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何事发笑?”
沈琼逸一惊:“无事,无事。”好家伙他刚才姨母笑这么明显么?连秦衡都看出来了?看来下次还是要注意点,要不然秦衡以为自己对他女人感兴趣呢。
“对了,碎月姑娘,我还有一事相求,我这位好友家里突发不幸,现在无家可归,只能来投靠我了。我知道蛾眉峰破格收留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但是我还是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也收留他一阵,他和我一样也可以帮蛾眉峰干活,麻烦你跟峰主商量一下,不管成不成,大恩大德,秦衡在此谢过了。”
秦衡所言极其诚恳,反正他也想好了,要是峰主不同意也没关系,那他就和师尊回到小木屋去住,虽然有点危险,但是他不能再与师尊分开半步了。
碎月早就料到了秦衡会这么说:“秦公子放心,你没回来之前,沈公子就已经在你房间里住了几天了,沈公子又是个克己守礼之人,况且你这次又帮朵朵师妹得到了灵器,峰主肯定会同意的,我一会就去通报一声。”
秦衡抱拳:“秦衡在此,多谢碎月姑娘了!”
“哪里的话…”
最终,沈琼逸还是顺利的在蛾眉峰住下了。他的房间被安排在与秦衡房间遥遥相对的学堂另一侧,两间房间格局一样,朝向相反。
女弟子们去上课时,从秦衡房间的那边门进去,下课从沈琼逸的这边门出去。
他们师徒二人好像两个镇守女子学院的门卫,一人把守一边。
有的时候秦衡也会跟着女弟子们一同去上长老们的术法和医修课,只不过他永远坐在教室的最后面,不会跟任何女弟子走的太近。
除了苏朵朵这一个,当然,不是秦衡主动跟苏朵朵走得近,而是苏朵朵天天黏着秦衡。
此黏非彼黏,两人被峰主绑定成学习互助小组,秦衡指导苏朵朵修为剑法,苏朵朵在医道方面提点秦衡。
正值学生下课,秦衡收拾好东西,起身准备去找他师尊,却被苏朵朵一把拦住:“秦衡,陪我去竹林练剑!最近我新研究的剑法,绝对能破你的平沙落雁。”
秦衡眼皮抬都没抬,淡淡道:“不去…改天吧。”拿起东西就准备走。
苏朵朵见拦不住他,只能赶紧跟上他的步伐,实则这几日已经对秦衡有所不满了。
自打他带了那个好友回来,整天整日的都跟他混在一起,平日里好歹她还能跟他一起练练剑,比划比划,现在一下课就往回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大男的,有什么好见的。
“秦衡!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我都主动找你练剑了,你还推脱!你再这样我告诉我师尊去了。”
秦衡本就是人在蛾眉峰的屋檐下,面前这个又是峰主的亲传弟子,自然不能得罪。
“我今天答应了跟沈兄一起吃饭的,要不然明天吧!明天我肯定跟你去练剑行么?”
苏朵朵见秦衡都这么说了,只能答应,自己回去了。
秦衡总算可以去找他师尊了。
可是秦衡敲了敲沈琼逸的房门,竟然没有人回应,打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奇了怪了,他师尊怎么不见了?
蛾眉峰后山有一处二十几亩的空地,一小部分用来种一些治丹常用的灵草奇花,剩下的则是种了一大片玉米和瓜果蔬菜。
虽然种的这些粮食不多,但是好歹也可以减轻一下弟子们日常吃饭的花销。
秦衡上课去的功夫,沈琼逸实在是无聊的很,小房间的天花板都快被他盯出一个窟窿来了。
刚好赶上碎月今天轮休,沈琼逸就去找她,让她带着自己在蛾眉峰上逛一逛。要不然他自己一个人可不敢瞎走,万一冲撞了哪位女修,可不是小事。
两人行至田间,刚好赶上有几个女弟子正在收成熟的玉米,沈琼逸看的竟然有些眼馋。
他倒不是馋玉米了,更不是馋掰玉米的女修,而是手痒痒,也想去跟她们一起掰玉米。
他小时候姥姥家就在农村,一放暑假,父母就会带他回乡下姥姥家,姥姥家也有几亩地种一些瓜果蔬菜,所以他从小就喜欢去菜地里玩。他还生吃过茄子和玉米呢!
“碎月姑娘,你们这玉米种的可真好啊!只不过这么一大片玉米,她们就那几个人,能收的完么?”
坦白至阴之体
碎月一时间没太理解沈琼逸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她:“大概收不完吧,不过也不着急,明天再……”
碎月的话还没说完,身边的沈琼逸已经开始撸胳膊挽袖子了:“那正好,反正我闲来无事,我帮她们一起收玉米吧。”
说着,沈琼逸已经下地了。
正是玉米成熟的季节,沈琼逸背起地上的箩筐,将掰下来的玉米扔到筐里,一个接着一个,手法非常娴熟。
这让沈琼逸想起了他曾经跟着姥姥下地掰玉米的场景,他当时就跟在姥姥身后,姥姥掰一个,他捡一个。
只可惜他应该再也见不到她老人家了,也不知道他走后,姥姥的病有没有好点,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