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令之恒低头行礼,等着安萧远让他下去了,这才起身退出屋。
安正珂还跪在门外,头都磕破了。眼见令之恒出来,满眼期待,可看到令之恒的脸色,眼中瞬间黯然,刚要开口,令之恒大步走过来探手就将安正珂拉了起来,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强拉着他往外走。
“父皇……父皇,儿臣求……恒哥,等一下……恒哥……”安正珂在令之恒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人直接被搂着肩膀拉出了皇宫,一路踉跄,话都没个完整的。
令之恒根本不想和安正珂废话,皇帝对云念和他的态度让他烦躁不安,更让他心中升起一丝警觉。他们之间的事,如何会传到皇帝耳朵里?他一直觉得身边人没问题,所以很多时候便肆无忌惮些。现在看来,是他太自信了。
“恒哥!!父皇他……”安正珂被令之恒推上马车,有些气愤的吼了起来。刚开口就被令之恒直接打断了:“陛下不想见你!我昨晚告诉过你,谋而后动,你全然没听?陛下和京国公主大婚在即,你一定要闹到如此尴尬的局面么?”
“父皇要娶他人,那母妃就这般枉死了么?”安正珂眼睛发红,不肯罢休的要下车。
令之恒探手一把将他拉回来甩在座位上,招呼景轩回府,再看还要挣扎的安正珂,目光有些阴沉:“陛下以副后之礼厚葬夕贵妃,重赏她夕氏一族,户部尚书都不曾出来说什么,你凭什么执意要彻查?查清原委又能如何?不管哪位皇子是幕后之人,你觉得仅凭你空口白牙,无凭无据能定他们的罪?他们若不承认,陛下是信你还是信他们?就算陛下信了你,那是要杀了他们?三殿下,你身为皇族,从懂事起就该明白,权利斗争只有最后一个胜利者者,过程怎样都是由胜利者来执笔的!”
“可父皇与母妃明明感情深厚,为何母亲刚去世,他就迫不及待的与京国公主大婚?小小京国,抬进宫就好了,为什么要在母妃丧期举行如此隆重的婚礼?”安正珂不甘心,更替母妃鸣不平,他母妃尸骨未寒,案子不让查就罢了,居然还要在丧期娶他人进宫,他心中有火,他不愿接受。
“小小京国?三殿下可知道,你口中所谓的小小京国,臣打了十年,死了多少将士三殿下知道么?你也曾参战过,京国战士的勇猛你不会忘了吧?臣虽打进了京国皇都,擒住了京国皇帝逼他投降,但三殿下可知道,若没有众多将士以死护送助臣成功挟持京国皇帝,再打下去,安国只能节节败退。安国十年征战,百废待兴,粮草早就不足了。”令之恒微舒一口气,看着还满脸不甘的安正珂:“他是皇帝,不止是坐在那宏伟的大殿里上个早朝,批阅几本奏折,他得心系天下,看天下大局。与京国公主和亲,可保未来十年两国安定,再无战事!夕贵妃回宫,陛下是希望她能掌管六宫的!”
安正珂身子微颤,有些不确信的看着令之恒,可令之恒眼眸深邃,他从令之恒眼中什么也看不到,得不到半点信息。此刻,他已经无力挣扎了,颓废的软坐马车里,他只能怨自己太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母亲……
爱我好不好
回到将军府,令之恒并没有打扰安正珂,只让景轩守在马车边,等安正珂自己想明白自己走下来再安排到府里。自己则直奔云念的院子。
云念窝在吊篮里,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边上是燃烧正旺的火盆,屋里温度正好,云念睡的正香。
令之恒推门进来,走到吊篮边看着窝在里面的云念,吊篮不大,坐着还算宽敞,可躺在上面睡觉只能缩成一团。云念环抱着膝盖,脚还搭在外面,就这么奇怪的姿势,他却睡的很安稳。
令之恒来到边上椅子前坐下,探手用火钳子挑了挑炭火,木炭被烧的噼里啪啦响,火焰跳动,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
许是睡热了,云念抬手将身上的毯子推开,有些烦躁的扯了扯衣领,想翻个身,地方不够腿没伸展出去,似乎是有些难受,挪了挪身子继续睡,只是,地方确实小,睡着有些不舒服,又挪了挪,几次折腾,身上都出了层汗,更加的烦躁,胡乱抓了抓,抓到推到边上有些碍事的毯子拿起来直接丢掉,又挪了挪,这才找到个还算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令之恒探手接住云念丢出了毯子,目光有些阴沉,他若不接着,毯子就落到碳盆里了,那后果……想想,令之恒就有些生气。再看云念,散乱的头发半遮着脸,额头,鼻尖都是汗珠,刚才扯开的衣领露着滚动汗珠的锁骨。片刻的功夫,令之恒就看的口干舌燥,心烦气躁,将手中毯子丢到一边,起身直接来到云念身边,一把将睡的正香的云念拉起来,按在吊篮上整个人便俯身吻了上去。
云念被扯的迷迷糊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令之恒堵住了嘴,睁眼有些茫然失措的看着令之恒,试图挣扎也被按了回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令之恒了。
令之恒怕是疯了,皇帝的态度让他彻底疯了,双手紧紧扣着云念的手,深怕自己一松开,云念就逃之夭夭了。鼻息间炙热的呼吸让他痴迷,温润的红唇让他怎么都尝不够,他像个掠食者,疯狂啃食云念的每一口呼吸,拼命索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