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们下去,你们就下去了?万一他要杀了爷呢?”云念一时头疼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半天才怒瞪着小苏,算是给自己找解脱。
“爷,您之前不是说,令将军为人正直,不会对您动手么?”小苏有些不解。
“我……”云念一时语塞,好半天实在找不到说辞,干脆挥手让小苏下去:“算了,下去吧,爷再睡一会。以后不许令之恒进来,看见他就烦!”
“爷,令将军走时交代,让你醒了去宫里一趟,晚上有宫宴,说是陛下要奖励此次秋猎时,表现出众的几位皇子,好像还说,是为了太子办的宴会。”
“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才想起来办宫宴?”云念有些烦躁,转念便明白,之前不办是因为安正瑀腿上的伤没好,现在办,怕是要给安正瑀一个安心,同时也是提点其他人,皇帝还是看重太子的,即便,太子成了瘸子。
安正瑀成瘸子,云念也有听闻,可惜,安正瑀不相信自己,他送去的药本来是最好的疗伤药,不说能让安正瑀恢复如初,起码不会留下后遗症,更不会腿脚不便成了瘸子,可安正瑀根本没用,还让人丢了,当着他派去送药小厮的面扔进了臭水沟里。想想,云念又是一阵惋惜外加冷嘲,起身梳洗,换衣,吃了些点心进宫参加宫宴。
宫宴人不少,比较重要的官员都有参与,见皇子公主都有。安婷自上次之后,看见云念便远远躲开,把云念当瘟疫一般,倒是突然缠上了令之恒,和安欢较劲一般,今天安婷送水果,明天安欢送点心,然后是衣服,鞋子,帕子,坠子……不过,送的对象是令之恒,结果可想而知,基本上是退回去的多,没退的是一些吃食,等令之恒见到的时候已经坏了,就给扔了!偏偏这两位公主还不死心,退回去就换着送,日用品送了个遍。
云念一闲散人,身份又特殊,凑到云念跟前的也都出于客套,简单聊两句家常,喝个酒便都找理由离开,云念也习惯了,面上应付着,人走了也不在意。
皇帝带着皇后进来时,安正瑀也刚到,云念站在人群后面,目光一直跟随者安正瑀的脚步,安正瑀身体恢复的不错,走路虽然努力保持平稳,不让人看出不便,但身子倾泻,受伤的腿明显还有些僵直,走路有细微的摇晃。
不过,让云念有些惊悚的是安正瑀身上的气息,双眼阴郁,看人几乎都是斜视,黑漆漆的眼仁盯的人后背发凉,身上戾气很重,就像随时压制着怒火一般。
安萧远大概也是察觉到安正瑀的情况,等众人跪拜完便直接进入正题。
安正瑀此次在狩猎中所获最多,皇帝赏赐不少,更是特赦让太子进御书房,助他批阅奏折。这可是储君才有的待遇。一时大殿里全是对安正瑀的恭贺。
脸上维持假笑,说话违心的估计就是二皇子安正琨了,背着众人的瞬间,脸就阴沉了下来,拳头捏的很紧,显然是心有不甘。
倒是皇后那兰馨面上功夫做的不错:“臣妾记得太子收获中有两件皮毛不错,臣妾很喜欢,不知太子能否割爱?”
安正瑀也是官场老手,自然不会因为有了储君待遇就得意忘形,躬身行了:“能得母后赏识,是儿臣之幸,儿臣回去就取了亲自给母后送过去!”
“如此,就多谢太子了,陛下不知,臣妾早就想要一件披风了,只可惜没有好看的皮毛,多亏太子殿下,英勇善战,得了这些好的。臣妾也不能白拿,就将陛下前些日子赏臣妾的文房四宝转赠太子殿下吧。”
“儿臣叩谢母后!”安正瑀恭敬行了一礼。
“好,皇后有心,朕很是欣慰!”安萧远眼见母慈子孝,心中也是高兴。招呼着其他表现出众的皇子赏赐一番,跟着歌舞升平,众人把酒言欢,一时倒也热闹。
云念一手抱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喝酒全当灌水,一想到自己昨晚在令之恒面前出丑,心中就一万个不痛快,这会也算借酒消愁。
倒是令之恒,也不知道忙什么,宫宴也不在。
云念喝的太多,中途出去解决问题,不想回来的路上碰到宫女私会侍卫的事,本来就想当做没看见,消消溜回宴会,偏偏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堵在云念回去的必经之路上,无奈之下,云念只得从其他地方绕。
结果这一绕,竟然绕迷路了,在宫里来回转悠,最后无奈,庆幸还记得回去的路,只得原路返回,找了个角落,坐在地上等着那两人快点结束私会,他好进去。
这转眼的功夫就入冬了,安城更是可以感觉到冬天的寒意,没坐一会,云念就冷的直哆嗦,要不是喝了酒,身体原本还热,这会估计就冻僵了。
正盘算着要不要出点声将那两个不管不顾的小情侣给吓跑,结果却听到两人聊起的别的话题。
“你这些日子巡逻可小心些,劲量别去太子那里!”小宫女话语里满是担心。
“怎么了?太子是未来国主,眼下有机会,谁不是上杆子去巴结?”小侍卫话语里有些奇怪。
“你不知道,我听那边的小宫女说,太子自从腿受伤后,性情大变,殿里的宫女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