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飘的雨打在解雨的右半身,头发也变得微湿,不过她并不在意,被雨淋一下而已。
左右拉门的结构与现代的落地窗差不多,只是这些木门不是透明的。
原来的木门开的口子就不小,门开后便能容三人并行通过,所以解榆把剩下的厚木板分成了一人宽和两人宽的几分。
紧接着她给门底部和顶部各开了一道凹槽,这样正好能把木门给卡进去。
柯帮她扶着木门,两人一点点把木门压入凹槽中。
柯细细观察着解榆的步骤,打算记下来后自己也回去弄一扇新的门。
等天气好了,部落的人都装上新门。解榆道,部落里的厚木板不多了,族人们的过一阵子再改造。
柯欢欣雀跃,干活的劲使不完。
一人宽的木板被固定在左边,能拉动的是两人宽的木板,解榆试了试,发现还算顺滑。
她捣腾半天后又在门的右边挖好一个类似于锁扣的结构,用硬木头做出一个伸展,正好能当成门锁用。以后在里边想锁门就简单得多,只要把延展出来的和凹槽卡住,就能关得严丝合缝。
一通忙下来,过去大半天。
解榆将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随后满意地把一块兽肉给了柯,快回去吧。
柯走后,解榆一人坐在屋里,闲了下来。
外边的雨势越来越大,她老神在在地撑着下巴。心里想着天都快黑了,云奈怎么还不回来。
这时门忽然被拉动,云奈出现在门口。
显然荷蒲虽然能挡雨,却依然被猛烈的暴雨击打得溃不成军。
或许是他们的祭司天然地就受图腾的爱护,即使是这样浑身也只是稍微沾了点雨滴。
一滴水珠在视力极好的解榆眼中,从云奈的颈侧曲线滑落,沾湿兽皮。
我要感冒了。解榆坐在椅子上冒出这么一句话。
从刚看到门的那一刻,云奈便了然发生的事情,也猜到解榆多少会被雨打湿。
云奈走过去一看,解榆的头发还没干,她似乎脑袋晕乎乎的:我做的门怎么样?
我不会夸傻子的,云奈摸了摸她的额头,根本没烧。
你为什么骂我?奈奈?解榆尽量表现得虚弱无力,妄图逃掉挨批。
云奈早已接受解榆对她熟络的昵称,毕竟这段时间以来解榆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数。
不等雨停就修门,大雨天在门口被雨淋,还不是傻子?
不是。解榆顶嘴。
犟嘴。
解榆投降,又把视线移到她的手上,你的手真的不疼吗,真的没事吗?她再次确认。
她时不时地就想起云奈把手伸进火堆,络曾经也在她的面前把手伸进火里过,云奈应该也不会出事的。
云奈无可奈何地看着解榆,她昨晚已经问过自己无数遍这个问题,耐心道,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吗?解榆变得啰啰嗦嗦。
她干脆自己拉过云奈的手,想着总不会有什么内伤吧,让其他人都看不出来的那种。
没有内伤,云奈似乎看透了解榆内心的想法,想将手抽出来。
细腻的肌肤滑出自己的指尖,解榆没由来地遗憾。
气氛莫名有点尴尬,解榆轻声道,我去族厅看他们削箭。
走出几步后她又回来,削箭有什么好看的,而且昨天族人也都削得差不多了,估计今天就能全部削完。
野猪
箭,用了两天左右的时间全部削完,数下来一共有一千两百多支。由于木材取自硬木,不会轻易折断,而且制式曲线流畅,在空中能减少一些阻力,以达到加速的效果。
它们之中有一部分被分发给族人,如今弓箭并非只有能打猎的人才能得到。
像矛、箭和砍刀这样的近战武器,如果有的族人下身受伤,能利用的程度有限。
但箭不同,这也是箭的一个优势,所以解榆便让所有人都拿了几支,剩下的,便收好当作备用。
连过了两天,雨才堪堪停住,残留的雨水顺着茅屋屋檐滑下,在地上积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小水洼。
族人跑出来:终于停雨了。
琏很讨厌下雨:再下就没东西吃了,到时候还得淋雨去打猎,浑身湿淋淋的,最讨厌了。
是呀,我也要出去打猎。岩嘟嘟囔囔的,我还想着前几天森林里的那些野猪,想吃野猪肉。
其他人遗憾道:想吃野猪可不简单。
就在他们叫叫嚷嚷的时候,解榆背着弓箭和石矛也准备外出打猎。
刚踏出门口却感受到一阵地动山摇,整片地面似乎都晃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岩摸着脑袋看着脚下的土地。
眼尖的人立刻捕捉到了从森林冲出来的小山一般的、全身上下布满了粗糙毛刺,浑身肌肉贲张,獠牙外露。
岩,快看!是你想着的野猪!
这一声里先被人听出的是激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