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岩一愣,握紧了手上的石刀,带谁的头?
谁的头也不用,我的意思是你们几个人到时候要首先使用这里。
岩恍然大悟,好的首领,我们一定。
有了建茅屋的经验,茅厕对于建屋小队并没有什么难度。
两天后茅厕竣工,为了让男女分开,她特意让小队建了两间。
对于要在茅厕上厕所和在自己屋里洗澡这件事,族人们都不太习惯。
这是规定。解榆用四个字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样对身体好,不容易生病。云奈对面前一群族人轻声道,坚持下去,勇士们会活得更久。
几个早被解榆提醒过的人也出声,带头应好。
幼崽们在旁边看热闹,拍手鼓掌。
解榆笑眯眯地盯着幼崽,慢悠悠地:你们也一样。
小孩子的可塑性比大人更强,所以她要好好教管这五个幼崽。
自从部落每个人分开居住后,这几个小崽子就和他们的父母待在一起,不再像以前一样由部落共同抚养。
但部落的传统并没有变,其他人仍旧会照看他们。
等她有了时间,得在幼崽上用用功夫。
几天后便到了族人共同外出狩猎的日子,驻地只留着十几个人。
捕猎所获规规矩矩,不多不少,但加上前段时间剩下的,足够举办一个普通的部落篝火晚会。
每个部落为了联络族人间的感情,时不时地举办聚会,这种情感性质方面的聚会并不要求每一次都要有吃有喝,像影部落之前常常只是围在一起唱嚎。
黑沉沉的夜,驻地附近篝火通明,解榆这次坐在主位,云奈坐在她的左手边,两人的身边隔了一段距离才坐了人。
火堆烧得很旺,劳累一天的族人依旧精力旺盛,用热闹的歌声唤醒了黑夜。
柯烤着肉,哼着歌,旁边有人和她搭话,柯,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我经常不见你。
什么?
岩在附近嚎歌,柯听得不太清楚,将脑袋凑过去。
那人在柯耳边大声道,你这几天去干嘛了
柯听到后哼哼一笑,不告诉你。
这时淜背着一背篓的鱼走了过来,倒进篝火附近的石灶里。
解榆发现淜对于鱼的兴趣,比其他人都高出不少。这么久以来他是为数不多的从河里捕鱼吃的人,族人多数还是像以前一样吃兽肉,吃野果,吃野菜。
她将烤好的肉给云奈递过去后淜走来问道,祭司,我能问你借一点辅料吗?
感觉我的不够用了。
云奈应允,要起身回茅屋将辅料带来,解榆已经蹭地起身,我去吧,祭司坐。
坐在这这么久腿都要麻了,她正想活动活动。
柯和旁边那人讲完话后,抬头见解榆不在,眼睛忽然一弯,绕过来在云奈耳边笑道,祭司,你根本就不知道首领有多喜欢你,我们上次冬天去捕猎的时候,还记得那十头狼吗?是那一次。
首领,当时想你想得可开心了。
云奈勾唇笑了笑,语气玩味,是吗?
柯连连点头。
等解榆回将手上的辅料交给淜,正好看见柯在云奈耳边憋着坏笑。
解榆脸色一变,她总觉得柯在告状。
这边她又听到淜接过辅料后朝她道谢,便调侃一句,淜,你真喜欢吃鱼。
不对首领,身边的琏嘻嘻笑,她是喜欢煮鱼。
好好好,都好。
解榆想着那边的云奈和柯,等她到她们附近柯已经笑着跑掉了。
柯说了什么?解榆好奇问道。
她说你很喜欢我。云奈拢紧身上的兽皮,说你打猎的时候想起我就笑。
解榆自己都记不清了:什么时候?
冬天那次。
谁想起祭司都会笑的。解榆已经忘得精光,索性道。
云奈不置可否,继续享受眼下的篝火晚会。
鸟蛋
部落聚会不快不慢地过去,云雾快要将弯月遮挡后,族人也没有要各回各屋的迹象。
解榆便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自然而然地朝云奈伸出手。云奈没有搭上她的手掌,而是拉住了小臂。
我和祭司先回去了。解榆笑道。
剩下的人欢快地叫唤几声目送她们离去。
这里没有灯,整个营地只有火堆亮着,但火堆的光足够照清她们脚下的路。
云奈的手已经从解榆的手臂上松开,捏了捏眉心,她困了。
所有族人都从大茅屋搬离后,大茅屋闲置下来,解便榆让建屋小队将它加以修饰,扩建成了族厅,用来商议事情。
这段时间以来部落总体仍旧在休整,现在总算像个样子,她对此很满意。
族厅门口的正上方写着族厅两字,但族人们都不认识。其实挂在各自屋前的牌子上标记的名字,他们也同样不知道。
解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