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的。”楚琮给了个不那么好的评价,原以为舒鲤听完会沮丧或者直接垮着脸,没想到舒鲤反而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我也觉得。”舒鲤有些苦恼,“我明明是按照我娘的方子来配的料,就感觉吃出来不是那个味儿。”
“不过也不要紧,你先将就一下。”舒鲤反而话锋一转,宽慰起了楚琮。
“今晚你就能吃饱了。”
楚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将饭盒收好之后就挑了个晒得到太阳的地方睡了。
舒鲤说了句,“那我先走咯?”
楚琮盖着衣服,声音闷闷的。“嗯”
今日寺庙里,舒鲤没看见白云大师,猜测他约莫是有事,就不再逗留,先行回家去了。
晚上楚琮到家,三人便开始张罗起了晚饭,楚琮烧灶,舒鲤和柳姨分别下饺子和馄饨,屋内热气腾腾的,掀开锅盖那刹那的白雾瞬间充斥了整间厨房,白茫茫的,像是在云层之中。
锅内水沸腾着,一只只饱满雪白的馄饨与饺子在白沫里咕嘟咕嘟地打着转,柳姨拿锅铲搅了搅,分别盛了两大碗,一碗饺子一碗馄饨。
“你们两个,去把这份还有那篮子的鸡蛋送到林山家里去。”
舒鲤与楚琮都没有多说话,十分麻利地拿篮子装好就出发了。
二人到林山家时正好他们一家也在吃饭,林山一家四口人,上次那个妇人也在其中,正喂一个小娃娃吃饭。
林山主动把二人接进了家,舒鲤这才看到家里还有一个与林山长相相似,却形色枯槁,坐在床头的男人。
林山家里的餐桌离床非常近,想必是为了方便那个男人。
男人脸色不太好,或许是长期卧床的缘故,见到舒鲤与楚琮二人,眼神也是下意识地有些躲闪,
舒鲤识趣地放下鸡蛋和馄饨饺子就打算走,林山先是推辞了几下,见舒鲤态度坚决,这才让那妇人去拿碗接过来。
临走时,林山又几度想留饭,都被舒鲤以家里已经做好了为由拒绝舒鲤与林山说话间一直在偷眼瞧着楚琮的脸色,只要他显露出半点不耐烦的模样,舒鲤便马上止住话头,提出要离开。
几次三番下来,林山这才将二人放回去了。
回到家里,舒鲤便彻底放开了胃口,大快朵颐。
柳姨见状十分开心,不停地给舒鲤夹饺子,甚至直接把楚琮面前的一盘饺子都挪到了舒鲤面前,生怕他吃不饱似的。
楚琮:“……”
饭后,舒鲤站在院子里,一边吹冷风一边不停地拿手揉肚子。
“早知道……呃……不该吃那一碗馄饨的……呃”
楚琮坐在一旁的石墩上,手上捧着一碗清汤寡水的馄饨汤,冷冷道:“还有刚才那一碗馄饨汤。”
“也是……呃!”
舒鲤一边止不住地打饱嗝,一边又被撑得肚子疼,只能不停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小狗还以为舒鲤在和它玩,嗷嗷叫着跟在他身后不停地要去咬舒鲤的裤脚。
晚饭时烧了不少热水,几人就轮流着洗了个澡,舒鲤是最末一个,好半天才勉强止住了嗝,匆匆洗了一下,换上昨日新买的内衫。
待一切都打理好以后,舒鲤将厨房门锁上,准备回屋睡觉时,忽地眼尾余光瞥见一旁楚琮屋子里那一丝晦暗的烛火。
楚琮还没睡嗯。
舒鲤不由得想到昨晚楚琮半夜出来冲凉的事,再联想到前几日他提及的身上的毒……
思索片刻之后,舒鲤还是走向了楚琮的房门,轻轻叩了几下。
“谁?”
“是我。”舒鲤回应道。
屋内静了一会儿,楚琮的声音才响起。
“进来。”
舒鲤推开门,反手将门带上,屋子里蜡烛已经快烧到底了,烛火也一跳一跳的,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楚琮身着白净的内衫,正盘腿坐在床上,两手掐着奇怪的指决,淡淡扫了眼站在门口的舒鲤。
“你在练功么?”舒鲤忽然反应过来,“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楚琮:“……”
“有什么事。”
眼见楚琮的眉毛皱地越来越深,舒鲤连忙在他的耐心耗尽前解释道:“我看你昨晚一直起来,是不是因为你身上的毒啊?我上次帮你按了一下,似乎有所好转,我想着再帮你按一按,或许你能舒服点,睡个好觉。”
楚琮原本有些不耐烦的目光忽然凝住了,露出一种极为复杂的神色,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就这么上下打量着舒鲤,直将舒鲤看得头皮发麻,只想转身就跑。
然而话都说出去了……
舒鲤硬着头皮等,只见楚琮忽然开口轻飘飘道。
“倒是难为你有这个心了。”
【作者有话说】
腹泻一般的更新……捂脸
舒鲤一直觉得楚琮说话总有些阴阳怪气的,不过他自觉大度暔沨,加之楚琮现在亦是怪病缠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