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榆的手臂受伤,实力大降,一动伤口再度裂开。而且杜下杀手,专门往她的伤口处打。
杜想要抢夺石刀,解榆每次都能以恰好躲开。
两人对抗了十几分钟,解榆找准机会,忍着灭顶的剧痛拦腰反手将杜击倒在地上。
还好在押过来之前柯已经将杜的武器给强硬地给收走。
解榆抢先半步将石刀扣在杜的脖颈上,用力一压就冒出了血珠,她冷眼用力划破杜的脖子,一股热血便喷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但很快就缓了过来。
以后,像她这样的,死。跟从的人逐出部落。
杜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从她回到部落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的死亡。
这毕竟是个原始社会,他们的思想,必然会有野蛮的那部分。不野蛮,似乎也很难活下来。
解榆盯着奄奄一息的杜,叫淜和砾处理完回到洞穴后,她才对不敢出声的众人道,自我成为首领以来,我就知道有人不服。
她顿了顿,温和道,不服就是这个下场。
解榆虽不想做个以武力解决事情的人,但显然对付这群原始人用武力的效果显著,以后也不许私下打斗。有不能解决的上报。
首领,杜被同部落的人杀死,不会让阿帕姆生气吗?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解榆已经走出了洞口,听见这句话转过身,盯着开口的人,看得出来这个人是真担心,没有歪主意。
这个时候的人比较容易读懂,有些人还没来得及学会伪装,一点心思全都写在脸上。
去请祭司来。
云奈到时发丝上还点缀着几滴雨珠,她将遮雨的大荷蒲随意地搭在洞口的石壁旁,看向地上的一滩血迹,大概推测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像络一样开始卜卦,询问阿帕姆。
显而易见,阿帕姆没有任何意见,首领的做法,就是它的想法。
云奈俯视众人,从容不迫的语气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解榆:杀死叛徒,谁也不能反对。
众人伏地,不再提出质疑。
剩下三个人,除了高个被放逐,其他两个人都被判死。
柯对此并无异议。鸠能做出这样的事,显然已经不把部落放在心里,也没有把他们视作同伴,更何况给她机会她并不珍惜。
雨停了。
云奈回到洞穴重新为解榆上药,还要多敷几次,以后不能再有太大的动作。
解榆似乎已经明白为什么两个人结契部落就能更强,这无非是在把她们捆绑在一起。
自从杜被解决,部落明显更安分。
一段时间后,他们身上的辅助消失,严寒重新侵蚀每个人的身体。但好在这段时间部落捡够了树枝柴火,众人的伤恢复得七七八八。更重要的是,食物的量足够挨过这个冬天。
大约又过了四伏,他们终于看到了,期待已久的花开。
选址
看,是花开!守夜一晚的琏和其他几个人兴奋地叫嚷。
红日初升,日光照彻白皑天地,她便看到眼前的树枝冒出新芽,草丛中绽放了花。
白色开始渗透进更多粉紫绿黄,变得色彩斑斓。生机勃勃的盎然,与冷寂的寒冬是两副模样。
山洞里休息的人早就起了,被琏兴奋的一嗓子叫唤得脑子更加清醒,闻言都忍不住从洞穴内跑出去。
解榆睁开惺忪睡眼,往侧边一看,云奈早已不在,洞内也没有她的身影。
人在外头。
她呼出的白雾淡化许多,看来天气正在回暖。
树枝移开,春风袭来。
解榆一眼纳入云奈站在洞旁的背影,黑亮的长发披在肩头往下半截,微红的耳尖探出发间。
她低头看地,连雪也开始化了,地上湿漉漉的,积雪明显薄上一层。
入春了。云奈轻声道。
解榆遮眉望向红日,真好。
冬天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日长似岁,又如白煦过隙。时移世易,繁衍生息,解榆的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几千年以后的景象。
两个人并肩站着,部落的几个人在下边看到她们的身影,朝她们挥手。
部落欢庆一阵后,解榆开始清点部落眼下的物资。狼肉和鹿肉都还剩着,入春后动物活动开始频繁,定然不会像冬季那样缺粮。
早饭是一点干巴巴的烤肉和野果野菜,解榆混着水才堪堪咽下去,我们不能住在山洞里了。
趁还未到捕猎时间,解榆将这个决定公布于众。
有人赞同,也有人提出不解。
上次在解榆要组织众人外出狩猎时提出质疑的鹰钩鼻男人邬再次询问,为什么搬走?在这里已经很好。
云奈道:这里太小,上下山都十分危险。
祭司开口,在部落的人眼中也证明阿帕姆是同意的,这无疑能为解榆减少很多阻力。
解榆点头,她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