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一见令之恒上手,赶忙一把抓住破的衣服,有些惊慌的转身对着令之恒,同时用衣袖擦了一下流出来的鼻血:“那个……没事!就破点皮,不严重!你……你后退点,我……”因为紧张,云念说话都有些结巴。
令之恒皱眉后退了两步,脸色不怎么好看,盯着云念,许久才开口:“你就这么讨厌我?”
云念又退了退,一手紧紧抓着后背的破衣服,听到令之恒说着没头没尾的话,有些蒙的反问:“为什么讨厌你?我不讨厌你,你离我远点,男女……男男授受不亲!按我云国习俗,除非是在战场上,不然不能露肩露背。”
令之恒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突然浮现一抹坏笑,一步步逼近云念:“那我要是看的你的背。你是不得从了我?”
“令之恒!”云念连忙后退,伸手挡在两人中间,惊怒的等着令之恒:“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我就挖了你眼睛!!”
令之恒脚步一停,有些无语的看着云念,怎么这么残忍?不该是看了就是最亲近的人了么?可瞧着云念鼻子上还挂着血,终究是没再上前。
云念看着令之恒没继续上前,从怀中摸出一块手帕胡乱塞进破的地方,这才舒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将鼻血彻底擦掉,这才四下看了看:“这什么地方?还能回行宫了么?”
令之恒也观察了一下周围,同时回忆了一下地形图,转而看向后面还蹲在地上的景轩,眉头微挑,嘴角上扬,这小子,关键时刻还是挺自觉。
“景轩,去联系人,让送马来!”令之恒给景轩下达指令,景轩便起身跳上树,摘了片树叶放在嘴边吹着,音调挺有节奏,云念也不懂,只是有些好奇。
不一会就见两人骑着快马赶来,同时还多牵着两匹。
云念见此也不多问,骑着马,也不敢乱走了,跟着令之恒的战马一路回行宫。
到了地方,云念便也没理会几人,自己直接回了小院。刚进屋,就让下人准备洗澡水。洗了个澡,照着镜子给后背的伤口处理了一下,云念这才穿好里衣上床睡觉。
刚躺下,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跟着令之恒手拿药酒走了进来。
云念见令之恒进来,顿时从床上爬起来,有些惊怒得瞪着令之恒:“令将军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么?进别人房间不知道敲门经过主人同意么?”
令之恒一愣,随即全然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也不解释,直接走到床前将药酒放到床侧:“你后背受伤,虽然伤口不大,但肯定淤青了,我带药酒过来,帮你活血。”
云念噌一下扯过被子将自己整个包裹,怒瞪着令之恒:“你是不想要眼睛了?”
将军要帮忙疗伤
令之恒身子一僵,这才反应过来,他只顾着盘算云念受伤的事,把云国那所谓习俗又给忘了。一时,令之恒有些郁闷:“那你们那些战场上受伤的将士战后怎么处理伤口,还不让大夫碰了?平日里受个伤,怎么弄?”
“云国全民懂医,十岁开始就可以自己处理伤口了!”云念很自豪的回复一句,跟着又补充到:“战场是特例,只有参战士兵,护卫军队人员可以不受此国俗限制。这条习俗的初衷就是云国妇女为让参军丈夫安心打仗而自发形成,后被先祖认可,成为国俗!云国皇室成员更是以身作则,本太子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伤做出有辱国本的事呢?”
令之恒一时只觉得的头疼,按了按脑袋:“那我不看,背过头给你活血,实在不行……就蒙上眼睛!”
“不用!我已经涂了活血的药。”云念坚持不肯松口。
“已经涂了?”令之恒微愣,随即开口:“那你穿着衣服,我隔着衣服给你活血!”
“不行!”云念一口回绝,侧头盘算着理由。
“陛下多日奔波,决定先休整一下,明日设宴,举行些射击活动,你是云国太子,自然少不了,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后背再伤,你是打算明天在安国皇室面前彻底丢云国的脸了?”令之恒说着起身准备走:“你要是确定不需要,那我就走了。”
“哎……”云念赶忙出声拦住,有些不确定的询问:“你没骗我?”
令之恒扭头就走,根本不解释。
“好,好,好,相信你还不行么!”云念赶忙开口,跟着有些扭捏的扯着被子躺下,感觉不对,又翻了个身,半趴在被子上,将后背让给令之恒。
令之恒这才嘴角上扬,回坐到床上,刚要拿药酒,又想到云念已经涂过了,便收手长舒一口气,探手放在云念背上。
令之恒的手很温热,厚实又有些……宽大,一接触,云念下意识的缩了缩后背,跟着就感觉心跳加快,脸也跟着发烫。
令之恒微皱了皱眉,再次稳定情绪,慢慢将手放在云念背上,云念的背很薄,几乎一按就按到了骨头,平日没在意,现在才发现,云念的身体很纤瘦,不像一般男子,身强体壮。
令之恒平复心绪,运转内力,轻揉着云念受伤的地方,刚才他也大概看到的位置,先用手指按到伤口位置,以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