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你自己的心意便好”。
有她在身边的时候,他当真能轻松许多。
陈俞失神地想着,浑然忘记了,他从前最为厌恶的便是赵筠元这般权衡利弊的模样,也正因着如此,他总对她的喜欢怀了三分疑虑。
而贺宛这样分毫不讲道理却又如此炽热的感情才让他趋之若鹜。
“圣上。”贺宛依旧拉着他衣角,流着眼泪质问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陈俞回过神来,眼底已经有了冷意,他盯着眼前人,一字一句道:“为了什么?阿宛,你当真不明白吗?因为陈国需要继承人,朕也需要一个孩子。”
“一个,只流着陈国的血的孩子。”
贺宛闻言, 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的瘫软在地,嘴里喃喃道:“那我们的孩子呢,我们的孩子该怎么办?”
或许是已经打定主意要让她认清现实, 陈俞接着道:“若是我们当真有了孩子, 他这一辈子定会过得富贵安逸,至于旁的, 却是他不该想的。”
贺宛摇头想再说些什么, 陈俞却已转身向殿外走去,走出永祥殿之前, 他道:“你若是不想选秀,也可以不选秀,总归只是一个过场,要将哪些人送入宫中来, 朕心中一早有数, 到时候直接让她们入宫来便是。”
说罢, 陈俞推开殿门走了出去。
他离开得全然不曾犹豫, 可是在听到里间传来贺宛失声痛哭的声音之后, 他还是不由得停了脚步, 不过却也并未又再回去安慰的意思。
只是对一同等在外间的玉桑吩咐道:“你家主子这会儿心情不太好, 你向来是陪在她身边的, 也是最懂她的心意的, 进去安慰安慰她吧, 莫要让她哭坏了身子。”
玉桑其实并不愿意在这时去触贺宛的霉头,在永祥殿里伺候的这些人哪个不知道这种时候的贺宛是最难伺候的, 一个不小心, 丢了性命都是寻常事,可现下毕竟是陈俞开了口, 便是给她一千个一万个胆子,她也是不敢拒绝的,只能应道:“是。”
里间,贺宛发髻散乱的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玉桑见了这般景象,也赶紧上前搀扶,“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地上凉,快些起来吧。”
贺宛看见玉桑,好似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拽住她的手道:“玉桑,圣上说陈国的储君只能是他与那些陈国女子的孩子,也就是说我的孩子,我以后的孩子可能是什么都得不到的,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圣上改变心意啊?”