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通知城内安防营,以防城内安防空虚,流寇入城作乱!其他人随我去救将军!”伍征微舒一口气,面对云念,不知怎么的,瞧着那弱不禁风的身子,却总让他有些畏惧。
众人一路疾驰,行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见前方山林中出现打斗的痕迹,再往前不断有尸体出现。穿着虽有些破旧,但不难发现都是云国百姓特有服饰。
越往里走,云念的脸色越发阴沉,这尸体中出现了一些老弱病残还有女人孩子的尸体,这些人明显没有反抗之力,都是被一刀毙命!更有一孩子尸体丢在路上,胸前衣服上有一个清晰的马蹄印记!口吐鲜血显然是被马生生踩死的!
景轩看着也是一皱眉,更不敢看云念的脸,只四下张望,找寻安国士兵的踪迹。
然而,一路行来,哪里有安国士兵的踪迹,明显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云念的拳头紧捏,抬眼冷冷盯着前方,这便是景轩口中所说的流寇??
先一步的侍候返回汇报前方出现流寇踪迹,众人立马上前,这才发现是一群女人孩子缩在一处山坳里瑟瑟发抖,孩子害怕的直哭却都被身边的大人紧紧捂着嘴巴。
“领队,这些人定是那帮流寇的家人亲眷,慌不择路被丢弃在这。是要全杀了还是……”士兵话还没说完就缩了缩脑袋,偷偷看了一眼盯的自己后背发凉的云念,不敢继续说下去。
“都是些老弱妇孺,不如留几个人看守带回城内暂时关押,调查清楚再做定论。”景轩瞧着那些吓的小脸发白的孩子,开口提议。
“景统领,救将军要紧,不可再分出人手看押这些妇孺,为了防止万一,还是……”
“那你不如将本王也杀了?”云念冷眼看着伍征,声音清冷,打断他的话,抬手举了举手中的镣铐,只听砰砰几声,镣铐便断裂从云念手腕上掉了下来:“本王不想为难你给你面子,可你若如此冷血无情,残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那本王倒是要好好问一问你们,你们是不是各个无父无母,无家人亲眷,战争已平,两国建交,你是要当着本王的面再挑起两国战争?”
“自在王此话严重了!”伍征脸一黑,冷冷看着云念,手中的长枪微抬:“两国安定,我等自然不会轻易挑起战争,但令将军等情况不明,此时……”
“令之恒如何本王不关心,现在,本王要带着这些女人孩子回城,不知伍将军是要押送还是要连本王一起杀了?”云念再次打断伍征的话,抬眼看着山坳中那些缩在一起相互取暖的妇孺,他一个太子,一国之主,守不了国,护不了百姓,当真是废物一个啊!
王爷生气
“你,还有你俩,带这些妇孺回城,其他人,继续前进。”伍征捏了捏拳头,手腕上的镣铐便断裂掉在地上,拉着身下的马继续往前奔,眼下救令之恒要紧,这个云国质子日后再收拾,早晚有一天,他们会踏破云国大门,让这质子彻底沦为奴役。
“王爷……”景轩抬眼瞧了瞧云念,生怕云念真要回城。
云念冷冷看了一眼景轩,目光幽幽:“他们之中若再有人死,本王便让令之恒一一偿还!”
“是!”景轩连忙应着,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个哨子,不远处的树后就落下一人,对着景轩躬身行了一礼。
云念看了看来人,随即牵起身下的马直奔前方。他不相信令之恒是个乱杀无辜之人,更不相信令之恒会眼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残杀老弱妇孺,一定是出了什么令之恒无法分心情况。
又奔行许久,一路偶尔有尸体出现,虽大多都穿着云国服饰,但都是壮年男子居多。直到众人停在一处山脚下才发看到些安国士兵的尸体。
抬眼向上,一处山寨建在半山腰上,一侧是断崖,两侧靠山,上下山只有一条路,眼下上山的路被巨石堵住,山寨里传来刀剑撞击的声音,偶尔还有爆炸声。看着那火光冲天,烟尘四起的山寨,云念一个纵身踩着马背就蹿上了山。景轩紧随其后也冲了上去,伍征没那本事,只得让人快速清理路上的山石。
踏入山寨,云念在混战中的比武台上看到了令之恒的身影,此刻的令之恒,身上有不少伤口,手中的长枪挥出阵阵破风之声,但脸色发白,明显是在硬抗。对手身体健硕,虽然身上也有伤,但气定神闲,手中的巨斧重重砍在令之恒的长枪上,迸射出一层火花,令之恒胳膊微颤,人被击退,滑出去三四步远。
景轩纵身跳上比武台插手引开令之恒的对手,云念连忙来到令之恒身侧,探手一把抓住令之恒的手腕检查了一下令之恒的情况,转而快速从怀里摸出个药瓶,将里面的药丸倒出来塞进令之恒嘴里。
“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快离开。”令之恒缓了口气,刚要说话就被云念塞了一嘴药丸,只得将药丸吞下这才开口,被云念扶起,踉跄了两步才站稳,开口就着急让云念离开。
云念没理会令之恒,抬眼看着将景轩打的处处落于下风的大汉,目光幽冷:“是他伤了你?”
“云念!”令之恒有些着急吼了一声云念,这些流寇远非城防军所说的普通流寇,更像训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