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了。”楚琮语气沉静且十分肯定,对着舒鲤解释道:“你看他心口到脖颈这里,有一道黑线,昨天应该是没有的。”
“是吗?”舒鲤傻傻地回道。
昨天萧关身上缠满了绷带,他都没来得及去看脖子和心口处有没有痕迹,不过楚琮比他善于观察,此时提出来必定是有把握才会说。
“不信?”楚琮挑眉,伸手就向舒鲤的脖子上摸,舒鲤吓了一跳,紧忙像个小姑娘似地拢住了衣襟,“你……你要干嘛。”
“把金线蛊给我。”楚琮掌心朝上道。
舒鲤慢吞吞从衣服里拿了出来,在楚琮威逼的目光下又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到了楚琮的掌心。
脂玉上依旧裹挟着舒鲤的体温,落在楚琮掌心的刹那如同一颗石子落入湖心,顿时荡开层层涟漪。
楚琮指尖动了动,勉强掩盖住脸上的神色,将那金线蛊放在萧关心口上。
舒鲤注意力全被那金线蛊吸引了去,说实话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整日戴着的这块脂玉到底是怎么个用法。
二人目光都落在那小小的一块脂玉上,随着萧关呼吸起伏,那脂玉也慢慢地起了变化。
只见那原本莹润剔透的琥珀色逐渐变得浑浊,紧接着脂玉中间的那道黑影似乎动了一下,但等舒鲤凝神看去的时候那黑影又恢复了原状,仿佛方才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舒鲤惊讶地轻呼一声,忍不住抓住了身边楚琮的手臂,楚琮身子微僵,随后不自然地往外挪了一下。
舒鲤却没察觉到楚琮的不对劲,依旧是死死盯着那脂玉,只是在呼吸间,那脂玉的颜色已然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整个玉身都变成了血红色,而那黑影则如雾般不断地膨胀四散。
这一回,舒鲤的确看清楚了那黑影,像是在动……不,它的确就在动!
舒鲤顿时头皮发麻,低低叫出声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蛊虫。”楚琮见状伸手将脂玉拿起,还给舒鲤道:“里面的金线蛊对毒物十分的敏感,只要沾染上了一丝,哪怕是空气中,它都会感知到,脂玉就会变成血红色。”
楚琮手伸了半天也不见舒鲤来接,侧头看去才发现舒鲤一脸的痛苦纠结,目光落在他掌心的金线蛊上。
楚琮:“……”
舒鲤欲哭无泪,“它还会变回去吗,现在这个样子……好丑。”
其实他本来想说的是好恶心,但等他话说完时楚琮脸都黑了,无奈舒鲤只得把剩下这句好恶心的话咽回肚子里。
他真的怕说出口后楚琮逼他直接吃下去。
那样他是宁死都不会屈服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妇女节!祝福所有看文的宝宝妇女节快乐,不知道大家今天有没有吃好吃的呀
“能变回去。”楚琮面色几番变化,最终还是无奈道:“你戴着它,若是遇到什么无法解的奇毒,吃下去后能救你命。”
舒鲤更想哭了,“怎么还真的有吃法啊。”
“那你就别中毒,不中毒这辈子都不需要吃。”楚琮脸黑了。
舒鲤默默伸出手指指了指昏迷不醒的萧关,糯糯道:“不如给他吃了吧,反正他看起来好像中毒很深。”
楚琮笑了,只是那张俊脸本就常年遍布着寒霜,此时笑起来更加可怕,只因那笑意中饱含着威胁的意味。
“你把我送你的东西给他吃?”
舒鲤心中警钟大响,楚琮生气了!
下一瞬,舒鲤能屈能伸,面不改色地将已经半恢复的金线蛊收了起来放进衣襟里,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又特意隔着衣衫拍了拍那金线蛊,示意自己保存地很好。
楚琮这才眯着眼道:“他的毒我有药解,金线蛊只有到无解药的时候才能用,知道么。”
舒鲤乖乖点头,楚琮这才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转而投向萧关。
“我要回去配解药,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哪儿都别去。”楚琮站起身,将被褥重新盖了回去,特意叮嘱舒鲤道:“若是遇到危险就掰断脂玉,知道吗?”
舒鲤疑惑道:“里面不是有毒吗?我掰开了万一毒到别人怎么办?”
“那就只能怪他们时运不济和你共处一室了。”楚琮说完,也不管舒鲤是个什么表情,径自出门去了。
楚琮这一去就是两个时辰,期间清风回来过一次,见舒鲤与萧关都安好这才放下心来,不多时梳洗好的落音也来了。
落音似乎对于舒鲤的到来有些讶异,“你这么早就来了?”
舒鲤起身站在床边,垂着手道:“我想着第一天不太熟悉路就早点来,有什么事儿要我做吗?”
落音笑了笑,“没事。”
说罢,落音便走到床边看了眼萧关,姣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担忧。
舒鲤轻声道:“他中毒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楚琮知道解药是什么,已经回去取了。”
落音轻轻颔首,浓密的睫羽轻颤,似是在斟酌着什么,片刻后才轻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