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她眷恋的温度与柔软,一下又一下触碰着她,既带着愧疚,又像是?真?的想要哄她,请求她的原谅。
她幸福得连呼吸都乱了,只好趁着间隙,凝视着那双赤色眼?眸,低低地笑问:“师尊把我想坏了,我怎会舍得责怪师尊呢?”
是?丹阙捡养了奄奄一息的她,是?丹阙将她从满是?束缚的囚笼里拯救了出来,是?丹阙回应了她青涩的情愫,是?丹阙甘愿以命换命让她继续活下去,是?丹阙原谅了她造成的伤害,给她重新开始的机会。
丹阙待她那么好,哪怕真?是?丹阙错了,她也愿意陪她一错到?底,即便献上性命又何妨?
念及此,她情不自禁地回应起丹阙,很快便占了主?动,胳膊将丹阙轻轻地锁在了柔软的长椅上。
因着内疚,丹阙卸下一切防备,哪怕发现事情已经?开始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她也没有阻止,而是?顺其自然。
轩憬今日这件白衣,料子虽然厚,却?依然光滑似绸,绣着毛绒滚边的领口时不时蹭在她的脸上、颈上,像极了识海里那只常和她撒娇的小银狐。
她放松时习惯放出蛇尾,而蛇尾又极其习惯卷轩憬的身体,于是?没一会儿,轩憬便被她紧紧缠住,和她挨得近极了,就连彼此的心跳都清晰可?闻。
“要在这里吗?”恍恍惚惚间,她听见轩憬问。
“……看来,你是?真?的一日不见为师,如隔三秋啊。”丹阙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话虽如此,她并没有打?算坏了此时的气氛,甚至还主?动凑上去,蛇信慢慢描摹少女的耳廓,品味着逐渐升温的热度。
她们之间的账,早已算不清了,如今她只想依照梵幽所言,尽可?能顺从本心。
两重屏障的隔绝下,外界的一切都无法传入迎紫殿,而此处发生?的一切,也无法为外人得知。
轩憬这段时间哪怕再忙碌,也没有怠惰对水灵力的修炼,她很快就将一股水灵力凝聚于掌心,稍作调整,便令它?成了合适的模样,一气呵成地送入应至之地。
……
黄昏时分,丹阙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一眼?认出迎紫殿的天花板与内墙,稍微困惑了一会儿,便想起先前发生?过什么。
不过现下她的衣物已经?被换掉了,残留在蛇身上的水迹也被清理得干净,房中点着沉香,幽幽淡香令她心神皆宁。
丹阙支撑着坐起来,并未感?到?明显不适,才翻身下床,蛇身贴着地面,一路游出去。
她不怕被人发现,如今的她并非皇后,轩憬既然要和她欢好,自然会细心隐藏一切,不让外人知道。
撩开珍珠垂帘,她一出门就看到?轩憬正在灵笺上写画。
不过下一瞬,少女就转过脸看向她,笑问:“师尊休息得可?还好?”
一见她,丹阙立刻清晰回忆起睡过去之前的一切细节,眸光骤变。
她淡淡应了声,在轩憬身旁坐下,嗔怪道:“你就是?这么让为师补眠的?”
“徒儿哪有!”轩憬委屈道,“徒儿也不知师尊已经?那么累了呀!”
她只知丹阙昨晚一整夜没睡,待在静室里全神贯注炼化体内毒雾,方才甚至特意留了手,并未尽情发挥,哪晓得还没做什么,丹阙竟就靠在她怀里睡着了!
丹阙轻哼一声,心中却?莫名被安逸充满。
这一世的轩憬,总能想方设法满足她的期望。
她瞥了眼?灵笺,并未凝神看,而是?直接问轩憬:“在写什么?”
“给诃黎的书信。”轩憬答,“信中加持了皇族的言灵术式,没有我的允许,她无法将相关内容和实情告诉任何人。”
“帝君体内封印着魔气”,这一实情要是?被散布出去,谁也说不准会出什么乱子。
“我能看看么?”丹阙征求她的同?意。
“自然可?以。”轩憬忙道,“只不过如今还差一点,等?徒儿写完了,再给师尊过目。”
“那我先去告诉梵幽和了沉。”丹阙点头?,就要起身,却?被轩憬一把拉住衣袖。
怕自己的行为过于失礼,轩憬只拉了一下就缩回手,笑道:“如此重要的事,徒儿自然要亲口和同?伴们讲清楚,哪里能让师尊代劳?”
她顿了顿,还是?忍不住提醒:“师尊若想做什么事,只管去做就好,不必知会我。”
不管有心还是?无意,她都不希望自己再次成为丹阙的枷锁。
丹阙垂眸看了她几息,才开口:“要的。”
如果她们只是?普通朋友,或者是?真?正的师徒,不告知对方去向也就罢了,可?她们并不是?。
“师徒”二字,不过是?她今世用来遮掩旧日伤痕的假象。
但她现下也不知该如何跟轩憬去解释,又觉得不必解释,反正在这人心里,她早就不是?真?正的“师尊”了。
轩憬一怔。
她自从被母亲提点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