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云奈安慰道,我想鹤不是那种白吃白喝的人。虽然这段时间,请她帮忙教幼崽,她都是带着幼崽们到处玩闹,但我觉得她不会是这种人。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鹤冷哼一声,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两人什么想法,一唱一和地哄她玩呢,定是想从她身上捞点好处。
虽然云奈的话她十分赞同就是了。
云奈带着人过桥,往鹤那边走去。
听到两人的脚步声,鹤将眼闭上,二郎腿也不晃了。
前辈,我是榆。解榆一改之前的戏谑,脸上正经不少,恭恭敬敬地站在鹤的身边对她行礼。
等了有一会儿,鹤才睁开眼,见人规规矩矩地低着头,便肆无忌惮地观察。
半晌,鹤道,起来吧。
原不知鹤首领与络老祭司相识,我们本该好好招待的。
刚刚不是嫌我吃的多吗?鹤似笑非笑地扫了解榆一眼,怎么现在改口啦?
当然不是,鹤首领不嫌弃我们的食物难吃,是我们的荣幸才对。
算她识相。
那你知道,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闻言,解榆单膝一跪,郑重道,老师,请您教我。
从云奈所告知她的,解榆大致可以推测出来,鹤或许是络给她找的老师。
络二十年前给她找到这位老师时,榆才呱呱坠地。
鹤侧头看向跪下的年轻人,坦然地受下这一跪。她是长者,跪一下她担当得起。
然而随之她缓缓起身,半避解榆,问道,你叫我老师,你是我的什么人?
您教导我,我是您的学生。
老师和学生?
是。
解榆聪明,鹤无可否认。
你不是我的学生,我也不是你的老师。鹤毫不客气地指正道,你该明白,我只是教你。
她不会给自己背上任何枷锁,否则想离开的时候,岂不是被束缚了。
就像当初她内心虽将络认定为好友,可两人分别时她也没有说出来,同样是这个原因。
一种关系,就意味着一种责任。
即使她有这个能力承担,她也不会随意答应。
老师。解榆又喊了一句。
不要,不要。鹤听到这个称呼,甚别扭。
见她如此,解榆索性不再坚持,站起身来,好吧,既然前辈不愿,那我也没办法了。
鹤松了口气,其实要是解榆一直求她,她好像也很难拒绝。老师这两个字,好像对她有莫名的诱惑力。
那您在这里休息,我先下去处理别的事情。
鹤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解榆恭谨弯身,带着云奈往回走。
望着解榆渐渐远去的身影,鹤犯了难,教学生,她什么经验也没有,该从何教起。
她干脆也不晒太阳了,四处晃悠。这几天在驻地,她大致有了点想法,还有榆在大集市那边的事情,她也听说了些。
少年人,气太盛。解榆所谋再怎么周密,也有这个问题。
离了鹤有一定的距离以后,云奈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慰。
解榆见身边没人了,这才放肆贴近,我可半点不伤心。
云奈由她闹腾,边道,还有沅,涬对她多许多关注,你可知道为什么?
尽管涬极力掩藏自己的想法,云奈依然看得出来,涬眼中的不自觉的探究和好奇,是骗不了人的。
解榆停下动作,仔细想了想沅。对于沅,部落里最熟悉她的,是柯。
沅在部落没有什么存在感,解榆甚至对她的印象也不深,她平时忙着事,不会过于关注族人的生活。
但现在云奈提到鹿部落的涬和沅,难不成她俩有什么关系。
可她们长得实在不像,若要说像,似乎铩和沅有两分相像,外显的性格也都温吞。
解榆又想到沅曾说的她原先并非是桐部落的人,小时候被人抛弃过,她心中一动。
难不成沅一开始是鹿部落的人,后来被桐部落捡到,又流落到了蛇部落当奴隶,最后辗转到影部落成为其中的一员。
若是如此,这经历相当跌宕起伏、崎岖波折。
沅如今是他们的族人,如果铩想带回去,不会太容易。况且解榆觉得,铩未必会将人带回去。
酸气
解榆虽对沅的身份有了猜测, 却没有明说。
等鹿部落的一部分将陶罐运回去时,如果涬真的知情,肯定会把这件事告诉铩。
那届时再作打算也不迟。
回到部落后的时间飞逝, 雪停回暖, 他们一直寻找的红铜也有了消息。
它就在驻地的东南方向,离得不是特别远, 但由于搜索范围大,所以花了这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