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此刻已经凌乱不堪,要不是手被限制,估计衣服早扯了,这会一下被放开,云念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将满身燥热散了散,四下打量,跌跌撞撞的准备离开。
“哎吆。”那太监被云念推了个踉跄,娇叫的一声,眼见云念扯了被子要逃,也顾不得疼了,一下爬起来,探手就将云念拉了回来,顺势推倒在被子上:“王爷这是要去哪啊?咱家好不容易把王爷请来,王爷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云念被推回被子上,原本就身体发软,这一倒,好半天也起不来,抬眼只见那太监左右摇晃,脑袋一会一个,一会两个,看的他只想吐。加上解毒的药效失去,没有压制的合欢散再次发作,云念全身如火烧一般,热的他不断扯着身上的衣服,头上,脖子上全是汗珠。
那太监看的双眼放光,下意识的搓着手,探手也扯着云念的外衣:“王爷别怕,咱家一定好好伺候您!”说着将自己的衣服快褪去,几下脱的只剩个里裤。
云念一会清醒,一会迷糊,眼见那太监光着膀子,皮肤几乎病态的发白,消瘦到可以看到肋骨的身体,下意识的将往自己身上扑的太监往开推,可身上实在没什么力气,意识又有些昏沉,欲望不断的冲击,让他几乎不受控制的想要发泄。
可一想到自己身边的是个太监,云念就想死,女人倒也罢了,再不济,令之恒也行啊,怎么就沦落到一个太监手里?一想到令之恒,云念就想掐死他,明明是和令之恒在一起,怎么会被一个太监带到这种地方?难道令之恒离开了?去找解药了?还是已经出事了?
脑子里各种念头被冲击,眼前那太监一脸浪笑让云念恶心,可身体偏偏不受控制。
“刺啦”一声,云念的外衣被扯了下来,太监嘿嘿的尖笑着,拿着云念的衣服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脸上露出一副跟吸了大烟般享受的模样。
云念下意识的挪动身体,有意远离太监,可太监根本没打算放过他,一伸手直接抓住了云念的里衣,猛的就扯下来大半,白皙的皮肤竟如同羊脂玉般,看的太监双眼放光,口水直流。
“令……之恒……”云念在意识陷入昏沉的最后一刻,想到了令之恒,可令之恒又在哪呢?
太监眼看着云念几乎昏厥,便迫不及待的直扑云念,就在太监的手几乎要摸到云念胳膊的时候,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跟着,一道血液喷涌,手竟直落在了地上。
太监先是一愣,跟着痛感袭来,刚要开口大叫,一把闪着光的长剑直接捅进嘴里,跟着,血红的舌头就被挑了出来。
太监看的目眦欲裂,满嘴鲜血直喷,想叫人,张嘴只有呜呜声。想看清动手的人,可迎面而来的还是那把长剑,跟着眼睛一阵刺痛,血红之后一片漆黑。
太监下意识的抬手捂眼,可只剩下一只手,还不等摸到眼睛,手腕又是一阵剧痛,跟着另一只手也飞了出去。
太监再也忍受不了,吓的呜呜叫着,拔腿就跑,可没跑两步,身子一个踉跄,双腿一阵剧痛,整个人跌在了地上……
~~~~~~
朦胧的月光撒在床上,原本昏睡的云念猛的一下坐了起来,跟着慌张的四下张望,扯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同时,张嘴想要惊叫,可看清周围情况,云念瞬间又愣住了。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令之恒一见云念醒了,一下扑了过来,直接将云念搂住,似乎是想要用自己的存在给云念安慰。
云念僵直着身子,直直的盯着令之恒,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明明好想哭,可又觉得在令之恒面前哭太丢脸,他一个大男人,在敌人面前哭,那就不是丢他一个人的脸了。
令之恒搂着云念,见云念盯着自己看,连忙开口解释:“没事,什么都没发生!那太监已经被我杀了,毒也解了。你还好好的!真的!”
“不是梦……”云念呢喃着,他还以为自己中毒后出现了幻觉,也可能就是个噩梦。听到令之恒这般解释,云念便明白他意识昏沉时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一时间云念只觉得全身又无数的虫子在爬,身上比掉在茅坑里都脏。云念猛的将令之恒推开,爬下床就往外面走。
将军的碎碎念
“云念,云念,你去哪?穿衣服,穿鞋!”令之恒被云念推了个踉跄,探手要拉却没拉住,赶忙爬起来追出去。
云念顺手拔出令之恒扔在桌上的佩剑,几乎疯魔一样红着眼睛就冲出门。令之恒赶忙一把拉住云念:“人已经被我杀了,剁碎了喂狗了!已经杀了!”
云念僵直的举着剑,脚踩在冰冷的雪上,寒风吹来,身上单薄的里衣根本抵挡不住,瞬间就把云念吹清醒了。怔怔的看着令之恒,确定令之恒没有骗自己,云念这才松了手中的长剑,有些呆滞的看着周围白雪。
正好看到边上一个大水缸,云念几步走过去扯掉上面的盖着,几乎同时,纵身跳了进去。
这是冬天防火的水缸,水缸低一直烧着火,防止水结冰。云念翻进水缸里,把自己整个沉进水里。水四下漫出哗哗直响。
令之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