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瞧着牒氹这般不由好笑,还别说,这会看清这牒氹的模样,还是个挺可爱的小姑娘,看模样十五六岁吧。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啊。不过这脑子太灵光,确实是个出来混的主。但云念也不傻,打量了一眼哭的满脸鼻涕眼泪的牒氹,有些嫌弃的笑了笑:“我记得你刚才说自己是被父亲典当了,不是跟掌柜的生活么?怎么这会又成无依无靠的孤儿了?”
“别提了,掌柜的嫌我是累赘,不给我饭吃,还让我出去偷东西,逼我炼功夫,我要是拿不回去东西,他会打死我的!”牒氹哭着挽起袖子,露出有些干瘦的胳膊,上面全是一道道伤痕,新伤旧疤看着有些狰狞。
云念微微皱眉,再次看了一眼牒氹:“你现在不是有能力了么?为什么不走?”
牒氹愣了愣,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我娘对我挺好的,她不肯走。我不能把她丢下。”
云念一愣,随即呵呵轻笑,托着椅子慢慢站起来挪回床上,走了这么几步,他就觉得精疲力竭,好一会才缓过劲,再看那牒氹,起身站在云念面前,目光有些幽冷,内力恢复,她可以保证在瞬间杀了云念,可那虫子……
“行了,东西你不能带走,人可以走了。”云念摆了摆手,左右无事,逗这小丫头这么会功夫,他也累的。
“你不杀我?你就这么放我走了?”牒氹一愣,眉头微皱。
咬一口
“杀你?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杀你做什么,至于放你走么……”云念瞧着牒氹一脸紧张,有些好笑:“其实我是挺看中你这一身功夫的,但我又不喜欢强人所难。那虫子就是普通的虫子,有轻微毒性,被咬后,伤口会红肿两天,死不了!”说完,云念摆了摆手,自顾自脱了鞋子将腿提上床摆好,扯上被子准备睡觉。
牒氹微愣,内力运转好一会,确实没什么影响,再看云念,搂着被子盯着自己,那意思很显然,他要休息了。牒氹皱了皱眉,嘴巴张了张,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得对云念躬身行了一礼,顺着打开的窗户翻了出去,眨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确定人走了,云念有些好笑的摇头躺了下来,刚准备睡,房门直接被撞开,令之恒一脸紧张的冲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堆侍卫。云念有些无语的按了按脑袋,起身看着冲进来的一堆人,指了指地上的赃物:“东西在那,人跑了,本王没事,可以出去了。”
“云念……你真没伤着?”令之恒有些不相信,能在内卫眼皮子底下偷东西,定不是个简单人物,云念身体不便,不可能没事。
“云念,是不是你勾结贼人偷盗本太子的玉佩?”安正瑀一脸怒气的从侍卫后面冲上来,衣服散乱,脖子上还有三道抓痕,一手按着流血的脑袋,瞧这模样,显然是被人开瓢了。
云念有些好笑,上下打量了一眼安正瑀:“吆,太子爷这是演的哪一出?该不会是调戏良家妇女被人敲了闷棍了吧??哎呀,瞧这血流的,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快给太子爷找御医啊!”
“云念别岔开话题,说,这些东西为什么在你房间?”安正瑀被云念戳中痛处,立马跳脚,抬手指着云念,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云念杀了。
“太子殿下,自在王身体不便,而且也没理由偷盗这些东西。”令之恒有些烦躁的按了按额头,挥手示意景轩检查一下赃物。
“不是他为何偏偏丢在他房间?既然偷了为什么不带走?肯定是他派人偷的,一个质子,不安分守己……”安正瑀可不相信云念是无辜的。
“太子殿下,说实话,这堆东西里,就您那块玉佩还值点钱,但上面的龙纹,普通百姓都知道出自皇宫,偷的人敢偷,可谁敢买卖?”令之恒目光微冷,转而让景轩将东西带过来,当着安正瑀的面扒拉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左右不过是些碎银子和些不值钱的首饰挂坠。
“那也不能说明云念无辜。就算东西不是他偷的,人总是他放走的吧?还不是与……”安正瑀按着脑袋上的伤口,血顺着手指缝流在脸上,此刻看着实在狰狞。
“是属下护卫不周,请太子殿下责罚!”景轩不等安正瑀说完,扑通一声直接跪地请罚,随行侍卫相互看了看,随即也都跪在地上请罚。
一时间,就剩下安正瑀一人捂着脑袋站在中间,拿手指着众人,气的都结巴了“你……你们……”
“是臣治下不严,保护不利,臣回去后自会向陛下请罪。太子殿下有伤在身,还是先让御医检查一下伤口为好,这里,臣自会调查清楚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令之恒侧头瞧了一眼安正瑀,挥手让人扶着安正瑀下去看伤,态度强硬,让安正瑀更下不来台。
安正瑀怒火中烧却也拿令之恒没办法,虽然他是太子,可没多大权利,和令之恒这个护国将军比,最多算个平起平坐,在皇帝心里,地位甚至没有令之恒高。不忍能怎么办?
“好,本太子就等着令将军给本太子一个交代!”安正瑀甩开上前扶他的侍卫,怒哼哼的扭身快步离开。景轩带着赃物和其他侍卫也撤了,顺带还不忘关门。
眼见人都走了,云念再次躺倒搂着被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