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清楚不成?”
薛晋荣咬了咬牙,只能道了句“不敢”。
陈俞也并不想再与他多言,只冷笑道:“既然不敢,那还杵在这儿是做什么,还不给朕滚?”
薛晋荣知晓即便他再多说什么,陈俞也断然是不会惩罚贺宛了,只能愤然退了下去。
而陈俞的怒火显然也不曾消解,他直接将文锦唤了进来,“没想到今日竟是被一个昌庆宫的宫人如此戏耍了一番,既然她为了陈意能做到如此地步,那便就成全她,掖庭狱的那些刑罚,个个都须得让她好生受上一受。”
文锦也没曾想到那小姑娘瞧着方才不过十四五的年纪,一双圆眼瞧着水灵灵的,一看便是个心思单纯的,却有这样的心机与魄力,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虽说可怜,但却也没什么值得同情的,只是想起什么似地开口道:“掖庭狱的刑罚样样都是极为折磨人的,那宫人大约是受不住这些的。”
“受不住也要受着。”陈俞冷声道:“等她死了,送去昌庆宫便是。”
文锦懂了陈俞的意思,应下后便退了出去。
赵筠元在掖庭狱里边并未等太久,文锦安排的两个宫人便走了进来。
那两个宫人也不多说什么,只依照文锦的吩咐,从墙上拿了刑具便要对赵筠元动手。
他将烙铁放入发红的炭火中烧了片刻,等烙铁很快变成与烧红的炭一般,他便几乎毫不曾迟疑地用那烙铁贴近赵筠元。
赵筠元甚至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那烧得通红的烙铁便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一道焦红的印子,深入骨髓的痛感让她即便咬紧牙关也禁不住发出闷哼的声音。
“等等。”她开口想说些什么,可这两个宫人却仿佛未曾听到她的声音,只继续举起烙铁在用力压在她的身上,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烧焦的气味混杂进狱中原本腥臭的气味中,更是令人恶心欲吐。
又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赵筠元额头已经冒出细密的冷汗来,她咬牙抬眼看着那准备继续行刑的宫人,艰难开口道:“等等,我要见圣上,我有话要与他说。”
赵筠元原本以为,那两个宫人听完这话至少会有些反应,可谁曾想到那两个宫人仿佛未曾听到她的话一般,依旧继续动手行刑。
因为他们从文锦那里得到的吩咐是只要将赵筠元折磨至死,便就足够了。
他们在宫中多时,自然明白不应多管闲事的道理。
而此时,陈意已经与昌庆宫门前的守卫说明意图。
“这……”守在门口的几个守卫显然也有些迟疑。
若是旁的时候也就罢了,最近这段时日昌庆宫实在不算太平,他们也不想招惹事端,所以才一脸为难。
清墨见他们不肯松口,皱眉道:“殿下如今虽然被幽禁,可却还是广陵王殿下,亦是圣上的亲弟弟,既然说了要见圣上,便是有要事要与圣上言说,你们只需前去禀告便是,这般支支吾吾,若是耽误了时间耽误了事,我只问你们,你们可担得起这责任?”
几句话便将那些个守卫堵得哑口无言,他们面面相觑了一番,最终是那个领头的守卫将这事应了下来。
那守卫手脚倒是快,不消多时便到了昌庆宫。
只是被文锦拦在了殿外,“圣上这会儿心情不大好,若是小事,便不必去惹他烦忧了。”
守卫迟疑道:“是广陵王殿下相见圣上,说是有要事要与圣上言说,至于这事到底大不大,奴才也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