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限于想想了。
舒鲤悲哀地看了眼自己瘦弱的胳膊和腿,暗中与楚琮作了一番比较,得出的结论是——自己的确非常的弱不禁风,毫不夸张地说,楚琮一根手指都能把他给按住。
“好了没?我累死了。”舒鲤坐在床边,整个人有气无力。
“骑了一天的马,我也累得很。”
或许是发现了这段时日以来舒鲤并不怎么畏惧自己了,楚琮也不再整日板着脸吓唬他,反倒是喜欢有事没事就出言讥讽两句,只把舒鲤气得像个河豚一般一戳就鼓起来。
与此同时,舒鲤是越来越讨厌楚琮了。气得他半夜醒来都要假装翻身隔着被褥踢楚琮两脚才解恨。
“我不捏了!我好累!我要睡觉了!”舒鲤大叫着就压着楚琮滚进被褥里面去了,楚琮冷不丁地被压地气息一窒,差点岔了气,楚琮顿时气笑了,坐起身就要去把舒鲤拎起来,奈何舒鲤滑不溜秋地瞬间躲进了被子里装死。
楚琮只得作罢,自己扬手熄了烛火也跟着睡下。
黑暗中,躺在楚琮身边的“小蚌”动了动,悄悄将脑袋顶上的被褥掀开一条缝。
楚琮呼吸平稳,舒鲤却知道他没睡着。
黑暗中,舒鲤清冽又软和的声音自被褥下发出,像裹着一层薄纱似的,有些朦胧。
“今天林山大哥和我说,镇子上多了好多失踪案。”
楚琮没反应。
舒鲤伸出一根纤细雪白的手指,隔着厚厚的棉絮被褥戳了戳楚琮的肩膀,“你知道这件事吗?”
楚琮依旧一点动静也无。
“我总觉得事情怪怪的。”舒鲤露出了额头和眼睛,手指攥着被褥,夜间窗户并未关严实,依旧有丝丝缕缕的凉气渗透进来,不一会儿就将几根手指冻得冰凉。
“再说一个字,就把你扔出去。”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内,楚琮的声音显得分外清晰,尤其此刻二人同床共枕,听在舒鲤耳中更是觉得像是贴在自己耳朵边说的话一般。
舒鲤嘀嘀咕咕着又将脑袋缩了回去,“干嘛这么凶。”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舒鲤想到白日里被楚琮欺负的场景,顿时恶向胆边生,悄悄转过身想借着翻身的机会踢楚琮一脚。
以往每每都能得逞,然而此次一脚却踢空了。
不等舒鲤反应,下一瞬自己的脚便被楚琮双腿死死夹住!力道之大几乎快将他骨头都夹碎了。
舒鲤顿时痛地飚泪。
眼见舒鲤吃痛,楚琮这才松开双腿任由舒鲤将脚抽了回去,半是威胁半讥讽道:“下次再踢我,就把你脚捆起来。”
舒鲤气呼呼地翻过身,背对着楚琮,打定主意不要再和他说话了。
楚琮仰面合衣,嘴角噙着一抹极为浅淡的笑。
翌日一早,楚琮起身时舒鲤还未醒,窗外天光蒙蒙亮,偶尔能听见街道上几声轻微的人语,整个城镇都在晨曦之中渐渐复苏。
舒鲤睡相很是乖巧,楚琮起身时也并未惊动到他。
时间尚早,楚琮一人洗漱穿衣后便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街道上只有三三两两的铺子开门,楚琮在包子铺前买了两个包子边走边吃,直到走进街尾的一家当铺商行。
柜台上站着一个模样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女子一身素钗布衣打扮十分简朴,正细细翻阅着账簿。
楚琮走到柜台前,指尖轻轻叩了下柜台桌面,对着女子道:“我找钱掌柜。”
女子抬眼看来,眸光似水般平和,露出一抹浅笑回应,“客人寻他做什么?”
“来取东西。”楚琮手掌一番,掌心朝上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女子颔首,轻轻将账簿合上,“客人请随我来。”
言罢,女子将账簿夹在手指间,朝楚琮看了眼,转身就进了屋后,楚琮紧随其后。
屋内,女子走进茶室,先是将账簿放在书架上,随后又将书架上几处花瓶挪动,只听“咯啦”一声,铁链碰撞声响起,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上蓦地显露出一道门缝。
“这些日子,听说米铺被烧了。”女子忽然换了一副口吻,仿若与楚琮十分熟稔一般,抬手推开石门,侧身立于门旁,对着楚琮笑道:“我还在想是因为什么,竟然把你给惹怒了。”
楚琮不欲多言,只朝女子略一颔首道谢,自己闪身进入石室之中。
“我来取我的东西。”楚琮言简意赅道。
石室之中摆满了木架,木架上又整整齐齐地摞着数十个木盒,应当是有人特意归置摆放齐整的。
女子长叹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不回来拿了呢,五年前你离开仙人岛来此隐居,许多宝贝都落在这里吃灰,别的人又不敢碰你的东西,我这出手都不好出,只好给你留着。”
“现在想来,幸好还留着。”女子笑了笑,走到木架间巡视一番后从中抽取了一个黑木盒,施施然走到一旁放在桌上,指尖轻轻一挑就将那锁头打开,女子则转身对着楚琮道:“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