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嘶嘶,这是我的一缕魂魄在说话,你拿的鞭子是我的肉身所化。”
“真是蛇啊?”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一样,鞭子的尾端顿时幻化出黑色蛇头,嘶嘶地吐着信子,有点发狠地问道:“你忘了我?!”
墨行舟直说道:“实不相瞒,日子过得舒坦,忘性还真是大了点,倒是你,谁教你和我说话如此无礼,知道我是谁么?”
蛇头没有回答他,独自沉默了一阵,才不屑地冷笑一声,“呵,魔尊大人嘛,用不着试探我,你没日没夜地寻求与天齐寿的法子,能有什么舒坦日子,去山顶。”
“山顶有什么好东西?”
“想知道?到了自己看。”
“哦,那你可好好等着吧,我身体孱弱腿脚不便,爬上去得三天三夜。”
这就答应了去?蛇头冷笑一声,卷起一阵妖风把他吹送到了山顶。
墨行舟直觉这蛇头没安好心,但也不怵他,看在他认识自己的份上,说不定能得知一些重要的线索。
山顶远看没什么特别的,走近了才能发现与众不同的地方,原来这山尖不是山尖,而是一个大圆坑,很像火山口,往下一瞧,竟然是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垂涎欲滴地吐信子,墨行舟个胳膊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觉得脑海里充斥着连绵不绝的嘶嘶声。
原来这里就是万俟硕养的的毒蛇窝。
“嘶嘶,跳下去看看他们,”蛇头蛊惑着他,“魔尊大人,你在怕什么,他们可都是替你卖命才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替我卖命?”墨行舟挑眉,“那我可得好好慰问一下多年不见的忠诚属下。”
他笑着瞧离他越来越远的蛇头鞭,“你又在怕什么?放心,我不爱吃蛇肉,更不想吃鞭子,过来一点,我听不清你说话。”
蛇头犹疑地靠近他,甫一近身,就见一只手朝他伸过来,蛇的反应速度本就极快,却没想到墨行舟竟然比他更快,蛇头躲闪不及,被他稳稳抓住,作势要往蛇窝里扔。
蛇头大惊失色:“放开我!”
墨行舟不慌不忙道:“放开?你缠着我,叫我怎么放开?”
蛇头看见自己缠绕在墨行舟胳膊上的身躯,尴尬地沉默了几秒,但他又不敢放开,怕真被这个阴晴不定的主给丢进去。
看他这个反应,墨行舟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让我猜猜,他们被困在这里,以自己的魔气供养你,所以你躲着不敢见他们,对不对?你给万俟硕当武器用,也是自愿的,你是他们的首领,对不对?”
蛇头眼中愤恨不减,“如若不是你将我们逐出魔域,我们何至于落得这般下场?当年围剿那头白虎我们一族出了多大的力气,你呢,转头寻个理由就给我们打发了,墨行舟,你可真是个好搭档。不过谁让你有几个好徒弟呢?”
徒弟?
墨行舟脸上笑意不减,心中却在思忖。
哪个徒弟?
虽说替原主背锅是作为任务者的日常,可是这又和他徒弟又有什么关系?
蛇头突然阴笑了一声,“你今天既然肯跟我上来,就别想完整地走回去。”
风中蓦地混入一丝不同寻常的清香,墨行舟察觉到时为时已晚,那股异香钻入鼻腔,意识跟着模糊,眼前景色变幻,似乎有一道神秘的力量指引着他往前。
墨行舟搭着那双无形的手,一脚踏空,坠入阴湿的风中。
被咬
不知过了多久,墨行舟才昏昏沉沉地转醒。
一睁眼,发现自己被一圈花里胡哨的蛇头围观,他头皮发麻,恨不能再次晕过去。
蛇头排成一个好圆的圈围观他,莫名有一种在医院里讨论病情的既视感,墨行舟深觉自己身患重疾,命不久矣。
但命能不要,魔尊的威严不能丢,尤其是在自己的前下属面前。
他站起来,睥睨四周,每看到一处,蛇们便惊恐地往后退,一个完完整整的圆一会儿散开了。
墨行舟见此,心中有了底气,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你们曾是本尊麾下的悍将,就是被逐出魔域,也不该落到如此田地,难道自己没用,还要怪到本尊身上?”
他发现自己身上有一层护体魔气,想必是刚刚掉落蛇坑时身体无意识触发的防御机制。
还挺好用的,自己进入这具身体没多久,竟然能达到的契合如此不可思议的契合度,连身体防御机制都能触发,这是以往每一次穿书都没有过的情况。
“外面那条蛇胡说八道,您不该信他。”一条黑蛇从黑暗处游出来,别的蛇都自觉为他开路,它的声音听起来很苍老了,竖瞳却还带着天生的警惕。
墨行舟找了块石台坐下,作出洗耳恭听的姿态,“哦?”
老蛇把自己盘成一坨蚊香,缓缓道:“它叫赫达,是我的孙子,当年我们作为迟将军手下的军队分支被您逐出魔域后就来到了桑洲,迟将军您还记得吧?他是您座下迟大护法的父亲。原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