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沈琼逸这么好的脾气,被秦衡东扯西扯的,也该火了。
沈琼逸拍桌而起,怒道:“秦衡,我早就跟你说过,咱们两人之间,只能是师徒。你这是在逼我!”
“难道师尊就不是在逼我么?我的心意师尊一清二楚,却还要将我推给别人,难道在师尊心里,弟子就这么不堪么?!”
秦衡这一掌下去,直接把炕桌拍了个稀烂。
好家伙,沈琼逸刚才只是拍了一下,现在手还疼呢,结果秦衡倒好,直接拍烂了,这一掌要是拍在他身上,不得把他这小身板拍散架子了啊?
没想到这秦衡还有点暴力倾向。
沈琼逸想着还是别彻底把他激怒为好,凡事还是将就循序渐进。要不然他的下场说不定就是形同此桌。
其实秦衡何其无辜,他只不过是没控制好自己的力气,这也不能怪他,修为上来了,身边的一切物品都变得脆弱无比。
但是拍都拍了,大不了就给他师尊再换个新的,气势上不能输!
“师尊怎么不说话了,弟子可有说错?”
“你如今已经是天衍宗的宗主了,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你了。总之你自己把握分寸,以后就不要留下过夜了。”
这等于是向秦衡下了逐客令。
“那师尊早些休息,弟子告退了。”说罢,秦衡夺门而出。
自今夜之后,天衍宗上又多了一个传言,说是秦宗主与其师尊感情破裂,已经分居了。
不过传言传的再凶,也没有一个敢舞到正主面前的。再加上这几日秦衡的脸色就跟冰块一样,难看的要死,随机吓死每一个天衍宗的弟子。
“早就听闻秦宗主情场失意,看来所言非虚啊,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林云夙刚回到山上,就看到秦衡一副死了老婆的表情,忍不住打趣道。
“你若是闲来无事,就将天衍宗近十年的账簿从新核对一遍,别在这说风凉话。”他本来就心情不顺,还要受林云夙的嘲讽。
林云夙自知自讨没趣,苦笑两声,正经道:“要我说,你们天天待在山上,能有什么进展?要不然你们下山历练一番,也算是增进感情了。”
秦衡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
他还有一大堆宗内的事务要处理呢,哪里能脱的开身?鬼知道一个门派怎么有这么多的琐事?
“放心吧,我这阵子没什么事,可以接你的班。不过你可别你一不回了。”
这下阴云密布了多日秦衡终于一扫阴霾,拍了拍林云夙的肩膀:“那就有劳了,放心,我们很快就回来,”
得知这个消息的沈琼逸也很是兴奋,自打他死而复生之后,他就只去过蛾眉峰住过几天,这几日他在山上待的都快要发霉了。
终于有机会下山历练(出去玩),沈琼逸求之不得呢,也懒得再跟秦衡冷战下去了,一得到消息,就准备去收拾行装。
“喏!把东西给我!”沈琼逸伸出一只手,放在秦衡面前。
秦衡不明所以,自觉解下腰间的钱袋,将一整袋沉甸甸的灵石,交到了沈琼逸手上。
沈琼逸:“???”
沈琼逸颠了颠钱袋的重量,又将东西还给了秦衡:“这不是我的乾坤袋,我的乾坤袋没这么重,你把我的乾坤袋放到哪去了?”
“原来师尊是要乾坤袋啊……弟子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没什么……”
秦衡从怀中又掏出一个被压得扁扁的小皮袋,递给沈琼逸。
“这好像也不是我的乾坤袋,我的没这么扁……”沈琼逸接过小皮袋,将上面的绳子解开,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一些古籍,好些糕点,都是秦衡给他买的那些,他死前都没来得及吃完,不过都已经存放的太久,风干了……
这果然是他的乾坤袋,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扁?
沈琼逸将目光转移到“罪魁祸首”身上。
本就亏心的秦衡被沈琼逸盯得浑身发麻,无奈解释道:“师尊走后,这乾坤袋是师尊唯一的遗物,弟子当然要贴身保管……”
沈琼逸一边提着自己的“乾坤袋切片”,一边对秦衡怒道:“你别告诉我你睡觉的时候也揣着它,所以它被你压扁了!”
秦衡小心翼翼道:“准确来说是放在枕头底下……”
沈琼逸大为震惊:“……”
这变态徒弟到底是谁养大的!
重回天心派
沈琼逸冷着脸将乾坤袋切片系在腰间,白了一眼秦衡,便回到房间继续收拾行囊。
看着沈琼逸离去的背影,秦衡不禁笑出声来,他的师尊太可爱了。
次日,沈琼逸和秦衡两个便下了山。
秦衡怕沈琼逸一路上劳累,特意在山脚的镇子上套了辆马车。从乾坤袋中掏出棉褥,铺在座位上。
“师尊第一站想去哪里?”秦衡驾着马车,询问车内的沈琼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