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点头小声提醒:“出门记得把门锁了。”
等连月走了,云念喝了几口凉水将噎人的馒头吞下去,拍了拍胸口,坐在椅子上有些犯迷糊。
体内的蛊王不太适应北方这寒冷的天气,加上这段时间吃饱喝足,已经沉睡了,倒是他连带着也困的不行。连月家的地窖虽然有点潮湿,可暖和,又在地下,就好像虫子本来就该呆在地下一般,云念一进入就觉得心里踏实,这不,睡了一个月安稳觉,蛊王算是彻底沉睡了。
没一会功夫,连月就抱着一匹白布回来了,一进门就关了门问云念这布怎么处理。
云念看她紧张的模样有些好笑:“布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当我给你的谢礼,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连月脸色羞红,抱着白布,头低着,好半天咬着嘴唇都没说出话来。
云念也不理会连月,缩回厨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这会夕阳西下,一抹红色透过窗户打开的缝隙照在身上,暖暖的。
“王爷,那我去做套新被子!”见云念再无动静,连月抬头才发现云念已经缩回厨房了,站在原地扭捏了一会,这才开口。
“好!”云念的声音低沉。
连月嗯了一声,抱着白布进了里屋。
眼看着最后一抹阳光消失,一道人影随着黑暗慢慢飘到云念窗前,沙哑里带着一丝激动:“殿下!”
“外面什么情况?”云念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窗外的人听得到。
“令之恒这段时间将皇宫和安城都肃清了一遍!安正瑀毒发,那蓝馨病危,安萧远将最后一颗神药给了安正瑀!不过,神药只能维持生命,安正瑀还有半年的时间。那蓝馨……昨夜病亡!蓝先生说等您消息,所以一切都按着没动!”
“那蓝馨死了?”云念微微挑眉,朝着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安萧远明知安正瑀就算用了神药也救不活,而那蓝馨可以,却不救那蓝馨??到底是那家势大,安正琨的心思多被安萧远察觉了?还是……
“昨夜的丧钟便是那蓝馨的?”云念想起昨晚那回荡整个安城的钟声。
“是!”
“暂时不需要我们动手了,等着吧!安城不会有太平日子了!”云念微微叹气。
“是!”
“安排一下,我去丞相府转转!”
“殿下,岳斐然对你一直……”
“去办!”云念皱眉冷眼看了一眼窗外,声音连带着也有些冰冷。
“是!”人影领命要有。
“等一下!我走以后,安排一下这个姑娘,给她找个安稳地方,让她过的自在些!”云念叫住人影,目光定格在关上的里屋房门上,这样一个善良的姑娘,值得一个好男人托付,可惜,他不是!更或者说,他不配!他一直在利用她的善良。
“是!”黑影脚步微停,确定云念再无吩咐,这才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望着窗外的几颗星星,云念怔怔愣了许久,说到底,他也是个恶人!!
第二天,云念让连月多做了几个菜,两人坐在一起,算是吃了个散伙饭,随后便让连月再次出门帮他买些出远门要用的吃喝。连月只当云念要离开安城,便也没多想,拿着云念给的银子就出了门。
等连月走后,云念就坐上了前往丞相府的水车,随后几经周转。云念安全进了丞相府,并被安排在了间柴房里由一个老嬷嬷照顾。
很不巧的,云念前脚刚进丞相府,后脚就被家丁发现,转而上报给了丞相。
岳斐然看到躺在柴房的云念时,整个人都有些懵。
“怎么回事?”
照顾云念的老嬷嬷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身体发抖,下巴打磕:“老……奴……前些日子……在……街角捡到的,老奴……看他可怜……身上……流着血,腿也不能动……就……”
听着老嬷嬷结结巴巴的解释,岳斐然一阵头疼,抬手挥了挥,直接让人将云念带出了柴房。
家丁托着昏睡的云念有些不知所措:“老爷,这……请到哪?”
“扔地牢去!!”岳斐然本来还想将云念直接扔出去,可一听家丁居然用请字,心里就来气,想想早前与云念的那些不愉快,再联系到中毒的安正瑀,岳斐然瞬间火大,想着怕是安正瑀中毒之事与云念有关,便有了审问云念的心思。
家丁一愣,随即赶忙将云念拖走,这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令将军找疯了的人在丞相府,那事情怕是有些麻烦了!!
那蓝馨一死,宫里又得忙,岳斐然身为丞相,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一天早出晚归,心心念念想着审问云念却没有机会,心里着急,便将这事吩咐给了自己儿子。
岳阳一听是审问云念,心里那叫一个激动,摩拳擦掌的就跑到了地牢。上次事发,他被推出来,虽然没有掉脑袋,可被革掉官职,回家还被他爹一顿臭骂,他对云念,那可是早就恨之入骨了。
一月未见的大将军
云念这会正坐在地牢里发呆,看到一脸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