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我可还没答应你们呢,东宸这么?做,和民间一些强买强卖的小摊贩有什么?区别,要?买我的赤琉璃,总要?先讲清楚用途,若是你们造什么?东西?反过来对付我魔域,我为?何要?答应呢。”
江倚晴噌一下站起来,铿锵有力道:“你难道真想与仙门开战,八大仙洲,五大宗门,数不?清的修士,岂是你一个小小的魔域能对抗的?要?我说,师父,何必与他废话?,直接出兵攻打?西?极洲,到时候赤琉璃还不?是想要?多少要?多少!”
“二殿下,你这话?可吓不?到我,你若是真到过魔域,便不?会说这么?可笑的话?了。”
谈判陷入僵局,大祭司沉吟片刻,吩咐身侧侍女几句话?便离席了。
使女从屏风后走出来,道:“今天?就先到此,几位远道而来,今夜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众人起身,引路的侍女提了灯在?前面?带路,后面?的使女又道:“魔尊大人先请留步,我们大祭司有请。”
三人同时顿住脚步。
荆澈:“我在?外面?等你。”
墨行舟垂眸看他一眼,柔声?道:“不?用,听话?,先回去休息,她不?敢拿我怎么?样。”
给他一个放宽心的眼神,便随使女离开了。
墨行舟一走,商晚渡便退了回来,掰正荆澈的肩膀:“走吧,别恋恋不?舍了。”
“走什么?走,你给我过来!”
商老爷的声?音。
商晚渡摸摸鼻子,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当然荆澈也没能闲着。
“喂,你,”江倚晴来到他跟前,“打?一架,怎么?样?”
另一边,使女将墨行舟引到一座殿门前,看上去比宴客时待得的殿宇朴素得多,匾额已经见岁月的痕迹,题了“影露”二字。
“大祭司在?里面?等您。”
传递完大祭司的意思,使女便退下了。
墨行舟走入殿中,看见正中间的墙上挂了一副巨大的画像,画像中是一个眉目冷清的白衣仙人。
仙人
这副画像从房顶垂下, 足足垂落到离地三寸的位置,足足占了一面墙的高?度。
墨行舟走过去,发现画中的留白部分都填了暗纹, 不知是?用什么材料画成?的,五颜六色的蝴蝶。
一阵风起?,室内的烛灯骤然亮起?,这些蝴蝶在烛火的映照之下流光溢彩, 栩栩如生, 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出来。
“这是?我师父。”
大祭司的声音响在身后,她从另一道门中出来, 仿佛没有脚步声一样,也许是?满身的环佩叮当将脚步声盖了过去,总之墨行舟感受到她来到了自己身后。
她来到墨行舟的身后, 也和墨行舟一样,仰起?头, 瞻仰那副巨大的画作。
墨行舟仍欣赏这那幅画,随口恭维道:“不愧是?大祭司的师父,果然是?天人之姿。”
大祭司看了他一眼, 淡淡道: “你也觉得他和外面那群修仙者不同是?吗, 眼光不错,他来自幻海蝶族,是?真?正的仙人。”
幻海蝶族!
墨行舟心念微动, 诧异地转过身去,大祭司脸上没有了那团总罩着的雾, 也未作任何遮挡, 于是?她的长相就毫无疑问地暴露在墨行舟面前。
看到她的脸,墨行舟足足呆了两秒。
“你”
大祭司淡漠的目光看着他, 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
她脸上的五官,挡住眼睛,其他的简直和荆澈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是?荆澈的脸上的线条是?冷峻为锋利的,她脸上的线条则更?为柔和,但是?更?为相似的则是?淡漠不近人情的气质。
大祭司和他对视了一眼便走开了,进入了另一个空旷的房间,她走上台阶,坐在属于她的高?位上,“我是?荆澈的生母,今天带你来,就是?想向你表明这个身份。”
她伸手,指了指下面摆放的一个座椅,示意墨行舟落座。
墨行舟眨眨眼,跟着她慢慢走了过去。
有了前面那一面的惊吓,这番话?听起?来并?没有那么难理解。
荆澈的生父——也就是?被他杀死?的前魔尊,在墨行舟为数不多的关于他的记忆中,那只白虎的性格的确和荆澈是?截然相反的。
也难怪荆澈在他身边时他从来都?没将这二人联想在一起?过,原来是?他长相更?像母亲,连性格也遗传了母亲。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完全没有一点温度,语气也平淡的吓人,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与她无关的客观事实?。
没有母子重逢的温情,没有不得想认的遗憾,没有远隔千里的思念,也没有抛弃多年的愧疚甚至没有一点点的厌恶。
换言之,如果她一直都?知道荆澈在哪里却从不与她相认,如果像是?荆澈对自己所说的一样,她现在过得很好所以根本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