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之恒看着云念的笑,心中更加的恼怒,云念在以死逼迫他,就是认定他是那个最先认输的人。把手里的碗砸在地上,水撒了满地,可他还是不解气,看着云念瘦的都有些脱相了,他又心疼的厉害。
云念第一次知道笑也是一件累人的事,他只笑了两声,便觉得喉咙刺痛,身体一颤,一口血便吐了出来,云念瞧着那鲜红的颜色,眉头轻皱,他已经这般脆弱了么?
令之恒满心的恼怒在看到云念吐血的瞬间再也没有了,慌乱的将云念拉入怀中,有些不知所措的让侍卫喊军医过来。
来的是景瑟,检查了云念身体的时候,景瑟都有些恍惚,眼前这个枯瘦的人还是不是云念。还好,云念只是身体虚弱,加上内力损耗严重一直得不到恢复,身上除了肩膀上那有些发浓的伤口,没有其他伤,连脖子上的伤都结痂了。
之后的几天,令之恒不眠不休的守在云念床侧,身体虚弱就一口口的喂汤药,喝不进去就用嘴喂,内力损耗他就用自己的内力滋养云念的身体,只有肩膀上那清晰的牙印让他如鲠在喉,每次换药,他都止不住手指颤抖。
睡了五天,云念醒了,一睁眼确定令之恒就在身边,他便忍不住的轻笑,尽管身体都躺僵硬了,可令之恒抱起他的时候,他还能很轻松的环住令之恒的脖子。
令之恒一见云念醒了,连忙探手将云念扶起来,刚想问问云念感觉如何,哪里不舒服,云念便环上了他的脖子,在他惊愕的瞬间,吻在他的嘴上,那满嘴苦涩的汤药在两人嘴里来回缠绵。
回过神的令之恒一把将云念推开,脸上带着无法抑制的怒火,他知道,他放不下云念,他不能让云念死了,可就这么让云念玩弄于股掌之间,他接受不了,冷眼看着跌回床上的云念,令之恒起身大步走了出去,他片刻都不想停留在云念身边,他不敢,他害怕,他怕自己心甘情愿的接受自己被玩弄的事实,他怕自己努力守护的一切被云念破坏干净,而他不能阻止,甚至还有可能成为云念手里的刀。
云念跌回床上,看着令之恒离开,慢慢将全身放松,让自己像一摊烂泥软在床上。勾心斗角累么?在他看来,都是游戏,玩玩就好。只有令之恒,让他努力想要探究清楚,不知觉中变成了靠近,以至于现在的无法自拔。想想,云念就忍不住苦笑,他以为他可以全身而退,现在看来,反而丢掉了最重要的东西,是他失败了么?不,他该得到的,他都得得到。
入夜,小苏进来送药,见云念醒了,脸上抑制不住的激动,眼圈发红,就差哭了。
云念轻笑,慢慢起身接过汤药便喝了下去,这些天有令之恒在,看守的侍卫也都撤了,小苏红着眼小心的伺候云念喝了药:“爷,您要不要起来走走?”
我介意
云念瞧了一眼窗外,回来没多久,便觉得没那么冷了,接过小苏递过来的外衣,云念托着床慢慢站了起来,好几次,他都差点软坐回去。
小苏的手一直僵在空中,好几次都想扶云念一把,可又怕云念难受,只红着眼睛看着,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爷这不是好好的么,哭什么?”云念站稳身体,冲小苏笑了笑,抬手刚要走,身侧铁链哗哗响,云念这才反应过来,顺着手腕看了看,铁链绑在床头,栓着他的手腕,还算长,足够他走到餐桌自如的吃饭。
他倒是忘记了,他就是因为这跟铁链才和令之恒置气的,现在瞧着这铁链,云念反而觉得有些好笑,拉着铁链往前走了两步,差一点就到窗户,云念试着抬手想把手伸到窗户外面,可惜还差一点。
小苏哭着左右寻找,在餐桌上找到修水果的小刀冲过来就要将云念手上的铁链砍开。
云念有些好笑的抬手阻止了小苏,接过小苏手里的小刀微微愣神:“这刀子这么小,割腕都费劲,你还想砍铁链?罢了,他不过是想困住我而已,我就如他心愿。你去做碗红豆汤来,好久没喝了,有点想了。”
小苏哭着点头,扭身快速跑了出去。
云念随手将小刀丢回餐桌,慢慢挪回床上躺了下来,刚想翻个身,铁链硌着肩膀,疼的他忍不住吸了口冷气。探手摸了摸疼的地方,云念起身来到镜子前,扯下衣领,揭来纱布,看着那渗血的牙印,云念的脸跟着一沉,四下看了看,挪到餐桌前将那把水果刀捡了起来再次回到镜子前,对着那伤口狠狠压了下去。
“你干什么?”令之恒还是放心不下,没走多远就担心云念刚才有没有摔疼,会不会难受,才赶回来就见云念站在镜子前,手里拿着把刀子,那一瞬间令之恒真的慌了。
鲜血飞溅中,一块带着牙印的肉掉在了地上,云念松开手里的刀子,身子发软的托着梳妆台,冲着跑过来的令之恒轻笑了笑。
令之恒看着云念流血的伤口,慌乱的捡起云念刚揭下来的纱布要往云念伤口上按,云念却抬手阻止了,伤口上是梅影的牙印,他看着恶心,包扎过的纱布更恶心,他不要。
眼见云念嫌弃,令之恒无奈丢掉,转而探手一把将云念抱起来送回床上,又将床侧的药箱拿出来,翻出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