常会注意清理脚下的痕迹, 所以在某一段路,男人失去了他们的线索。
他只能在原地跳脚, 拍打大腿痛骂这群狼心狗肺的混蛋。
几个亲信赶紧拉住他,把人劝回去,先把猎到的兽肉吃进肚子里再说。
六天之后,解榆一群人终于重返驻地。
远远望去,新地屋舍俨然, 人也三三两两地分散在各处做着自己的事情。
见人回来,哨兵敲起鼓, 三长一短, 是淜规范了不同敲击声传递的信息, 像这三长一短的节奏, 即是有大批族人回归的意思。
而短促有力的四下,则表示是敌人来袭。
族人们听见鼓击,都往这边围过来, 云奈也在其中。
他们显然能看到被包围在中间的一群人, 不禁相视一笑。
那群人被这些笑脸看得浑身发麻, 抖了抖身上起的鸡皮疙瘩,只能把无助地把目光投向解榆。
解榆朝琏挑了挑眉。
她可最爱做这些事, 琏举起手鼓掌,大声把族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来,我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