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书茵没有回应,反而就此深思了起来,江叶自觉有戏,并不催促她,只希望对方可以放下一些心理负担,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自然而然地发展下去。
不曾料想,夏书茵咬着下唇,最后蹦出一个送命题:我是你第几个一见钟情的女孩子?
江叶失笑不已:怎么忽然问这个?当然是第一个,用不用我发誓?
夏书茵轻咳两声,掩饰尴尬:那倒不用,料你这样的性子,之前家里发生变故,你应该也没心思找对象。
她理顺了逻辑,顾自讲完,没想到江叶还在那艰难地忍笑。
你够了哦!还回不回家了,要回就快上车。
来了来了。
真没想到啊,她俩竟然白白在外面吹这么久的风。
江叶紧了紧外套,有些懊恼,早知道要聊深刻的话题,就该早早上车的。
相同的时间,窦乾一家已经开出去一段路程。
小豆芽吃饱喝足睡过去,欧阳喻自告奋勇地在后排抱孩子,于是掌舵的人变成窦乾。
揽着崽崽的小脑袋,轻轻拨开调皮蹭上她脸颊的碎发,欧阳喻面露温柔,她偏过头,望着车窗外驰掠而过的景致,在夜色沉沉的都市里不安地眨着眼睛的万家灯火,渲染出一种质朴的生活气息。
窦乾开车讲求一个稳字,宁愿牺牲一些速度,她很少变道超车,永远行驶在自己的轨道和节奏里。
这使得乘客甲小豆芽睡得越发安逸,而乘客乙欧阳喻也开始哈欠连天,昏昏欲睡。
累了?窦乾压低声音问道。
唔,还好。欧阳喻抬起一只手揉了揉眼角打呵欠激出的泪水。
可以小睡一下,我开车不快,还有十多分钟才到家。
不用啦,回家再睡,我现在还抱着孩子呢。
虽然发生意外的概率很低,但吃一堑长一智,上次在天堑寺没看好孩子的事让欧阳喻一直心有余悸,对于做母亲的责任有了更深的觉悟。
不然我们聊聊天吧,这样你也不困,我也不困。欧阳喻眼珠一转悠,决定拉窦乾一起八卦。
之所以说是八卦嘛,因为窦乾心知肚明对方想聊的是什么,但她还是纵许了:你今晚真的有些过头了。
欧阳喻无辜极了:我明明没做什么呀。
窦乾直言捅破:无论江叶和夏小姐有什么互动,多小都行,你总是露出姨母笑地盯着看,这还能叫明明没做什么?
有这么明显吗???
欧阳喻不好意思地尬笑两声:我这不是替她俩高兴么,尤其是阿江,辛苦奋斗了这么久,一个人背负债务难以喘息,现在终于苦尽甘来。
我看不是。苦没有尽,甘也没有来。窦乾在盲目乐观的某人脑袋上大浇凉水。
欧阳喻不乐意了,她稍稍扭动侧腰,换了个姿势搂孩子,控制着音量争辩道:你别告诉我,她们之间这种都快溢出来的暧昧是假的。
干事业
是真的又如何?窦乾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攥紧又松开, 语意幽幽道,偏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啊?你说夏书茵是流水吗?欧阳喻困惑地眨巴着眼睛, 同样的画面在她这里分明就是娘情妾意, 水到渠成。
窦乾无奈地吐槽她:小喻, 所以说你这人有时在感情方面太过迟钝。你看不出来夏小姐仍没有放下你吗?
欧阳喻一时卡顿,回顾刚才饭桌上的情形,夏书茵表现得无比自然, 她绞尽脑汁去捕捉窦乾口中那种可能性的蛛丝马迹, 最后却毫无斩获。
她懊丧地耷下脑袋, 难道真是她迟钝而不自知?
她只好向敞亮人请教:可是窦乾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
这我可说不出来。
哈?
莫非还要我定位到夏小姐的某个动作、某个眼神么?这是一种感觉, 懂的人自会懂。
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呢?
不懂的人是真的难懂!
欧阳喻很是无语, 她怎么越来越觉得她家窦医生和夏书茵才是灵魂伴侣的预备役啊
仔细想想, 今天也是窦乾第一个关注夏书茵的健康问题。
自从知道她搞了事业常常迫不得已要喝酒应酬之后,窦医生那叫一个愁眉不展啊。
欧阳喻摩挲起下巴, 忽然变得惊恐
妈耶!
真要嗑起来,窦医生和夏书茵之间居然也有好些糖点!
要命了, 什么都嗑, 只会使她面黄肌瘦,毕竟夏x窦这种见鬼了的□□cp可是侵害了她的自身利益。
欧x窦才是人间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