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小的安排,小的安排!”景瑟连忙躬身答复,生怕云念改变主意。
“连同她身边的奴才婢女都安排了可好?”云念喝了一杯,心里惦记着蓝颜,目光一冷,昨日没问出的话,他还没得到答案。
“这是自然!”景瑟连忙点头。
“那便去安排吧,本王等着你的消息。”云念轻轻敲着桌子,直到窗外传来一声敲窗户的声音才满意的喝着酒。
探查皇帝
令之恒一直在宫里忙,巡逻,帮着处理政务,几乎除了吃喝,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更别提出宫见云念。
云念倒安心,整日不是在千金商行参加拍卖会,就是在千音阁听歌赏舞,只是身边时不时会凑来个金丹青,让他很是烦躁。
“自在王,您为何总是躲着本王?”金丹青探手取过云念身侧的酒壶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有些郁闷的开口:“本王为了等你,可是日日都来这千音阁。”
云念侧头看了一眼金丹青有些无奈的开口:“本王也好奇,你日日等着本王,是想干什么?”
“约你喝酒啊!”金丹青呵呵一笑:“当然,王爷若是愿意,一起逛街喝花酒都可以!”
“你这么闲?”云念眉头微皱,收回目光抬眼看着台上歌舞,拢了拢身上的毯子,还未入冬,这天气就有些凉了。
“自在王与本王不是一样闲么?我们这样的闲人凑在一起,不是应该么?”金丹青呵呵笑着,抬眼看向云念,也不知怎么的,他就想往云念身边凑,就好像心念一个爱慕之人,见上一面,心里就是舒服不少。可他发现自己对云念的感觉并不是爱慕,一时也有些烦躁。
“你我身份特殊,聚在一起,只怕满朝堂的文武百官都不得坐立不安了。”云念收回目光,闭上眼睛靠着窗户想睡一会。
“他们不安与我何干?”金丹青满不在乎的喝着酒,抬手指了指台上跳舞的女子:“你瞧瞧,这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舞姿,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不比那整日提心吊胆为皇帝办差事强?”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追求不同,自然奔波的方向不同。安乐王凑到本王面前就为了说这些?”云念微微皱眉,靠着窗户有些硌,没有令之恒的肩膀靠着舒服。
“不是,本王也不知道该和自在王聊些什么,但见了自在王,就感觉自己不是唯一的那个,心里会舒服不少。”金丹青喝着酒,只觉得这酒有些烈,没几杯就有些醉了。
云念无奈一笑:“听着安乐王的话,本王算是明白了,安乐王这是要在本王这里寻个同病相怜的酒友,来告慰一下自己孤苦的心境。同样是质子,同样无所事事,同样花天酒地……”
“大概吧!”金丹青叹了口气,又抬手喝了一杯,可酒入喉,只感觉腹部翻腾,酒气上涌,再抬眼时,窗边的云念已经有些模糊了。
“送安乐王回去吧!”云念抬手招呼边上的侍卫,让侍卫送走安乐王,他可没心思自怨自艾。
“是!”侍卫应了一声,和千音阁的小厮一起扶着金丹青离开了千音阁。
“爷……”景琴躬身行礼,默默上前给云念换了壶新酒。
“宫里情况如何?”云念丢掉毯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窗前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陛下未醒,各宫人心惶惶,倒是几位皇子,这些日子处理朝政让将军很满意。”景琴起身给云念倒了杯酒。
“这日子还真是无聊啊!”云念拍了拍窗户,探手接住飞进来的纸条,瞧了一眼,微微一笑,转手捏碎,看着碎纸随风吹走,怔了许久。
“该去宫里瞧瞧了。”云念说着,转身看向景琴:“传消息给你家王爷,就说万佛寺内有蓝颜的踪迹。”
“万佛寺?”景琴微愣,随即点头退去,云念则回了暗巷换了装扮直接进了皇宫,进宫门的时候,他瞧着令之恒快步出宫去了,一时也有些无奈,这家伙,对蓝颜还真是耿耿于怀啊!
换了禁卫服饰,云念跟着巡逻队来到议政殿外,很远他就听见唐故渊爽朗的笑声,跟着就见安正珂对唐故渊躬身行礼:“多谢唐先生指点。”
“三殿下客气,一直听闻三殿下远离朝堂入云烟楼修行,对世事不曾过问,如今看来,都是人们见识浅薄,三殿下对诸事见解,在下佩服。”唐故渊对安正珂躬身行礼,满眼遇知己的欣喜。
“唐先生雄才伟略,足智多谋,我还要多向先生学习。”安正珂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说的没错,你确实有担当安国国主之才!”唐故渊轻笑,将手中一卷书籍递给安正珂:“此书或对三殿下有所启发,希望对三殿下有用。”
“谁?”安正珂微愣,随即接过唐故渊手中的书籍,连忙躬身行谢礼:“多谢唐先生。”
唐故渊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安正珂的话,只对安正珂躬身行礼,默默退回了议政殿。
安正珂看了看手中的书籍,张了张嘴,见唐故渊离开,便也不好继续追问,转身快步朝皇帝寝宫而去,今晚,由他负责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