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之恒皱眉看着云念,动嘴想要问云念,可看到云念脸上的冷笑,令之恒僵了僵身子,一下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太子殿下中毒了,侍卫抓到了几个人,还没审问直接就吞毒了,有一个宫女被及时阻止活了下来,不过一直不肯开口。”景轩边往外走,边向令之恒汇报。
“太子怎么样?”令之恒根本不想知道是谁下的毒,他只想让所有人都活着,维持着现在的状况。
“救治及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御医说得找到下毒之人确定太子所中何毒,御医只能控制,无法解毒!”景轩说着一阵头疼,宫宴上那么多人都没事,怎么就安正瑀单单中毒了?
“陛下怎么说?”令之恒抬手揉了揉额头,酒喝的有点多,这会风一吹,酒劲上来让他脑子有些发懵。
“陛下让彻查。”景轩一阵头疼,回头看了一眼将军府,跟想问问令之恒这事跟云念有没有关系,可话到嘴边,硬是问不出去。
令之恒长吸一口冷气让自己清醒些,翻身上马,快速赶往皇宫。为了他十年的战争,为了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士兵,他一定要让局面安定下来,绝对不容许出任何差错。
“对了,探子来报,蓝颜刚离开安城!”景轩话刚说完,令之恒猛的将身下的战马拉住,扭头瞪着景轩,声音冰冷:“所以说,蓝颜在本将军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
“将军……”景轩有些慌乱,可没法辩解,这是事实,消息是:蓝颜大摇大摆的离开的安城!估计要不是蓝颜故意显露身影,只怕他们根本不知道蓝颜来过。
令之恒狠狠瞪了一眼景轩,回头看了一眼隐匿在黑暗中的将军府,目光有些冰冷,今晚的云念喝酒了,而且还是那种酒味独特的酒,想到早前探查到的一些消息,令之恒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骑马往皇宫赶去。
戒酒
宫里,所有参加宫宴的人都被留了下来,显然,没查出个结果。安萧远是不肯罢手。除了令之恒负责宫中安全事宜可以随意出宫,加上惦记留在府里的云念,所以借着巡逻的功夫出了宫,其他人,皇帝没走,谁敢先回去?
令之恒速度也够快,赶回宫宴,安萧远刚发完火,扫见令之恒进来,脸色有些阴沉:“令将军这是去哪了?”
“臣不胜酒力,出去绕着宫墙巡视了一圈!”令之恒躬身行礼,随即看向景轩,示意景轩汇报情况。
景轩如实说一遍,安萧远听的直皱眉头:“那宫女呢?有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人被丞相大人带走了!”景轩看向边上一直沉默的岳斐然。
岳斐然上前行礼,面色阴冷:“回陛下,那贱婢死不肯开口!”
“用刑了?”安萧远眉头紧皱,心情很不好。
“用了,不开口!”岳斐然脸色更差,提起这个就更来气!
“带上来,朕倒是想听听她哪来的本事敢对太子下手!”安萧远拍了拍桌子,脸色更加阴沉。
不一会,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被拉了进来,身上还穿着宫女的衣服,只不过破了大半,看这一身伤,显然是没少用刑。
女人被丢在地上,疼的身体卷缩成一团,好半晌才缓过劲,抬起脑袋四下看了看,红肿发青的眼睛里满是血泪。
女人四下环顾,直到目光停留在正堂上的安萧远,怔了许久突然呵呵轻笑起来,笑的全身发抖,牵扯到伤口,笑里又参杂着哭腔。
“大胆奴才,陛下面前岂敢放肆!”安萧远身边的太监连胜怒呵一声,不过见安萧远抬手阻止便收了声又默默退了回去。
令之恒不忍看女子一副样子,上前半蹲下身子开口,声音软了不少:“为何对太子殿下出手,解药在哪?”
女子侧头看了看令之恒,笑的有些扭曲的脸慢慢变得冰冷,目光里全是怨恨:“他配么?令将军!他配么?他配做太子么?他配当安国的储君么??”
令之恒皱眉看着女子,女子脸上有伤,嘴角都被打破了,两只眼睛里都是血泪,他看了难受,更让他难受的是女人的追问。
见令之恒不回答,女人呵呵轻笑起来:“令将军不回答是因为你也知道他不配吧?”
“太子哪里不配?”安萧远山怒吼一声,快步走下台来到女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缩卷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舒展了一下身体,努力找一个让她没那么痛的姿势,抬眼看了看安萧远,声音疼到发抖:“我父亲……伯父叔父……用死换来的安定,你的儿子配么?我弟弟在他身边像狗一样被差遣……最后被他…推进狼窝里,明明是他丧尽天良,残杀狼崽,凭什么用我弟弟的命偿还?”女子说着满脸怨恨:“他要不是你儿子,他配么?身为太子,不知道为国为民,整日争强好胜,残杀无辜,我表妹,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被他蹂躏致死!太子府上,每天都有宫女小厮被丢进乱葬岗!他不该死么??”
女子说着,转头又看向令之恒,身体发抖的抬了抬手,可最终,没有力气抬起来,只轻声再次询问:“令将军……你说,他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