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令之恒一声盔甲,大步走进来,单膝跪地行礼:“臣叩见陛下!”
安萧远嗯了一声,抬眼瞧着令之恒:“令将军,外面情况如何?”
“大赛有序进行,安全工作臣已经安排妥当,保证不会有人闹事!”令之恒回答完,侧头看了一眼云念,眉头微皱,云念眼圈发红这是哭了?
“哦……”安萧远应了一声,见令之恒看向云念,微咳嗽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严肃:“令将军,自在王说你假传圣意,将他囚禁在将军府,不但限制他的自由,还不给他饭吃,可有此事?”
随着安萧远的话说完,令之恒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目光幽冷,盯着云念有些恼怒,云念这是什么意思??
“令将军,可有此事?”安萧远见令之恒一身冷意的盯着云念,而云念竟然吓的哆嗦,直接趴在地上头都不肯抬起来,一时就有些怀疑云念说的可能是真的了。
“陛下,臣奉命照顾自在王,未曾苛待半分,衣食住行都是将军府里最好了,将军府内所有侍卫都可作证。”
“那将军府里的都是你带的兵……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云念低着脑袋,嘴里还咕囔着反驳令之恒。
令之恒气的咬牙,要不是有安萧远在,他非将云念按倒了问个清楚明白。
云念说的话不无道理,安萧远看着令之恒,等着令之恒解释。
令之恒捏了捏拳头,好一会才开口:“自在王每日三餐都会送到房间,臣没有不给自在王吃饭,是他自己不肯吃。”
“他自己不吃饭?”安萧远一愣,看向云念:“自在王为何不肯吃饭?”
“令将军将我关在房中,不许我出门!”云念幽怨的说道,说完见令之恒瞪他,连忙又趴回地上。
“这又是为何?”安萧远抬手按了按脑袋,事情一牵扯到云念,他就有些头疼。
“苍莽一行,自在王受惊又受寒,臣是为了自在王好,让他在府中安心养病!”令之恒眉头紧皱,他好像突然明白之前云念在马车里看他时那个复杂的眼神了。
“臣自苍莽回来,不但没有病,腿还好了大半,令将军就是不许臣出去锻炼恢复,才将臣锁在屋中……”云念头也不抬,哽咽着咬字还挺清楚。
“那铁链锁上又是怎么回事?”安萧远感觉脑袋都要炸了。
“……”令之恒脸色更加阴沉,气的拳头捏的咯吧响:“云国使臣三番两次到访将军府,臣为防止自在王暗中与其谋划,用了点特别手段,是臣做事有失妥当,请陛下责罚!”
状告将军
“求陛下为臣做主,臣没有暗中谋划任何有损两国安定的事情!”云念起身再次俯在地上,显然是在表达忠心!
安萧远按着脑门,有些后悔召见云念了,可又觉得不召见云念,万一事情传出去,对安国名声也是一个损伤,一时一个头两个大,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真想每人给上两脚。
“令将军既然也觉得自己做事有失妥当,朕就罚你一年俸禄,待朕与京国公主完婚后,由令将军出资,给自在王修缮府邸!”安萧远说着看向还趴在地上的云念:“待府邸修缮完毕,自在王便搬回自己府邸可好?”
“那臣这些日子……”云念不肯罢休,仿佛片刻都不想呆在将军府。
“朕给你做主,许你自由出入将军府,令将军若再敢禁足与你,朕就让他脑袋搬家!”安萧远拍着桌子,话语里全是不耐烦。
云念听着,也知道安萧远耐心用完了,叩头行礼,抬手用袖子抹了把眼泪,笑呵呵出了门。
“你呀,做事还是这么直白,朝堂做事不比军营那套,朕让你暗中监视,你到好,直接监禁!他好歹也是云国太子,代表着云国的脸面,这天下刚刚安定,朕不想再起刀戈。”安萧远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令之恒,有时候,他也想怀疑令之恒的忠心,可令之恒所做一切,即便被人误解,却从不解释半分,早前传出那么些流言蜚语,他还真就有些怀疑了,可今个一看,再晚点召见云念,只怕云念还能不能活着都两说了。
“是臣思虑不周,给陛下添麻烦了!”令之恒脸色不怎么好看,此刻他也算想明白了,云念今天闹这一出就是想明目张胆想离开将军府,逃离自己!
“行了,你也别有怨言,回去后不得再限制自在王出入,这段时间特殊,云国使臣不日也要到了,只要他们安分守己,你也不必多理会!但,该防范的,还要防范!”安萧远见门外有侍卫递进纸张,探手从连胜手里接过瞧了瞧,随即眼睛微亮,看了一眼署名,眉头又是一皱:“朕记得云国太子傅就叫蓝颜吧?这作诗之人可是?”
“正是!”连胜连忙回禀。
“好文采!”安萧远倒也不吝啬赞誉,又看了几遍诗文,目光幽幽:“这么好的文采也不知可有兴趣来安国?”
“陛下,这位太子傅与自在王是至交,现如今又是云国二皇子的师傅,怕是一心报国,不肯入我安国。”令之恒眉头微皱,一提起蓝颜,他就想起梅城那个黑袍,若蓝颜真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